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些柳生忽然开口说,“幸村。『**言*情**』”
“嗯?”幸村刹住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柳生打开了旁边的水龙头,“你是打算让真田弦一郎继续帮你?”
幸村哼笑了一下,“没这个必要。”
“哦?那是什么,能让你主动去攀谈。”柳生清洗得差不多了,转过头继续问道。
幸村用毛巾拭干净了手,“我是真的看好他会成为我们其中一员。”
柳生没继续说,看了另一边的真田一眼:是嘛……
傍晚的训练无非就是下海,作为一名海军的准特种兵,怎么可以不会游泳。下海也无可厚非,但是听到教官说要在海里泡几个小时,所有人都畏惧了……
但他们不知道,最可怕的训练还在后头——终极杀手锏,水下逃月兑。仁王治环胸勾了一下嘴角,“噗哩。”
前几项也只是锻炼意志和身体的开胃菜罢了,他还记得最开始成为一名种子时候,他们那组训练到水下逃月兑死亡的种子就有两个。
不过能撑到那里的士兵,绝对算骁楚吧!仁王依旧是有些弓着背,在挺立的人群中有些显眼。他不知道在他准备算计别人的时候,有一个人在心里对他进行着全方位的分析和算计,真可谓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啊。
那个人始终一副淡漠的态度,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忽视。
那时所有人的迷彩都是粘稠很脏的,如果有人故作矫情的用水洗掉,很好,教官会亲自把你请回去慢慢洗。
训练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苛刻的,包括身受不同程度伤势的种子们,无奈地是他们正好是临届毕业生,这道程序免不了。
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吧。
很快,他们就入海了。教官是别有用心挑在潮汐时候训练泳技,真田淌着水,几次换气都很辛苦,但绝对不能认输,因为他的名字还没有录入特种大队的档案中,他不想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又有些人退出了。
“坚持下来,小伙子们!”教官环胸注视着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换气又沉下去的人影,尽管他知道他们听不到。
种子们是所有人当中换气最少的,当然士兵中也有几名深谙水道,一边忍着海潮的推力一边闭目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在海里,他们宛若一尊尊沉睡的雕像,偶尔几经海潮推动,略长的丝在海里袅娜舞动,时而拂过精致的颊边,恍如梦境嫡仙。
在这时,幸村精市扇开了眼眸,往海面游去,随即破海而出松了口气,然后压抑着心脏过快的跳动,调整自己的喘气节奏。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所幸只是像平常的夜色,要是天气不待见人了……幸村连想都不敢想,很快又沉了下去,正好那时上去一个人,不过幸村没有过多在意。
那个人同样破出海面,换了口气,然后扇开眼眸,眉眼不同于人的惆怅。他抿了一下嘴,碎黏腻地贴着颊边,颇有落魄地俊逸感,他抬头仰望着星空,再次松了口气,又沉入海里。
在海里屏气的他们,有些人是睁着眼睛的,而有些人是闭着,只要感觉不适就会冒出海面,休息或调整,也可以游回海滩上弃权。当然也有昏厥或是休克的士兵,附近的人会施加援助,把他拖回海滩上救助。
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多了……
教官的哨声吹起,破水而出的士兵听到哨声心中一喜,赶紧返回去提醒众人考核结束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一票人马纷纷杀出水面。
等到登陆时,他们浑身湿透着,于是都把上衣月兑掉,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月复肌来……军靴里还淌着水,海风便袭来一股凉意,入秋了啊,入冬的训练更可怕吧。
等到教官训完话,请走了淘汰者,便宣布告一段落,在场的所有人不由自主释怀地松了口气。他们的要决定是去洗澡。
海水盐份过多,所以必须要用淡水清洗一体,同时也放松一下。所幸澡堂够多够大,泡澡这种等级的活动也只有在升级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时,才有机会享受了。
还有……别奢望会有热水澡这种东西!有清水洗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倒不是特种大队穷,你想啊,几千多号人,哪里招呼得过来,再说了,这里又不是酒店!
人群奔着澡堂蜂涌而去,幸村等几名种子在一旁斗地主等着自然风干……别问扑克是从哪里顺来的,这几个家伙在这生活了几年,从老兵那里顺两副扑克不难,于是,他们围在一起盘腿而坐,开始了另场厮杀。
幸村研究了一下,“叫地主。”
“不要。”柳生推了一下眼镜。
仁王默了一下,“抢地主!”
于是轮到仁王开始出牌,他抽出几张牌又重新整理回去,然后摊出一列,“飞机带翅膀。”
“不要。”两人同时月兑口而出,目光始终注视在自己手上的牌,正在深思熟虑中。仁王手上的牌也只剩下几张了。
“五。”
幸村抽出了张牌,“十。”
“二!”柳生不甘落后,很快把主导权掰过来。
“要不起。”
柳生继续,“三代二!”
幸村往地上一看,是三张红桃k和两张方块三,他要得起,随后甩出三张二和两张七。
“哎,你们逼我的……”仁王故作无奈叹了口气,然后噗哩一声甩出两张王,“火箭!”
“……”哇靠!
仁王知道他们要不起,又继续甩了最后一张牌,“勾。”
赢了!!
幸村他们阴沉地瞅了他一眼,把牌往身后一甩,扑了上去。“打,往死里打!”
“过分了!竟然出老千!”
幸村切齿,“我有张大王,你的火箭怎么来的!”
最后仁王被这两人用皮带捆了起来,抬进岸边一二三扑通一声扔进了海里。完事后他们还拍了拍手弹了弹尘。看得其他人一副担心的样子。
落水的仁王挣扎了几下,调整自己的姿势,然后开始了非常快速的挣月兑束缚,技巧性极强。正因为这样幸村他们才心安理得的离开。
果然,没过多久仁王治便安然无恙地走回了岸边,让其他人着实惊愕了一把。
“噗哩。”
仁王揉了揉头,水珠滴落在银滩上,湿身的他却拥有着别样的魅力。在这时,一名通讯官对人群喊了一句,“柳莲二,有你的电话!”
有个看起来就知道是刚刚洗完澡,用毛巾拭干头的男子刚刚走出门口,一听到这句话便把毛巾随意搭在肩上,走了过去。
他始终一副淡漠的样子,嘴角微微抿起一个适当的弧度,头微乱,却营造出了让人窒息的美感。
伸出修长的指尖接过座机话筒,眯起了好看的眼睛。
“喂。”
话筒对面的人似乎很高兴,“喂,莲二,是我,乾贞治,你在那边还过得好吗?”
“托你的福,没死。”声音似水无痕,听不起一丝波澜。
乾贞治呵呵傻笑了一阵,“别这样嘛,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你想多了,乾贞治。”柳莲二闭着眼睛倚在墙上,扬起了头。
“要不然,我和我领导说说?成功的几率是……百分之三十七。”
柳莲二蹙了蹙眉,正色道,“点一。我柳莲二不需要帮助,如果没别的事就先挂了。”
“有事情就尽管开口,你离开这么久,兄弟怪想你的。”乾贞治赶紧继续说话,生怕他挂断似的。
柳莲二却不为所动,“少来,要是想我就往我卡里打点钱,特别想就多打点。”
“唉唉唉……谈钱伤感情……”乾贞治支吾地打断道。
“别说得好像我和你有感情一样。”
果然是柳莲二啊,句句见血……就在乾贞治月复诽感叹之际,柳莲二很快开口道。
“行了,就这样了。”说罢便把线切断了。
乾贞治始终认为他柳莲二还在生气,可是柳莲二没有,只是这几天特殊,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煲电话粥上,因为他推算得出来,今晚必定还有训练。
他柳莲二,不比那些种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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