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暖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他这么紧张和关心自己的安危并非出自他的真心,而是在担心她能不能完好地配合他演戏,助他巩固稳守在夏家的地位。
是啊,他本来就是个商人,满身铜臭,在他们的眼里只有所谓的利益,说穿了,他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而已。流连于各种酒会盛宴,他已经习惯了演戏吧。
“知道了,我听你的就是。”安暖低着头,情绪显得很是低落,回答得有些懒散。
安暖的沉默倒是叫夏濯南有些意外,以她不服输的性格,一定会顶嘴回来的才是,现在居然这么温顺听话,还真是匪夷所思。
“还有,你的态度要改,知道吗?跟人说话要看着他,你这样漫不经心的回答像是在敷衍,抬起头,看着我回话。”夏濯南一边抬起了安暖的下巴,郑重其事地道。这个女人,必须好好教才行。
“有完没完,我是病人哎,你就不能照顾一下病人的情绪。”安暖赌气地拍开了夏濯南的手,瞪了他一眼。
“这才真诚。”夏濯南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许用敷衍的态度应付我,明白了么?这样子,才真实,才是真的你。”一边说着,夏濯南捏了捏安暖的脸蛋一下,璀然一笑。
妖孽啊,绝对的妖孽。一口大白牙,笑靥如花,眼睛里有无限的魅惑暗流汹涌。
“干什么,你,别动手动脚的,真烦。”安暖别过头去,睨了夏濯南一眼。
“好了,你继续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夏濯南站起身来,淡淡地扫了安暖一眼,转头便出了病房。
安暖咬了咬唇,微微地闭了闭眼,这个男人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一会阴翳冷郁得可怕,一会又温情似水得心悸。跟他相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怎么样了,那三个小混混调查得如何了?都是些什么人?”ceo办公室里,夏濯南随意地翻着手上的一叠文件,目光寥然地看向从外头进来的助手nicky。
nicky扶了扶眼镜框:“一个是海关局长的儿子,一个是市国土局长的公子,还有一个是市长家的少爷。”
“都是**,来头还挺大的。”夏濯南微微地眯了眯眼睛,轻哼了一声,“怪不得无法无天了,原来背后都有人。”
“是啊,他们三个都在j大上学,读大一了。常常旷课,喜欢飙车,开快艇,什么好玩的都被他们玩遍了。”nicky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年少轻狂,不懂事儿。我看,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他们都是走政治的角儿,咱们怕是得罪不起。”
“当官的那又怎么了?难道他们还真的以为四海之内皆他妈,个个他爸都是李刚吗?”夏濯南哼了一声,眸子里有喷薄的怒火汹涌而出,将一叠文件狠狠地甩在了桌子上,语气坚定,“这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惹到我头上来了,伤了我的女人,我就要他们好看。做错了事情,不能半点代价都没有。”说完这句话,夏濯南已经起了身,阔步迈出了ceo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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