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座位在c排3到9号,请问还满意吗?”那位男服务员微微躬了躬身子,面带微笑。
手冢转过身应了声:“当然,谢谢。”
“需要我帮您拿东西的到衣帽间吗?”他依旧不依不挠,面不改色。
“不用。”手冢想他该走了吧,可是人家里就站在那。
“您需要一份节目单吗?”服务员话音刚落,四周灯光一暗,预示影片要开始了。
这部影片融合了激烈的打斗场面,为了能让观众身临其境,需要带着立体眼镜观看。迹部他们早已戴好了,等待开始。他们的俊脸上忽然挂着一副方形墨镜,颇有些神秘的俊逸感。
手冢也戴好了眼镜,没有回答他,聚精会神地等待开场。
“需要一个望远镜?”服务员知道他近视,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而旁边的迹部正极力摆月兑汉娜勾向他爆米花的手,两人斗得不亦乐乎。
终于,真田觉得这家伙也太烦,有些愠火替手冢拒绝了。
服务员见在这儿赚不到一点小费,在转身欲要离开时指着其中出现的一个角色,用充满仇恨地声调在他们耳边低语:“凶手是他……”
霎时,这一排人齐刷刷地看向他,每个人的面容出奇的平静。就这样认真的,真挚地看着他,许久才异口同声道:“今晚你别走夜路。”
汉娜往他铭牌扫了一眼:“记住刚才的话。”
啧啧啧,忍足不由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服务员第一次受这种威胁,对方人数过多要把他怎么样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索性脚底抹油,跑了。
“嘁。”迹部不屑地鄙夷,这种心理素质还敢卖情报。
“谁带吃的了?”
不二很无奈地把爆米花盒子倾倒过来,抖了抖。
汉娜觉得嘴巴空空的,一时适应不了,正左顾右盼之际忽的想起了什么,诡异地笑了一下,拿出了一袋不明物体。
“有暗器……”眼尖的迹部率先发觉了汉娜的举动,不由得低声警觉。
“这是什么东西?”不二看着眼前用塑料袋包装着的东西,随着荧幕灯光的起伏,有些触目惊心,顿时衬出一股诡异的感觉来。
汉娜朝众人挑了挑眉梢,颇有些神气:“吃的,还不快抱大腿。”
“我记得……”由美子指尖点着下巴,望了望天花板,倏地看向她恍然大悟道:“你你你你你!”
“嘿嘿!”汉娜奸笑着迅速从塑料袋中拿出一根根分外油绿的黄瓜,没错,黄瓜。
真田他们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了,扶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
接下来的时间,你能想象放映厅里一排衣冠整齐而又帅气无比的大美男们当中,传来一阵又一阵清脆而又有节奏地咀嚼声么?
这比吃什么爆米花都弱爆了好吗!
虽然这成了a区一向新潮流,但迹部景吾等五个大男人再也没有踏足那家电影院半步……
再也没有……
他们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如何踏出那家影院的大门,总之,有汉娜的地方,绝对见不到他们。
放映结束时,迹部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在地下停车场打开了车门,坐入驾驶座时撑着方向盘扶着额,叹了口气:多么痛的领悟……
把钥匙插好点了火,俊脸上恢复以往的平静与严肃,把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收起了顶棚,任晚风肆意拂过头发,迹部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一边手搭在车窗撑着,霓虹像流光一般,映在车身上,随即呼啸而过。
众所周知,天上飞的驾驶证人家都有,地上跑的自然不能缺,水里游的只差潜艇了。
由美子汉娜与不二他们也是开着车回去的,手冢和真田顺路,而忍足被狠心抛下,决定搭公车回去。
没办法,谁叫他家在城西呢。
忍足上车时,人不多,刷完卡后就寻觅了个好位子,沿途的风景美得有些不真实,他微微勾起嘴角,好似在欣赏一幅名画,目光温柔而怜悯。
那是他忍足侑士独有的神色,所有的光亮都会黯淡下去,繁星皓月,灯火霓虹都不及他眸子里特有的深沉富有魅力。
许久,车延边停站,上来了许多人,忍足收回了视线戴上了眼镜,他并不是近视,为何会戴眼镜还值得考究。
但据本人透漏,戴眼镜是因为小时候想做医生所以戴上眼镜比较像,其次,是因为戴上眼镜比较帅……
还真是……
“如此帅气的我啊。”
这话当然不是忍足说的,而是身旁一个男的对着自个女朋友说的。忍足瞅了他们一眼,发现穿着同样衣服有五个人,包括那男的。他没说什么,转移视线时便发现了一位刚刚投币上车的孕妇,肚子大得有些明显,忍足想也没想就起身了,车子开始往前行驶着,虽然司机有意放慢了速度,但孕妇还是特别小心地抓住了旁边的扶手。
忍足担心她一不小心摔倒或是别的,赶紧走过去扶着她到座位上坐下。
而然,趁着忍足离开的那一小会儿,刚才说话的那对情侣很随意地就把他让出来的座位给占了,男的就站在女的身旁,一手撑着窗栏,一手抓着前面的椅子,很巧妙地就把自个女朋友环住了。
孕妇刚和忍足道了谢,旁边一些人看不下去了,就先让出了自己的位子给哪位孕妇,忍足还纳闷呢,一侧首便看到上述的画面。
忍足很少蹙眉,他第一次把眉头锁得这么深,两人却似乎对他视而不见。
“人渣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忍足特有的腔调,把末尾的词儿带着一丝轻讽,娓娓道来。
而男方有些不爽了,一把推开了他的肩:“你想干嘛啊!什么意思啊?”
果然,那些穿着同样服装的男人们见发生了矛盾,都站一块去了。而四周其他乘客的批评,这帮家伙缺做到了面不改色,无动于衷。反而对着忍足施加威胁:“下了车你给老子等着!”
忍足没有回应他,心里却对他们这种做法有股极深的厌恶。
果然车一靠站,忍足便被这五个男人从车上撵了下去。
四周楼房耸立,却少有人走过,昏黄的街灯打在他们身上,地上的青灰色的石砖响起一阵脚步声。忍足的肩膀被人狠狠一推,往后踉跄了几步。
他轻吁一口气,透过镜片的眸子忽地变得坚定起来。这五个人似乎跃跃欲试的样子,忍足先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踩中了身前的小水洼,浸湿了他的鞋子。其中一个身材比较大的男人率先发起攻击,扬拳挥向了忍足的脸,他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一拳,然后伸手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往地上一拽让男人往前倾倒,倏地就抬起了自己的膝盖磕中了对方的脸。
忍足并不打算就这样完事,还不等他起来,先向后退一步,欲要一脚把他踩在地上。却不料被人袭击,一阵沉闷的敲击声打在了后肩。
对方偷袭成功便一窝蜂地拳脚相向,而那女的就站在一旁,漆眸遽然冷意,眉梢却不住上扬,对一帮男人为了自己大动干戈颇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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