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地方。
在这里,他们不知道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只知道时针和分针的走动代表着什么,三年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当然,没有形体的逸修有时会趁苏慕不注意的时候飘出去,因为他的透明,本身这里就是黑暗的,其他人常常看不见他。
璘舞房间内。
简单的摆设,只有一张床和几张椅子,璘舞坐在床边,宇哲则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上捧着一本书,翻看着,两人若有若无地在聊天。
“最近,苏慕在干什么啊,总是不在!”璘舞略微抱怨着。
“怎么?你还想让她在这?”宇哲轻笑,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她要是在这,不是捣鼓着那些仪器就是对我们进行严格的训练,怎么?想训练吗?”
“当然不是!”璘舞急忙地否定,不过看到宇哲嘴角的微笑,只是叹口气,“也就只有你肯安静地看书,那些异能书有什么好看的?我们都训练过,不是吗?虽然逸修没有形体,不过我也挺羡慕他的,因为是透明的,别人看不到他,因为是透明的,所以就可以随便穿过一切的阻碍物,可以自行出入这块空间,不过……”
“不过,他也是孤独的,”宇哲适时地接过话,两人眼神一暗,“就是因为透明的,所以除了我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只能像个鬼魂一样走在人群之中却不被人现,没有他的存在,况且不能过多的在阳光下,否则就会灰飞烟灭,血痕烙印也锁不住他的灵魂,我们只是被囚禁而已,总有一天会出去,见到最灿烂的阳光。”
他们都想出去,逃离这个黑暗的地方,从三年前的苏醒后,他们就不记得他们的过去,他们真正的名字是什么?有没有家人?自己不在了,会不会有人在意?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他们曾经委婉地问过苏慕,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训练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但是,苏慕只是说了两个字“不久”。
但是,“不久”是多久呢?这个“不久”已经三年了,还会延长多久?
在一次次的训练中,他们渐渐明白苏慕的狠心和不择手段,一开始,他们看不懂那些仪器显示的字和字符,但后来,宇哲因为看了很多书,记住了一些知识,他看懂了,随即地,他们三人都明白了,苏慕只是把他们当做是工具而已,那些仪器显示的是他们最近的分析数据,如战斗力分析什么的。
他们想逃,不想做她的傀儡,可是,逃不了,先是这个地方就有很多的机关,一道又一道,常常逃离的时候就会被机关抓住,接着就是苏慕的一阵鞭打和一顿狠话。
他们没有能力逃开苏慕的控制,即使是逸修也没有办法,逸修没有地方可以去,最终肯定会回到这里,那时候,苏慕就是笑里藏刀地质问。
两人相望一眼,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逸修呢?”
“估计又跑出去了吧。”
黑暗之中,逸修透明的身影在这里走动着。
今天的他虽然想出去,再见见那个小女孩,但是昨天因为晒过太阳,今天的自己更加得透明,他知道自己越来越透明就代表自己的能量在减少,能量消耗完,他就要永远地消失了。
他在漫无目的地走着。
远处,散着淡淡的蓝光,吸引着他向那里走去。
禁锢术下的蓝色保护罩覆盖着一间房间,逸修知道里面一定关着什么人,当他们逃离失败的时候,他们就会被这样的禁锢术囚禁在房间里。
他很好奇,里面关着什么人?在这里,除了璘舞他们就没有见过其他人。
因为他的透明,他很容易地穿过墙体,进入了房间。
只是,在穿过的时候,因为禁锢术的原因,身体越地透明,有点虚弱。
“你是谁?”这句话不是逸修问的,反而是房间里的一个人问。
“逸修,你呢?”房间里依然是一片黑暗,逸修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不过听声音,那人应该是个女人,声音比较柔和,他可以想象女人是个温柔的妇人。
“没想到二十多年来,还可以听到别人的声音,”他听出女人声音里淡淡的笑意,同时也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哀伤,“苏洛依纱.澄,简称苏澄,你怎么能够进来?”
苏洛依纱?和苏慕的姓氏一样呢,她和苏慕什么关系?
“我只是个灵体,没有躯体的,可以穿过墙体,只不过会耗损点能量而已。”
不知为何,逸修没有对女子有什么警戒心,也许是因为女子是被囚禁的吧,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唉,又是个无辜的孩子啊,我真是造孽啊!”
女子听到逸修的解释,深深地叹口气,饱含着愧疚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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