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珺楚,你要回去好好养着,这脸,唉……”老夫人看了看珺楚,又看了看顾榕月,“榕月,你跟珺楚来。”
雪姊陪珺楚回房,顾卿许去送穆林。
“夫人,你的脸……”
“脸?”
雪姊跑到珺楚的跟前来,:“少夫人,你的脸好些了!”
“好些了?”珺楚反问道。
“嗯嗯,比刚才好多了!”雪姊甜甜笑道,恨不得要跳起来来表现自己的喜悦。
微风吹过,使得面纱直接贴在了珺楚的脸上,药味似乎淡了。
“雪姊这就去告诉少爷去,少爷肯定很开心。”雪姊说完后匆匆跑走了。
“顾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珺楚抬头看去,段元正向珺楚走来。
“原来是方丈。”
“皇上辞行,方丈为何不出来相送?”
段元端起茶杯,闻了闻:“倒是杯好茶。家父曾救先皇一命,是先皇的恩人,更何况他那是还是个皇子,按道理来说,就是他现在是皇帝,也该对贫道礼让三分。”
从话语中不难听出段元对穆林的不满,甚至有些憎恶“方丈何出此言,再怎么样,他都是当朝的皇帝。”
“皇帝?”段元笑道:“顾夫人是没有见过城外的百姓,他们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他是皇上,却从来都不闻不问,像他那样的皇帝,不要也罢。”
珺楚捂嘴笑道:“方丈还是有所顾及的好,怕是隔墙有耳啊。”
段元环视四周:“多谢顾夫人提醒。”
“别顾夫人顾夫人的这样叫了,我名为珺楚,方丈若是不嫌弃,便可直接叫我珺楚,至于方丈嘛,珺楚便称段元好了,方丈,你说这样可好?”
段元模了模他那锃光的头,憨憨笑道:“好好。”
段元那憨憨的模样着实让人感到好笑:“段元,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挺多18,9岁,如此年纪却当上了方丈,真是不可估量啊。”
段元的脸略显红润:“我已经20了,至于我为什么是方丈,其实是因为家父原就是少林方丈,所以,在家父死后,我便成了方丈。”
“不是啊,不是说出家之人不能成婚那?你家父……”
“我是被家父捡来的。”
段元一时间将头埋了下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家父对我一直很好,也将毕生所学全都教于了我,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父亲。”
段元说的义愤填膺,完全没了一个方丈应有的模样。
珺楚起身又给他倒了杯茶:“当然,听闻前任方丈医术甚高,珺楚这有个东西,还想段元你帮珺楚看看。”
珺楚摘下面纱,上面的药味已经淡了还还有点:“就是这个。”
“丝帕?”段元问道。
珺楚朝他点了点头。
段元拿起丝帕,放在鼻子闻了闻,又对着太阳看了看,最后,拿起茶水打湿了丝帕,半柱香过去,段元没有任何反应。
要看太阳就要下山了,顾卿许也该回来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背着他来找段元这件事。
“算了算了,既然段元看不出来就算了吧。”珺楚笑着道。
段元放下了丝帕:“还斗胆问夫人这丝帕是谁给的。”
珺楚装作无所谓的说道:“前些天在衣柜中翻出,自从戴了之后,脸上的伤疤也好了不少,也算得是个灵药,这不,想问问这是什么药,想再去配几副。”
“恕段元冒犯,能否让贫僧看看你的脸?”段元规规矩矩的问道。
“自是可以。”
段元看着珺楚脸上的疤痕,“珺楚,你怕是中他人的计了。”
珺楚看着段元,生怕听漏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但段元却再没有说什么。
珺楚顿时焦急了起来:“敢问段元,珺楚中了他人的何人奸计?”
“时机尚未到,等时机到了,珺楚你就知道了。”段元站起身来,“时辰也不早了,贫僧要回去念经书去了,先行告辞。”
珺楚站起身来,无奈的收起了桌面上的丝帕:“方丈,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