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就不冷了。”
单笙娌有些不解,醉意迷蒙的双眼微睁着,长长的睫毛在水的冲刷下抖动着,随着单锦侦接下来的动作瞳孔由微闭变成剧烈的睁大。
起初她惊恐地说着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然后是喊痛求饶,最后这一切都变成汹涌而来的恨意,用肮脏不堪的言论骂着这个陪她长大的男人,不停的控诉是他毁了他,扬言要告他……
恨就恨吧,反正你逃不掉……
此刻的她累了,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安静的睡过去了,若是这样的宁静能长久该多好,不用担心事后她的恨,不用理会别人眼中的荒唐,就这样地老天荒……
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去打开暖气,保暖工作做了,可夜里她还是发烧了。
一直冒冷汗,嘴里一直呓语着,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知道她做噩梦了,自己带给她的噩梦。
他开始担心她醒来后的反应,而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她,告诉他自己多年以来的心意?她会嫌自己龌龊么?居心**这么多年……
不愿多想,上/床搂着她,能安逸一分是一分。
单笙娌醒来,睁开眼与没睁开眼一个样,都是黑漆漆的,头又痛又涨,浑身使不出劲,一些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闪过,她和小叔……
瞳孔骤然增大,动了动身子,感觉被人抱着,好像那种无助的恐慌感又回来了,怎么都摆月兑不了他,任他贯穿自己的身体。
好脏……竟然和自己的叔叔发生这种事,该怎么办?若是被别人知道会怎么说自己?多么不知廉耻的事。
单笙娌动动身体,从他臂弯里出来,动作特别小心,生怕他醒了不会放过自己。
她刚准备起身,背后就响起声音:“醒了?”
单笙娌一下子僵着动作,一动不敢动。
“好点没?”单锦侦若无其事得像平常一样关心她,用手去探她额头,她却将头缩了缩,惊恐万状的看着他。
单锦侦心里刺痛,僵在半空的手又继续探她额头。
单笙娌失控的用手胡乱挥舞,嘴里叫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单锦侦抓住她的双手,她失声尖叫,双脚乱踢,单锦侦硬生生得挨了几脚。
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单笙娌踢开他之后,紧紧裹着被子,躲得老远,警惕地看着他,像做攻击状的毒蛇,只要他一有动作她就会发起攻击。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单锦侦坐起身子,慢慢朝她移动。
“滚出去!你出去!”单笙娌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对他嘶吼。
单锦侦不敢再往前移,坐在和她一臂之遥的位置,看着她哪怕害怕得发抖则要假装凶猛的和他对抗。
是啊,她现在没有依靠了,自己原本是她唯一的依赖了,可如今却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也许是事情太突然她没有办法接受,也许过段时间冷静下来就好了,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起身走出房门。
单笙娌这才卸下武装,在床上坐了一分钟,才起身把门反锁,然后裹着被子,抵在门背后,靠着门板睡去……
没多久,手脚麻了,单笙娌就醒了,看看墙上的钟,时针和分针竖直成直线,六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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