再次醒来,以快午时,扶着床沿,珺楚慢慢坐起身来,珺楚怎么想也想不通老夫人她为什么要在那簪子上涂假死药,是给她以示警告?
应该不是,若真想警告珺楚的话,可以直接下一个更狠的毒,不小心涂的?
应该不可能,那簪子是连夜打出来的,若不是有心涂上去,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会粘上这类东西的。
这老太太,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少夫人你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雪姊就要请郎中来了。”
一个身着粉衣的丫头推门而入,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有神,总是上扬的嘴角成为她身上最大的亮点。
“嗯,我睡了多久?”
雪姊板着手指认真数着,然后冲珺楚笑了笑:“已经4天了。”
“为什么要说我要是还不醒,你就要请郎中,你为何昨日不请?”
雪姊憨憨笑道:“因为是少爷吩咐的啊。”
这个雪姊看起来傻傻的,确实很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但她不能轻易相信这个丫头,毕竟这家里有很多人都深藏不露。
“少爷?那少爷人呢?”
雪姊的眼神有些闪躲:“少爷,少爷他在夫人你昏倒的第二天的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珺楚走下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那在我这晕倒的这些日子里有谁来看过我了。”
雪姊熟练的替珺楚更衣:“二小姐来看过夫人。”
顾卿许还有妹妹?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二小姐?怎么没有看过她?”
“二小姐从来都是体弱多病,一般情况下是不轻易出房门的,少夫人这次病了,二小姐特体来看少夫人,可见二小姐很在意少夫人你这个嫂子呢。想当初,二少女乃女乃跟少爷闹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二小姐也没有去看她一眼那。”话音刚落,雪姊立刻捂着了自己的嘴,睁着大眼睛看着珺楚。“雪姊刚说错话了,说错话了。”
看着眼前惊恐万状的雪姊,珺楚转头道:“你刚只是说了二小姐来看过我是不是?”
雪姊的眼睛又变大了三分。
“是与不是?”
雪姊不停地点着头:“是,是是。”
看到雪姊那种如释重负的样子珺楚不禁觉得好笑:“走吧,我们也要礼尚往来的去看看我的那位小姨子。”
在雪姊的带领下,不过一会就到了藏雪阁,也就是珺楚小姨子的闺房,院子里中满了雏菊,黄灿灿的很是漂亮,一点也看不出这个重病之人会有的东西。
“二小姐身体还好吗,今天能不能见客,我们少夫人拜访。”雪姊把二小姐的侍女拉倒一边轻声问道,生怕打扰了屋里的那位。
“既然是嫂嫂来了,岂有不见的道理,嫂嫂快快进来。”女乃声女乃气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想来也只是个孩子。
在珺楚走到窗边时,那声音又再一次传入的耳朵:“嫂嫂你可要自己一人进来。”
珺楚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小丫头想玩什么花样,这顾府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雪姊,你在门口候着,有事我自会叫你。”
推开门,一股强烈的药味扑面而来,不过闻久了转而代替的则是一股淡淡的女儿香。
“嫂嫂你终于醒了。”
纱帘后的女子向珺楚走来,直至走到跟前,珺楚才看清她的容颜:眉如柳叶,眼如残月,高挺的鼻梁,精致而小巧的唇,简直就像是神话中的嫦娥,不食人间烟火,一身白衣,更显清雅。
“让你特意去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珺楚小姨子一把握住了珺楚的手:“什么你呀我呀的,我叫顾榕月,你可以直接叫我榕月。”
珺楚尴尬的笑了笑,她这个小姨子跟她那个夫君真是一个娘生的,都有动不动就抓人手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