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不断地滴落,黑被汗水弄湿,粗重的气息响着,不大的房间里充满着人儿痛苦的申吟。头痛,犹如锥子刺入脑袋一般的撕裂,眼前没有事物,双眼只有着无神的焦距,一片黑暗覆盖着他的视线。
全身蜷缩,想要摆月兑这种痛苦,疼痛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反而更加强烈!
“宇哲!你怎么了!”推开房门的璘舞一眼就看到宇哲痛苦地缩在地板上,心急的他立刻冲上前扶起他,可宇哲却狠狠地一推,璘舞摔倒在地,坐在他面前,眼看着他在地上挣扎。
“咳——咳——”忽然地,宇哲猛咳几声,一股血腥味冲上咽喉,他忍住又咽回。
疼痛渐渐散去,一阵身软,没有力气的他瘫软在地。
沉重的呼吸缓缓调节着。
璘舞明白疼痛过去了,迅速起身,将他平放在床上,让他休息。
皱着眉头,看着宇哲辛苦地喘着粗气,他担心着宇哲的身体。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时间延迟的更长。
他曾经告诉苏慕,可是苏慕只是阴狠地一笑,将痛过昏迷的宇哲一下子扔进了药池,他虽不知道为什么将宇哲扔进去,他只看到宇哲更加痛苦地在药池中挣扎,事后,宇哲的身体更加地弱,虽然有几天疼痛不再,可是疼痛再来时,却越加的汹涌。
他,再也不敢相信苏慕。
就这样,这样的疼痛,持续了一年。
“璘……舞……”宇哲缓缓睁开眼,意识恢复了,转过头,看着璘舞一脸的担忧,只是笑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用太担心,撑过就好了。”
“可这样下去不好,万一你哪天……”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的宇哲算是他们之中最痛苦的人了,即使逸修只有魂魄,可是他没有疼痛的感觉,没有感觉,自己算是情况较好的一个人了吧。
“可是,璘舞,今天这一次,我看到了点东西……”宇哲喃喃地说着,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以前的疼痛,脑中只有黑暗一片,还有的是感同身受的挣扎和愤怒,像是被囚禁多年的不平、愤怒和无奈悲伤,可是,刚刚的疼痛却又是不同的画面。
一闪而过的画面——豪华气派的房屋,毕恭毕敬的管家,管家还叫他“少爷”,仅此而已,没有其他更多的东西,于是,他就在想,会不会是自己的过去?自己的记忆?
自己以前出生在富贵的家庭?家财万贯?
“看到了什么?”璘舞问。
“好像是自己的记忆……”
他,这么回答。
另一地方。
“为什么说自己是‘造孽’?”逸修问。
“因为……”还没来得及解释,女子迅速感觉到有人接近,不用想就知道是苏慕,如果苏慕知道逸修在这里,肯定会惩罚逸修,“逸修,苏慕来了,先隐蔽!”
逸修自知事情不好,苏慕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闲逛”!
幸好这里黑暗,他又是透明的,苏慕应该看不到。
“我的好姐姐,过得如何?”苏慕一脸的阴笑,脸上仍然蒙着那层面纱。
“有你的照顾,怎么会差?”苏澄依然淡淡一笑。
“你的儿子现在过得很好哦!”
“你什么意思!?”苏澄自知这句话没有好意。
“我有三年没有看你了吧,因为三年前我正为你的儿子默默感伤呢,”苏慕扯着笑容,“才二十几岁就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啊!”
“你说什么!我儿子死了!怎么可能!”苏澄不禁气急,当年,她还没有替儿子取名就被呼延觉罗家族的长老派下实验室工作,拖着羸弱的身子,她只能听命行事,她不想丈夫和刚出生的孩子就因为她的反抗而被连累。
本想工作完就出来照顾孩子,可墓陵塌方,重重的石块阻挡了实验室的门口,那一刻她绝望了,连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的母亲真是失败啊。
本以为她会死在地下,可坚持几天后,苏慕用异能破开这里,将她带走,原本以为苏慕是来救她,可没想到却是将她囚禁在这不为人知的地方,为了呼延觉罗家族的科研秘密,想尽办法逼她说出,可她知道那次的实验是为了检测药物,里面的秘密不计其数,既然苏慕将她囚禁,就表明苏慕只是为了自己,而不是在她面前忽悠的为了家族复兴。
死,她不怕,可苏慕常常用孩子和丈夫的性命相逼,她有过不信,可苏慕就会用行动证明她的“信用”,每次她带回来的异能报纸都让她不得不信,她知道苏慕没有能力伪造异能报纸,她只有相信。
虽然没有透露很多药物使用秘密,可是光是一两件,就让苏慕曾经足足十多年没有找她。
三年前的那次,是为了逼她说出灵魂融合的一个步骤。
是的,灵魂融合,让多个灵魂相互融合,融进一个躯体,如果成功,那个躯体就由苏慕掌控,没有记忆,没有感情,只是个工具而已。
“怎么不可能!”苏慕恶狠狠,“那也要归功于你啊,你给我的药水配方,一定有问题!要不然宇哲那家伙怎么可能会疼痛,并且感觉到另一个人曾经的感觉!灵魂的记忆生混乱,就说明灵魂融合有问题!而这一切偏偏重点在药水的浸泡,宇哲这个木偶随时都有可能碎掉,灵魂涣散,躯体不复存在,既然你有可能毁灭这个木偶,我为何不可以拿你的儿子亲自做实验?!听着!给我正确的药水调配方法,要不然,你知道的——实验一旦中途停止,不管是灵魂还是躯体都会化成泡沫,不复存在!”
“你提取了我儿子的灵魂!”苏澄震惊,没有想到苏慕居然直接将她的孩子作为试验品,是啊,这样一来,孩子就是她最好的筹码。
她,不可以让孩子成为毫无感情的木偶,她会想办法一边听从苏慕,一边改变药水配方,阻止孩子的牺牲,同时救出孩子,当然宇哲既然生了灵魂混乱,如果处理得好,他就会重新获得生命,获得以前的一切,灵魂分离,回到原来的生活。
“好,我答应你。”
而躲在一旁的逸修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其实,这是苏慕的磁场导致,就像是将苏慕和苏澄包裹在一个空间,没有任何人能够闯入。
过了一会,苏慕离去,逸修刚想问苏澄说了什么,可苏澄只是流着泪摆摆手,他也不好多问,只能离去。
银时空。
最近的银时空倒也太平,除了原本的三国之争,也就没有别的事了。
刘家。
阳光洒进房间,为地板铺上一层金色的地毯。
温暖的笑声响彻着房间。
温暖的《天使的距离》依然回响。
“妈咪,我要吃嘛!”绮罗嘟起小嘴,很是不满,桌上的蛋糕飘着巧克力的香味,可是身高不够的她只能模模桌沿,够不着蛋糕,桌边的阿香则是一脸的溺爱。
“巧克力不能多吃的,多吃的话,绮罗会是黑牙牙哦!”阿香将蛋糕上的巧克力特意抹掉,将鸡蛋糕的部分切下来,撞在碟子上,递给绮罗。
“不要嘛,”绮罗没有接过碟子,小手背在身后,一脸的不愿。看着阿香鼓起腮帮子,做出生气的样子,还是接过碟子,略微低着头,一双眼睛抬着看着阿香,“白巧克力好不好,那样的话,绮罗就是白牙牙哦!”
“你啊!”阿香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宠溺一笑。
母女两人嬉笑一片。
“唉?逸修!”好像现新大陆一般,绮罗惊喜地指着窗外。
此时的他正站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舒心地笑着。
金色的阳光在他透明的身上洒下淡淡的金色光芒,温馨的画面。
“逸修?你说的那个透明人?”
阿香随即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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