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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心中自然明白:皇儿已然大婚,而且此女子还是薛奕直指的,其目的与用心路人皆知。再看这女子,比皇儿大那么多,心机还颇深,皇儿怎能斗得过她?
瞧着陈嘉眸里流露出的算计与考量,慕絮儿心底暗叹,不愧是后宫争斗的胜利者,对一切人和事都谨慎防备到了极致。
“太后不必忧心,絮儿并没有恶意。”
“是啊,母后,她对我很好的。”百里泽晖在一旁帮腔道。
越是如此陈嘉越是觉得此女城府深沉,只是……她将视线从慕絮儿身上收回,褪下防范考量,重新投在百里泽晖的脸上时,皆是慈祥疼惜,她已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最放不下的莫过于她的皇儿了。
也罢,只要能不伤害他就好。“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咳……咳……”
“母后,你怎么还未痊愈吗?”距离上次来看她已有三个月余,百里泽晖没想到他母后这么久还是那般咳嗽,心中对薛奕的仇恨不知不觉又加了几分。
慕絮儿上前,将陈嘉从锦团上搀起,扶到内室的软塌上,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边。
陈嘉接过茶,看着慕絮儿不燥不缓的举止,倒是个有礼有度的女子,只可惜……
“你想知道夕诺的事?”
慕絮儿轻轻点头,眸子里的兴奋探究溢于言表,她要知道真相了吗?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就可以和阳鸿睿离开了。
然而下一刻,她失望了。
“这些年,也不知他派了多少人明里暗里打听查探,哀家知道的他也都知道,所以哀家没什么好说的。”
慕絮儿心中如一块巨石压下,她以为自己已经接近曙光,可此刻陈嘉的一句话又将她打回黑暗,她当然知道陈嘉口中的他是谁。
慕絮儿墨黑的瞳仁凝视着陈嘉的双眸,想要将她看透似的。两缕视线在空中触碰,电光火石之间,是真不知还是故作不知?亦或是……
百里泽晖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对视数秒,暗道不妙,母后性情一向谦和祥慈,今日怎么……正想着如何解开这场尴尬时,慕絮儿莞尔一笑,如春风拂柳,开口道:“既然如此,絮儿也不便多问。”
言罢,慕絮儿端起一杯茶水,走到一旁的桌案,轻轻将香炉盖拿开,茶水不偏不倚正浇在燃着的熏香上,发出“呲——”一声,飘散最后一缕轻烟后熄灭。
见百里泽晖与陈嘉投来不解疑惑的目光后,慕絮儿抿唇笑道:“这熏香气味较浓,不适宜咳嗽之人多闻,太后娘娘应当多呼吸些新鲜空气才好。”
“絮儿知道一些治咳嗽的法子,待会回宫让婢女熬好送来。”正好在华严的医书里看过一些治咳嗽的方法,太后此症许是多年的顽疾,如果误打误撞……
慕絮儿心中暗暗思忖着,陈嘉摆了摆手,冷声道:“哀家乏了,你们回去吧。”
“嗯,母后您要好好保重身体,晖儿下次再来看您。”百里泽晖说完,便拉着慕絮儿离开。
看着慕絮儿款款背影,陈嘉略带轻皱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自古温柔乡皆是英雄冢,不知你这温柔乡有会否是那人的英雄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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