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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是他真那么爱夕诺的话,又怎会不给她解释机会?
思及此,慕絮儿重新将目光看向李嬷嬷,探究,疑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双眸深如潭底,清冷道:“兰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嬷嬷知道慕絮儿一定会问及此事,可真正要回答的时候她又犹豫了,说出实情的结果是什么?会惹怒那个人吗?
慕絮儿见她犹豫不决,一副瞻前顾后的样子,便知此事定是另有蹊跷。遂开口道:“事已至此,李嬷嬷不妨信我一信,你也不想一辈子受制于人吧?”
李嬷嬷闻言,想了片刻,目光从犹疑转为坚定,声音有点沙哑:“一切都是太后娘娘策划的,是她设计的一切……”
“只有老奴,皇后娘娘留下一条残命……”李嬷嬷将知道的和盘托出,老泪已无法停止。
慕絮儿听完,深感无力,不曾想陈嘉竟是心机如此之深,从第一步到半年后,竟然都策划好了,而且天衣无缝。只是为何独独留下李嬷嬷呢?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更深露重,清月悬空,繁星璀璨,夏蝉鸣唱之声此起彼伏,为静谧阴沉的皇宫添上一份生机。
房中,慕絮儿凝视烛火,火光摇曳,仿佛掩映出几年前的一幕。倾盆雨下,冷宫外的众人面目各异,各怀心思……所有人在一道婴啼之声后命丧黄泉……
慕絮儿换上一套水罗素裙,用一根碧玉簪子将整个发髻朝后简单一挽,粉妆玉琢,皓齿明眸,清丽大方亦不失庄重绝雅。
慕絮儿只带上紫悠一人,穿过廊亭,绕过御湖,在一处门前停住,看着窗上一个有些清瘦的剪影,既清晰又模糊。
推门而入,慕絮儿独自走了进去,里面女子身着黄色寝衣,长发垂肩,因褪下了妆容,似乎有些苍白的脸正专注地书写着什么。
须臾,她才放下手中笔,欣赏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声音清淡无波:“哀家知道你还会来的。”
“太后娘娘知道我会来?”慕絮儿走近,目光落在陈嘉方才的画上,一簇簇牡丹丰满润泽,嫣红姹紫,而在一旁,却还有几株木兰,纯白孤傲,与牡丹的华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从哀家每日服用你送来的药膳,好了不少。”陈嘉抬眸看了眼慕絮儿,又看回画,悠然道:“皇后觉得哀家这牡丹如何?”
“娘娘的牡丹色彩鲜艳,花姿尽显高贵之态,而一旁的木兰却桀骜高洁,不染尘埃,絮儿更喜爱木兰。”
陈嘉闻言,微微一笑,“是啊,喜爱木兰之人确实不少,如今早已凋零败落,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慕絮儿也不想和她继续打哑谜了,冷声问道:“絮儿今夜前来,望娘娘可以为絮儿解答几个疑惑?”
“哦?还有你不知道的吗?可惜,哀家和上次的回答一样。”陈嘉心知此女不会就此罢手,那一份不服输,倔强到底的性格倒是与自己年轻有几分相似。
“娘娘只需听絮儿说就可以了。”慕絮儿蝶翼般的长睫在烛火下忽闪跳跃,一双清眸变得深邃,声音悠远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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