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在安随意五岁那年因为食道癌离开了人世,年仅五岁的小随意只知道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然而她却不知道爸爸去了那里。
小随意得知爸爸离开也不见伤心,或许是因为她实在太小了,所以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做去世。
又或许是因为妈妈对她说了,爸爸去的那个地方虽然很远,但爸爸去到那个地方会很快乐,我们应该为爸爸的解月兑而感到开心。
无论如何,死者已矣,活着的人依旧要想法设法的活着,安家只剩下翁亚凤和小随意,为了治疗安乐的病安家现在可谓债务累累,房子没了,还欠下银行一身子的债务,被追债的那些日子翁亚凤母女两还真是可以用走头无路四个字来形容。
最后的最后,幸得父亲的好友兼同窗仁心仁术的建仁医院院长裘平之相助,帮母女俩还清债务不说,还让翁亚凤当裘家大宅的管家,给了翁亚凤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给了小随意一个舒适安全的落脚点。
就这样,翁亚凤母女俩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裘家大宅,那时候小随意才五岁,然后,裘家公子那一年刚满十岁。
安乐以前是一个小企业的经理,家庭状况可谓是小资产阶级程度,公寓不大不小足够让一家三口开心过活,然而裘家可是豪门大宅啊,家里的花园是基本配备,家里的泳池更是必须装置,这两点可就足以让年仅五岁的小随意新奇兴奋起来了。
初到裘家大宅的后花园,什么也不用说,小女孩先连人带裙子的往绿油油的草坪上滚上几圈,抱着好玩有趣的心态,安随意在草地上滚啊滚,滚啊滚,越滚她自顾自地就high起来了。
身上沾了不少杂草,当安随意从绿油油的草坪上站起来时,她无疑已经变成了一个刚出城的小村姑。
男孩坐在意大利特制的花园板凳上读着大学生都觉得难的解剖学医书,抬眸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拔了几根草就向自己跑过来,男孩俊秀的眉不禁蹙起。
那个女孩是谁?放下书,小谨慎的样子充满了嫌弃。
“哥哥,哥哥,送你花。”小随意首先示好地把自己刚才摘的“花”递到小谨慎的面前。
这叫什么?借花献佛?摘他家里的草当成是花送给他?这个脏兮兮没家养的孩子是谁?年纪小小的裘谨慎非常不满意眼前这个小女孩。
妈妈对他说过,没有礼仪教养的孩子,他没有必要理会。
于是乎,裘谨慎拿过自己的解剖书就从板凳上站起,绕过眼前傻乎乎的安随意,他径直地往别墅走去。
两只大眼转了转,小随意转身就跟上了裘谨慎,坚持不懈对小随意而已实在是简单,“哥哥,哥哥,我送你花,你陪我玩。”
裘谨慎更加不耐烦了,眼见安随意那脏兮兮地魔爪要伸向自己那身白色的运动府,他一顿步就对她吼了两个字,“走开!”谁要陪她玩?他以后是要当医生的人,他怎么可以跟玩这个字挂钩?
因为还是小孩,裘谨慎的声音有点尖,一大声说话就把安随意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小小的肉手上那几根杂草已经掉落在地,安随意从小就有一个好性格,不会跟人较真,别人跟她生气她也不太懂。
于是乎,小随意很是老诚地摆了摆手,幼声道:“好吧,你走吧。”
妈妈教过她,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应该逼别人去做,她还是自己玩算了。
小随意转身就又趴到了草坪上滚来滚去,自得其乐去了。
看着安随意那团肉乎乎的在草地上滚,裘谨慎心里就更讨厌安随意了。
可恶,她居然在践踏小草的生命!
刚想走过去把她从草地上拽起,只听到一把紧张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哎呀,随意,你怎么可以滚草地?”然后女人的身影在裘谨慎面前匆匆跑过,随之而来的是他那院长父亲。
裘平之一脸慈祥地跟在翁亚凤身后,看到小随意,他的眼角眉梢都是安心的笑容。
“随意,你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呢?不是让你紧紧地跟着妈妈吗?”翁亚凤抱着女儿松气。
她刚才跟着裘先生了解工作事务,随意本来还乖乖跟在她旁边的,谁知道她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把她吓得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感觉到妈妈不开心了,小随意学着以前爸爸对妈妈做的那样,肉肉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妈妈,乖乖,随意也乖乖。”
翁亚凤没好气地瞥了女儿一眼,抱怨道:“你那里乖了?乖还会乱跑吗?”
小随意不说话,大眼有神地盯着妈妈看,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水灵。
“算了,小孩子嘛,跟着大人也无聊,跑跑跳跳的才显得活泼啊。”裘平之一脸慈爱地看着安随意,笑着对翁亚凤道。
翁亚凤一垂眸,一脸歉意地对裘平之道:“真是对不起,给裘院长添麻烦了。”
“那有的事,小随意多可爱啊。”裘平之模了模安随意的头,笑道。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裘谨慎有点不明所以,走到自己父亲身边,喊道:“爸。”
裘平之注意到自己的儿子,挺直腰杆,拿出了作为父亲的威严,清咳一声,他给他介绍道:“谨慎,你来得正好,爸给你介绍一下。”他伸手指了指翁亚凤,道:“这是爸新请回来的管家,叫亚凤姨,”又指向小随意,语气显得温和了许多,“随意是亚凤姨的女儿,你以后要跟她友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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