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白玉堂和冷宫羽三人又回到了应天府,不过这次他们没回驿站,而是在街边找了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小客栈进去了。
白玉堂刚一进客栈就随手扔给掌柜的一锭元宝,“这家店我们包下了,你去把门关了不许旁的人进来。”
那掌柜眼见着自己手里多出来的一锭元宝,一时间竟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待进来的三人迈步上了二楼他这才恍然自己这是遇到了贵客。
喜出望外之际,他不忘吩咐伙计先关了客栈的门,而去后厨沏壶上好的茶来,自己则巴巴儿的也跟上了楼,亲自伺候着。
三人同进了一间房,将手上的兵器和随身行李解下放到一边,白玉堂注意到这房间实在小的很,不仅小还搀杂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想来生意不怎么好,平日也没什么人来住,不过好在他们不用在这住下。
三人刚进屋,后边掌柜的就满面堆笑的跟进来了,他搓着双手,眼睛忍不住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脸上多瞅了两眼,心道乖乖!不仅多金还长得帅,而且一来就来俩!他又瞥了一眼最旁边坐着的冷宫羽,看他身板瘦小,长相也不如旁边这两位,不过总体来看……也还说得过去吧!
“嘿嘿,三位爷,打算在本店住多久?”掌柜一边发问,心里一边算计着,若是能在他这住上个十天半个月那自己岂不是要发财啦!
“不劳麻烦,我们不住店的!”展昭抬起头,对着掌柜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掌柜一听,顿时垮了脸——他的发财梦要落空啦!
正失落着,就听白玉堂接口说道:“不住店,空包半个月,我们随时会回来,除了我们还会有两个人,再有我们的事情不得宣扬出去,你开个价吧。”他也懒得跟人废话,讲了条件付了银子就想着赶紧把这碍事的人轰出去,他们还要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掌柜的听罢却是一惊,随后喜上眉梢,不住店还给银子,合着他们只要守好了门就能躺在床上等着收银子,这么好的差事到哪去寻!
“额,这价钱吗,半个月的话,恐怕得,一……一……”这掌柜的想说一百两,不过心里有些打鼓,不住店还收人家这么多银子,不会把他的金主给吓跑了吧?
白玉堂听他吞吞吐吐的磨叽样有些心烦,顺手从怀里模了张一千两的银票就甩给他了,而后冲他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
掌柜的却被手里的银票给镇住了。一千两!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模上一千两的银票!他刚刚还担心自己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会不会把人吓跑,没想到转脸就捧上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一千两啊……他当初买下这家店好像也没有一千两……
这掌柜的被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感动的一塌糊涂,当即“扑通”一声就给白玉堂跪下了,吓得那三人均是一惊。
“掌柜的……你这是作何?”展昭首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要将他扶起,不想那掌柜的却是一挣。
“金主!一千两足矣买下小人的这家店了!若金主不嫌弃,小人这就下楼去给金主拿房契!”掌柜的手里捧着那张银票,头微垂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一千两买了这家破店,他完全可以再到别处寻个更好的铺子重头再来。
白玉堂却是扶额,心说这么一家没人住的破店他买下来干嘛用?还嫌陷空岛的那些买卖不够多嘛!他本意是想拒绝,不过话刚到嘴边,却看旁边一只贼猫眼睛在发光。
“掌柜的,这房契你暂且先替我们收着,我们这半个月有些要事一时间也找不到人来打理,不如暂且聘用你来执掌全店,你还当你的掌柜,我们再多付你五百两,算是工钱,你看如何?”展昭说着,也不等对方回应,手掌摊开朝着白玉堂道:“银子,五百两。”
白玉堂无语的扁了扁嘴,听展昭一口一个“我们”说的还挺动听。他虽无奈于展昭私自替自己决定买下这间破店,但还是乖乖的掏了五百两银票塞到了展昭的手里。
展昭扶起掌柜的,将银票递给他,然后将他拽到房门外,“掌柜的,麻烦你去准备些酒菜,口味清淡些就好,而后替我们上街买三身普通人家的衣服,恩质地不用太好,次些没事。”说完他拍了拍掌柜的肩膀,一转身又回去了,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进了屋,他又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上,这下终于可以开始说正事了。展昭松了一口气,伸手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白水,边倒边问冷宫羽:“大人和先生都已安顿好了?”
冷宫羽点头,“恩,有鲍达保护着,他们已经去了七里镇了,公孙先生扮成了郎中,而包大人则装扮成了采买商人,我则是先生身边的药童。”
展昭将杯子凑到嘴边,随即用鼻子闻了闻,待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后皱了下眉,又把水杯放下了。
“大人可是吩咐了我和白兄的任务?”他把杯子向前推了推,问她。
冷宫羽两眼滴溜溜的一转,抿着嘴儿坏笑道:“大人说让你俩一起转转周边的村镇,看看是不是也有相同的事情发生,另外先生还有一点要我特别叮嘱你们。”她故作神秘的一哂,顺手端起展昭刚刚倒满的那杯水,往嘴边凑去。
展昭和白玉堂相觑一眼,同时扭过头来问她:“叮嘱我们什么?”
“不许暴漏身份!最好是装成……噗!”冷宫羽毫无心理准备的灌下一口凉水,下一秒口中因感觉到一股子异味而本能的将水喷出,最好装成后边的两个字就这么被她吐了出去。
***
酒足饭饱——其实酒未足,饭也未饱,全只因酒不是梨花白,饭难吃至极,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们无限制的享受。冷宫羽已经套上掌柜的带回来的衣衫跑回了七里镇,她嘴上说担心大人和先生,其实她是担心被那两只给砍死。
原因为何?只因——
“白兄,你没听先生说了,要我们扮成夫妻,以免被识破了身份,你长得比较好自然是你来扮妻,展某扮夫!。”展昭忍笑,说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白玉堂早在听到冷宫羽传达完公孙策的“思想”后就已经愤怒至极,差一丁点就拔刀将她给一砍两半了,还好展昭脑子快,先一步护着她溜走了,不然自己还要担下个“护郡主不周”的罪名。此刻他冷冷的坐在有些发潮的床榻上,脸色比包大人还要黑。
展昭在掌柜的惊诧的目光下接过他吩咐去第二次采买回来的衣衫,回到屋子里,他轻快的迈着步子踱到白玉堂的跟前,将衣服放在一旁,伸手开始去解白玉堂的腰带,嘴里还不知死活的念叨着:“娘子,为夫知道你手上不方便,这就亲手为你更衣。”
白玉堂眼瞅着自己的腰带被他解开,紧接着他又来上下其手的剥去自己的外衫,就在展昭第三次不怕死的伸手过来时,白玉堂终于抑制不住的伸手一揽,将措手不及的展昭摁倒在床榻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
展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串动作惊得嘴唇抖了抖,正当他还在脑子里反复琢磨着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忽的感觉眼前一暗,唇上一片湿濡冰凉,紧接着一条湿滑的舌头犹如一条小蛇般趁虚钻入了他的牙关。
他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脑子顿时“轰”的一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去,他整个人僵在那里,忘记了在这个情况下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口中的灵舌不断游走在他的齿腔内,不住的寻觅着某人口中那份耐人寻味的甘甜。白玉堂闭上双眼,完全沉浸在这一份无法言喻的美妙当中,却似乎好像忘了些什么事……
舌尖倏地一疼,紧接着一股淡淡血腥在口腔内蔓延开来,白玉堂霎时睁开眼,脑中早已消失一空的理智重新回归大脑。睁开眼的同时,他惊然发现展昭那有些冰冷的眉目正带着些许怨气看着自己。他略有些慌张,急忙从他的身上起来。
展昭念着白玉堂手腕子上有伤也不敢动他,怕令他伤情加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伤本就是因自己而起,他不希望再由自己之手加重他的伤势,可是刚刚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实在叫他难以捉模。
他红着一张脸,胸腔里的东西还在咚咚咚咚的打着鼓,白玉堂本就生的好看,被这样俊美的人吻住绝对是一种幸福,但是他的吻功那么熟练,展昭不免会以为他把自己当做了他的某位莺莺燕燕的红颜之一。
想起他强吻了自己却还当自己是女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展昭微微撑起身子,眼睛垂下盯着远方的桌子,就是不肯直视白玉堂。
白玉堂看他刚刚的看自己的眼神心下有些吃味,此刻见他不肯直视自己,心里更加不悦,但是自己刚刚头脑一发热的就吻了上去,说到底好像也是自己冲动了,那猫……估计被自己吓到了吧。
不过……低头看看自己被某人剥的仅着一件内衫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又有些哭笑不得。
“猫儿,你见过谁家的媳妇比自己夫君还要高的?又有谁家的媳妇能反过来压了自家夫君的?恩?”他微微眯起双眼,调笑着用自己未受伤的右手轻轻挑起展昭的下巴。
展昭一时有些气结——白玉堂确实比自己要高一些,而且他刚刚也确实把自己压在了身下。不过!这并不能表明他就压不回来啊!
他瞪了瞪眼,刚想出口反驳,却见白玉堂已经放开了自己的下巴,而后起身去抓来放在桌子上的一套男装去了……等等!那套男装是给自己准备的!
白玉堂穿好了衣服,回头一看展昭还以刚刚的姿势躺在床榻上,他嘴角翘了翘,问他:“娘子,为夫手上还有伤,就不替你更衣了,你自行起来换上吧!”他指了指被展昭压在屁|股下面的那套女装。
等了一会见他仍未有动作,他慢悠悠的踱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了他片刻,而后探出手去轻轻解开他的腰带。
展昭倏地一下用手捂住自己的腰带,条件反射的猛然坐起,刚刚好不容易才渐渐平息下来的脸色,顿时又红了起来,“你干嘛!”
白玉堂勾了勾眼角,轻声在他耳边道:“既然娘子不体恤为夫手上有伤,为夫也只好忍痛来为娘子更衣了。”
展昭听得眼皮子直跳,下意识的抬腿踹他,却被他灵巧的躲过。展昭气不过,不过也不能因此耽误了查案,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来做这一小小的牺牲了,只是他在心中暗暗咬牙发誓——这辈子!他定然要将那白耗子给压回来!倒要让他瞅瞅,自己能不能压住他!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