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有那么重要吗?”
不答反问,非鱼学着他的样子,在挑起眉梢的同时,将嘴角高高的勾了起来。
“你说呢?”
蓦地欺身上前。修长有力的手伸出,将非鱼圈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也不在乎怀里的人是否会反感或是生气,吻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她的唇上,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掠过。却让非鱼的身子瞬间僵硬,嘴角的笑凝固,半晌后她才再次扬起了唇角。
“情人吧!这一辈子,我还没有情人呢!”
推开眼前的人,非鱼继续往前走,嘴角带着他的气息,有点甜也有点涩,很奇怪的味道,仿佛一个人的心境一般。
“情人吗?呵呵!”
前面的人渐行渐远,无月却始终站在原地,甚至还保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嘴角的笑在月影婆娑下忽明忽暗,带有一分冷峻,三分笑意更多的却是玩味,就像一个猎人找到最好的猎物那般。
早晨阳光透过云霭,幻化一股股柔和的线条,从天际倾斜而下,红木金漆的雕花木格窗外,是一池秋水,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在阳光下更显娇艳,特有的清香在风中延绵,就算隔离数百米都能嗅到。
窗内那张湘妃榻上,依旧放了一张矮几,矮几上是一套水晶琉璃的茶盏,体态轻盈别致犹,如池潭里的荷花。
绕过湘妃榻,就是横卧的水晶帘,阳光一照进来就投射出斑斓的色彩,耀眼而灼目。挑开水晶帘,正面的墙壁上时一副独特的画,白色的宣纸上用浓墨勾画,一笔一笔间线条流畅,给人一种另类的美。
然而在这幅画下面,就是一张宽大的楠木书桌,身材纤瘦,神情严肃的女子,捏着炭笔正仔细的画着,画到不满意的地方,秀美的眉头又皱起三分。
“不对!怎么会不对呢?旋转楼梯配上月白的轻纱,再由透明的水晶做点缀,不会有问题,可是总觉得有点奇怪。”
对于如意楼的内部专修,非鱼已经画了好几个方案,都不是很满意。
构思没有问题,选材没有问题,搭配也没有问题,可是最后画出来,总是觉得欠缺了什么,就像一个人,即使再美没有灵魂,也只不过是一个精致的玩偶而已。恼怒的将画稿揉做一团抛出老远,非鱼有些气馁的靠在太师椅上。
“扔了那么多,不心疼吗?”
平淡干净的声线,就像它的主人一般,永远是一袭青翠的青衫,给人一种包容清爽的感觉。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人,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脾气,随手抓了一只茶盅兜头就砸了过去。打断非鱼思路与创作创作,是最不可原谅的一件事,尤其是灵感欠缺,心情不好的时候。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罢了!是我自讨没趣。”
不曾躲避,任由那只茶杯落在他的身上,然后又跌在地上碎做无数片,无月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就走。白净的手背上有一条红色的血痕,估模着或许是方才茶杯溅起来的碎瓷划的。
楠木书桌上是一只装汤羹的碗,只是里面装的是纯白色,还冒着青烟的液体,那是非鱼喝过无数次的东西,只要每次关起门来创作,莫妈妈都会亲自端一杯给她的热牛女乃。
因为她说过,只要喝了牛女乃就会思路大开,而且心情也会好起来,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牛女乃?”
牛女乃特有的香味,让非鱼瞬间抬起头来,当看到汤盅里的东西时,她一脸诧异,急忙将视线转向正要跨出门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