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或在山上,或者干枯的芦苇荡中,或在密林里,或在某些个偏僻的村落中,一个个着装各异的人挥着刀,提着剑,还有扛着锄头的人撒开腿向车队奔去。////
“结阵御敌!”带队的人,或者将军,或者校尉,这些头领见到遇伏,立马下令抵抗。
这样的事如果早两年发生,这些土匪山贼之类的人很快就会倒在血泊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车上的货物,却怎么也够不着。
然后没有如果,现在的场景却是倒过来的,倒在血泊里的人不是山贼土匪,而是一个个身床绛红色的袁军士兵。这些士兵很多都是新入伍的,袁军的精锐少部队调了回来之外,大部分目前都还在黎阳一带抵御曹操的进犯。
“大哥,赶紧让人把金子搬下来,大家分分带走,不要再恋战了!”张方拉住砍杀得正起劲的黄鼠。
黄鼠拿着刀狂砍已经倒在地上的袁军,“还横啊,起来,老子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大哥,大哥!”张方见没什么效果,一把夺下黄鼠手上的刀,“快走,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黄鼠刀离了手才回过神,“哦,哦……你……”黄鼠发现张方的左边腮帮上的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开来,“是你啊,好,兄弟们,拿上金子快走!”
“将军,张十,刘能,徐昴都已经汇合了,正在搬运金子呢!”
“张邪还没有动静嘛?”审荣坐在一个小坡上。
“目前没有发现,我们的人一定都在盯着渡口,没见人上岸!”
“嗯,差不多了,收网吧!能把这三窝老鼠端了也是值得的了!”审荣下令。
“出发!”一个号令响起,山坡后面开始涌现出一队队骑兵,队首两面大旗迎风漂亮,上面郝然是“袁”,“审”两个大字。////
“停下!把金子留下,今天本大爷心情不错,放你们离开!”牛金的人没有埋伏,就直愣愣地站在官道上,远远看到车队来了,牛金提着双刃斧,出来叫阵。
“公子,还是有人不长眼啊,居然打咱们的主意。”从无极出来的那位将军在队中和一个人年轻的人说着话。
“苏由,只要这批黄金能安全运回邺城,我就向父亲推荐你做邺城守备!”
“多谢公子,由必效死命!”苏由一听高兴极了。
“好了,带人上去,把这伙人都给我杀了!”那位公子实在不想在路上耽误了。
“是,属下这就发信号,等那五千人赶来,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苏由说完就策马而去。
“张头领,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们孙头领!”郝昭正在介绍张邪和孙协认识。
“张头领,真是久仰大名啊!上次巨鹿匆匆一过,也没去拜访张头领,真是失敬失敬!”孙协刚想来上握手,但是想到这个时候没这规矩,便改用抱拳。
“这为孙头领,感觉你不像是个刀口过日子的人啊?”张邪看着孙协细皮女敕肉,书生气。
“哈哈,张头领见笑了,我有这些手下,哪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啊?我靠的是这个!”孙协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
“哈哈,孙头领真是性情中人,看来我们这次合作会非常顺利的了!”张邪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也是他能在大陆泽二十多年不灭的原因。
“张头领,你的火船都准备好了嘛?”孙协的人早就联络上了郝昭,但是知道收到消息,张邪愿意合作的时候才出来,对于事情的进展并没有完全清楚。
“都准备好了,我已经让人在鸡泽布下了四是多条火船,这东风一刮,管他什么人啊,马啊,都可以给他烧得一干二净!”
“张头领,对不住了,你们平乡张家的几百口就要这么葬送了!”孙协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谢过了,也算是给他们些教训吧!”张邪声音低了下去,多少有点黯然。
“那好吧,我们出发吧,大戏可不好错过,这一烧,估计袁绍的**不痛都不可能了!”孙协想着袁绍气急败坏的样子,嘴巴没停着。
“十兄弟,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徐昴慌慌张张的赶过来。
“我没接到巨鹿有兵马出城的消息啊!”张十正在收拾黄金,对徐昴的言辞完全不信。
徐昴气极,这个时候张十依然如此狂妄,“不是从巨鹿从来的,是从广年那边杀过来的!”
“放屁,广平有兵嘛?徐昴,你想要金子我给你啊,不用编着些谎话来糊弄我!”张十以为徐昴是看着自己收了大部分金子,怕再不来分点就迟了。
“十兄弟,是真的啊,我没……”突然一只利箭突然从徐昴的脖子中穿了出来,徐昴顿时发不出声音,只能捂着自己脖子。
“十兄弟,我们被包围了!”这次是刘能的声音。
只是张十什么也听不到,那只箭带出来的鲜血喷得张十满身都是,连金子也没能幸免。
“快跑啊,袁军来了,快跑啊!”土匪们终于慌了,大声喊着,场面完全成了一团糟。
袁军的战马在乱军中来回穿梭,长枪点点,夺走一条又一条生命。紧随其后的步兵也加如战团,把还在地上挣扎的乱军补上几刀,然后搜出这些人藏在怀里还没焐热的金子。
一切都在按照审荣的计划进行着,这带着血的金子在审荣眼里看着特别的可爱,是那么的妖艳,那么的迷人。
“嗯?”一阵风刮起,带着一股浓浓的烟味,审荣以为是土匪们放的火,正要去寻找来源,却发现东边冒出一阵阵的浓烟,肉眼能看见的火舌正在吞噬那干燥的芦苇,火借风势,一股灼人的热量扑面而来。
“撤,赶紧撤!”审荣已经顾不得金子了,连忙调转马头往外冲,只是这火势之大,也冲不出去多少人。
“公子,这样是不是有伤天和啊?”郝昭在孙协旁边低低地问。
孙协看着在火里挣扎的袁军,“乱世为人还不如猪狗,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就要接受命贱的地位。郝昭,非我绝情,而是如果不如此,你以为你靠我们这点人能成什么事?所以我爱惜我们的性命,就只能牺牲他们了!”
“张兄弟,你的人可都是好手啊,这揣着那么多金还能跑这块,真是让我眼界大开啊!”黄鼠终于追上了张方。
“大哥,见笑了,我们靠的就是这么点脚力!”张方冷冷地看着黄鼠。
“既然称我一声大哥,那么就把你的金子都拿出来吧,大家分分,该是你们的,我一钱也不会少了的!”黄鼠说着,身后就围上来一排人,各自占据了有利位置。
“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金子,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何必摆出这副架势呢?”张方一把捋掉自己的假胡须,“只是大哥这样来要金子的话,就怕你没命拿啊!”
话音刚落,张方的人就动了,首当其冲,张方一把尖刀值刺黄鼠的胸膛,后面的人却是把长枪一杆杆扔了出去,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四月十三,孙协和张邪分配好各自所得的黄金,审荣还是带了部分出去,但是两边也都分了将近万两。
“张头领,这次咱们合作甚是愉快,后会有期了!”孙协向张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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