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洛动了一子,惹得女子一声低吟,捏在左手里的笔‘吧嗒’一声,落在了矮几上。
非鱼没有忙着去捡笔,而是揉着已经麻木的双腿,清秀的眉头,忍不住皱在了一起。
见她表情痛苦,眉头紧皱,孟子洛赶紧为她捏腿,眼中是后悔和疼惜。
懊恼自己怎么就靠在她的腿上睡着了,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撑得起男人的重量,双腿被压了那么久,血脉早以堵塞不通。
她怎么就不叫一声呢?
如果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她难道就一直这样坐着,任由双腿被压麻吗?
真是个蠢女人,想骂她又忍不住心疼她。
“你是笨蛋吗?怎么就不知道叫一声呢?”
一边帮非鱼搓揉着双腿,孟子洛一边略带责备的说着,让飞鱼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男人真不识好歹。
见他睡得那么熟不忍叫他,现在反而怪她是笨蛋了,气死了!
以后他休想再在自己身边睡觉。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本妃只不过将一门心思,放在了这上面,就把你给忘记了。”
狠狠的刮了男人一眼,非鱼将矮几上的画稿拿过来,看着自己左手画出来的成果,很是满意,虽然最后一笔歪了,但也不影响效果。
其实自己的左手也不错,画出来的东西甚至比别人右手画的还好。
瞥了一眼非鱼手里的画稿,孟子洛蓦地笑了。
皇城地图,她画这个做什么?
有时真猜不透这条死鱼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这?”手指才点上图稿,就被非鱼用力拍开,生怕这个男人弄坏了她的作品。
“别这了。这是我画的皇城地图,看到上边我故意标注的地方了吗?”
在丢给男人一记白眼,非鱼将画稿放在矮几上,然后指着她刻意标注过的地方。
皇宫御书房到钦安殿,然后是永顺门,接着到永乐街,直到城东的泰月湖,都在她的勾画范围内。
这些地方乍看一点关联都没有,但是只需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这些地方都有一个共同性,就是从安王府从发,到皇宫的必经之路。
莫非,她的意思是……
“出了钦安殿,就可也乘马车从永顺门出来,走上永乐街,然后过了永乐街不需一刻钟,就到泰月湖。”
“我们事先在马车里点上紫檀,这种熏香宁王平时也用,他不会起疑。等到了泰月湖上了的三生桥,从桥头走到桥尾,需要半柱香的时间,而就在这期间,用我特制的迷香,洒在宁王和他的侍从身上,如此一来不用到我们府上,就可以制服宁王。”
果然非鱼所说完全与孟子洛所想吻合,让向来冷傲孤高的男人,忍不住惋惜,她不是男子,如若生为男儿身,凭她的智慧与计谋,封侯拜相又有何难?
就算她有心要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要想算准时间,又出手迅速,不是一件容易事。宁王向来多疑,想骗过他的眼睛,必须此人的智谋比他还更甚一筹。”
自从非鱼受伤后,孟子洛就将她从此次任务中排除,要想找到一个聪明机智的诱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如果自己亲自出手,又会打草惊蛇,反而让宁王事先防范,如果换了其他人,又保不齐会被宁王拆穿,这样一来,所有的计划都会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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