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在宫里一住就是两天,那些娘娘小主,太妃宗亲见了不少,嘴角几乎都快笑僵了。
在他们面前总摆出一副乖顺可人的样子,真心很累。
这不刚从郑太妃宫里回来,贵太妃又遣人来请,非鱼沉着巴掌大的小脸,全部写满不乐意,佯装身子不舒服,就给推了。
然后慵懒的偎进软榻里,忍不住一声长叹。
这些女人平时无聊惯了,一有人陪,一有什么新鲜的事,就喜欢闹腾,也不想想别人受不受得了,会不会累。
幸好只是入宫三天,如果要在这儿常住,还不得疯了。
窝在软榻上翻来覆去,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喝茶也不是滋味,反倒心情越来越差了。
磨叽了小半个时辰,翠儿再也看不下去,凑到非鱼面前说道:
“我的三小姐呀!您都在榻上翻了几百个身了,若说做烙饼也该烙糊了。”
“去你的!谁说我在做烙饼?”
瞪小丫头一眼,非鱼翻身伏在矮几上,双手托腮,双腿来回的晃悠着。
“我只是觉得少了什么,心里有些小失落。”
“那少了什么呢?”
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这翠儿丫头的好奇心上来了,就腻在自家小姐身边,抬着一双‘为什么’的眼睛,看着非鱼,见她也一脸迷惘的样子,翠儿忍不住猜测。
“皇宫里应有尽有,三小姐不应该觉得少了东西呀?莫非是您想家啦?”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想家做什么?”
曲起手指,在翠儿光洁的脑门上留下一记爆栗,非鱼又从矮几上翻身下来,窝在软靠上。
模着被自家小姐敲疼的额头,翠儿委屈的嘟起红唇。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呀?如果三小姐每次都这样弹人家的额头,总有一天会被弹成傻子的。
你们说是吧!是吧!
“怎么?委屈啦?”
见翠儿不在接话,非鱼抬头正好看到小丫头嘟着嘴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继续说:
“我只是轻轻的弹了一下,别那么小气。来!给本公子笑一个。”
如此轻佻的动作,如此无赖的表情,就像堂堂安全千岁,将冷酷疏离收拾的干干净净时的模样,可惜非鱼没有发现,依旧挂着一脸笑意,换来翠儿一记大白眼。
“这能算轻轻的吗?人家额头,都让三小姐你弹肿了,在这样下去,被你弹成傻瓜都不难。”
傻瓜?有这么严重吗?
如果敲一下就能变成傻瓜,那么前些天非鱼被孟子洛敲了那么多次,岂不现在早就成傻瓜了?
小丫头,尽危言耸听。
等等,刚才提到孟子洛,非鱼心里忽然明白少了什么了,平时他总是喜欢赖在她的身边,不是和翠儿有说有笑,就是和自己吵嘴抬杠,现在耳边清净了,反倒真的有些不习惯,甚至有点想念他的声音。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科学。
“三小姐,您傻啦?”
一张可爱娇俏的小脸凑近非鱼,翠儿的眉头皱到了一块。
自家小姐从来不发呆,今天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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