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失败者?”安随意站直身子冷嗤,“副院长以为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成功的人吗?至少我不这样觉得。”
他根本就是一个性格缺陷,挑剔狂魔,还非常的自以为是,她真的非常极其的讨厌眼前这个外表长得清俊朗逸内心却像被是狗吃了一样的男子。
“安随意,就你这种态度我就足以辞退你,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半小时,我要见到你的辞呈,就这样,你可以出去了。”裘谨慎绝对不是一个会拍桌子红脸生气的男人,即使他心中极其愤怒,他也会压抑住自己一切失态的行为举止,务求用最好的方法解决自己不想见到的人事物。
然而安随意却是那一种想拍桌就拍桌,想翻脸就马上翻脸的人,她气得脸蛋泛红,“呵,你这么不待见我,一上任就拿我来开刀,想必我也不用写什么辞呈了吧,反正我跟医院也没有签合约,走就走,谁稀罕!”说完,她转身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只听嘭的一声,玻璃门发出了巨响。
裘谨慎锐利的眸子微微发出了不耐的火光,安随意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长这么大都还是一点教养都没有,真不知道是亚凤姨太过溺爱她还是她生来就那个样子。
安随意月兑了医生袍扯了工作证拿起包包就想走,脸上泛着生气的红光,她就说嘛,她今天为什么会有不详的预感,原来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家伙回来了,而且非常理所当然的,他一回来就找她茬捉她的小辫子。
跟她很要好的几个实习生见到她立马围上来问情况,“随意,怎么样?副院长难为你了吗?”
安随意勾了勾唇角,摇了摇头,“他是没有难为我,只是直接叫我滚蛋而已。”说着,她突然很用力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小脸蛋就是一副忿忿不平。
“怎么会?你是我们几个之中成绩最好而且最有能力的实习生啊,副院长怎么可以因为你……呃,平时不太注意上班时间就把你辞退掉?警告一下不就可以了吗?”几个实习生都跟安随意的感情好,实在不舍得她离开。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们的裘大副院长就是看我不顺眼,见不得我在他家医院碍他的眼,所以就巴不得赶我走咯。”此时,安随意已经恢复了一脸轻松,收拾好东西,心里乐观的想:算了,c市又不是只有建仁一家医院,大不了就回去跟教授混呗。
“随意,你就这样走了?都不争取一下吗?”
“没有什么好争取的,反正我也不想看到那个人。”说完,安随意拍了拍几个实习生的肩膀,说了句再见,留下了一个很是**的背影,潇潇洒洒的就走出了值班室。
被裘谨慎辞退了的安随意当然不敢回家面对老妈,她只能躲到c市医科大学的图书馆里想对策,从天亮想到天黑,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就在安随意走出图书馆准备回家时,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地接到了平之叔叔的电话。
电话里的裘平之没有太过亲和的语气,也没有太过严厉的责备,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话让安随意听不出他任何的态度,最后一句命令下来,回趟裘家吃顿饭然后不等她拒绝就挂了电话更是让安随意无语到了极点。
唉,她真心不想去裘家啊,她妈妈还在那里当管家,而且八年前的事真的让她对裘谨慎还有裘谨慎他妈况敏莉避之而唯恐不及,说得明白一点,豪门贵族的人跟她这些平民百姓就是有代沟啊。
安随意的心是极其不愿意再踏进裘家一步,然而后来在公车站牌等车的时候她妈妈又打了一个电话嘱咐她一定要回裘家一趟。
唉,可能是事情败露了,现在要回去听候惩罚了。安随意心中有点凄凄然。
冤家路窄的意思就是指极其不对头的两个人在极其不适合的地点碰到了对方,而且双方都极其的不愿意见到对方。
“安随意,你果然是来找我爸求情吗?”裘谨慎是坐在黑色奥迪上说的话,右手扶着车盘,左手肘撑在窗边上,目光直视前方看都不看安随意一眼。
对于裘谨慎无聊的猜想,安随意一点都不想回答,大步踏向裘家大宅,她决定无视他。
话不投机半句都是多,她和裘谨慎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小时候是那样,长大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反正她也讨厌那种死沉沉守着规矩当饭吃的人。
安随意的不答话让裘谨慎吃了瘪,火气一上来,他踩尽油门就往别墅里飙。
他果然讨厌安随意那个不懂礼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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