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上六环山的时候只有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此刻下山却一下子多出三人。
展昭和公孙策走在最前面,他背上还背着鹤千山,后面跟着脸色惨白的冷宫羽和白玉堂。
刚刚展昭和公孙策联手将鹤千山体内的蛊虫用针定住了身形,展昭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用一把小刀划开了鹤千山胸前的皮肤,将那只还在挣扎的蛊虫给挑了出来。
他看的心惊肉跳,恰巧这个时候,在外边吐的差不多的白玉堂踉跄着步子走回来,一眼就看见公孙策手持金针,针上还串着一只外形奇特且好几只腿乱动的虫子……
他盯着那虫子的腿看了几秒,见那虫子身上还裹着稠稠的粘液,他嘴里一泛酸,立马又捂着嘴跑出去了。
公孙见他的这个样子,有些无语的摇摇头,心说若不是认识他的,看他这么一趟一趟往外跑着吐还以为他在害喜……
他侧目,看展昭一直探着脑袋向门口张望,知道他不放心,于是顺手从怀里模出一个药瓶来塞给他。
展昭低头,看着公孙手里的药瓶,有些疑惑。
“这个你给他俩一人一颗,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公孙简单的向他解释了一下,之后又举着那虫子自行研究起来。
展昭攥着药瓶,满是感激的看了公孙一眼,这才起身跑到外面去看那两个几近虚月兑的人。
出了门,他见二人全都苍白着脸有些无力的靠坐在墙边,连忙走过去。拔开瓶塞,先是将药倒出两粒,一颗给了冷宫羽,另一颗递到白玉堂的面前,等了少顷,对方却没接。
“白兄?”展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过对方却好似没看到一般,没有丝毫反应。“玉堂?”展昭又换了个称呼,却见他还是纹丝未动。他有些慌了,心说这白耗子不会是傻了吧。
白玉堂暗自出了会神,待回魂后看见展昭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手掌上面还躺着一颗褐色的药丸,怔愣片刻,他忽然俯去,就着展昭的手掌,用舌尖一勾,将药丸吞进口中。
展昭瞪大眼睛盯着白玉堂的动作,在他倾身将嘴巴凑向自己的手时,他只觉得自己掌心一痒,好像还有点湿热……
白玉堂吞了药,感觉上似乎是舒服一些了,也不知是药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猫儿,接下来要如何?那半仙儿身上线索众多,定然是要将他带回去的,不过总不好带回吴家村去吧?”他顿了顿,又说:“十里镇也不行,那里时常有人口丢失,估计周围有敌方暗中观察着,若是将他带回去,势必暴露。”
展昭将刚刚那只手藏到背后,点头应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他将背后的手握拳,觉得刚刚的那一点湿热连带着撩拨的他心都痒痒的。
“哎,我说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纠结么,五爷今天不是刚刚买了家客店嘛?直接送去那里不是正好!”旁边的冷宫羽睨着旁边这俩人,忍不住开口。
展昭听了心中霍然,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道对呀!他怎么把自家客栈给忘了!
“既如此,我们就早些带着半仙一同离开吧,这地方多待一分钟爷都不舒服。”白玉堂闭了闭眼,将头后仰,靠在墙壁上。
展昭心里也的确想早点离开,一方面这里环境的确太差,不管是针对鹤千山本身还是其他人,这里都不是一个适合长待的地方;另一方面,白玉堂买下的那家客店在应天府内,从这里走出去还需要一些距离,他们最好趁着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人转移出去,若是到了白天肯定就要引起怀疑的。
想毕,他悠然起身,又回到门里去找公孙商量去了。
五个人一路下山,又沿着进城的路小心翼翼的走到应天府城门外。此时夜深人静,城门早就关了,不过还好几个人中除了中毒在身的鹤千山和公孙策意外,其他人都会轻功。
只不过那两人吐得有点过了,让他们自己施展轻功过到城门那边去还勉强可以,若再驮着一个,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展昭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吩咐冷宫羽先行过去,然后他带着鹤千山和公孙策分别跃到对面去,最后才让白玉堂翻身过来。
顺利进了城,他们又快速来到中午的那家客店。掌柜的本来都已经睡了,听到敲门声本以为是来住店的来客,刚要出声拒绝,不料白玉堂不耐烦的抬腿一踹,客栈的大门应声而开。待掌柜的看清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展昭在白玉堂的身后跟着钻进屋子,他前脚刚迈进屋子,就开口让掌柜的再开一间房,掌柜的这才看见他背后还背着一个人,不过看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好像很是落魄。
客人的要求比天大,更何况是东家朋友的要求。掌柜的立马喊出伙计又开了一间房,而后让伙计去给各位准备洗澡水。
将鹤千山放到屋子里,展昭终于可以回去自己的房间歇一口气了。他将巨阙扔在桌子上,而后整个人放倒在床榻上,虽然这床许久没有被人睡过,有些发潮,不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平躺在床上,脑子里将这一天的情形像走马灯一样又从头到尾顺了一遍。先是用计月兑离了出巡的队伍,然后来到这家客店,被冷宫羽算计和白玉堂假扮夫妻去吴家村探听消息,还莫名其妙的被白玉堂轻薄两次……
想到此,展昭的脸又开始微微发烫。他将双手枕到脑下,脑子不自觉的回想着白玉堂那柔软的唇,还有那与他性格不太符和的温润的吻。
“你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令沉醉在热吻中的展昭一个激灵,他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红着脸倏然坐起。
白玉堂没想到展昭的反应那么大,他站在床前,低头看展昭脸红心跳的样子,不觉得心中一动,眼神也在毫无所觉下增加了些许温度。
“那什么,你、你怎么来了……”展昭手忙脚乱,心虚别开眼,说完这句话他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说这店都是白玉堂买下的,自己怎么问了这么蠢的问题。
白玉堂忽略他的问话,看了他一会后,忽然转身,一**坐在展昭的旁边,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展昭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气息,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屋里太潮,睡不着。”白玉堂淡淡的说,看向展昭的眼睛却是未曾离开一刻。“想着过来找你说说话,顺便来上药。”
经他提醒,展昭这才想起白玉堂腕子上的伤来,他连忙从百宝囊中取出药,小心翼翼的打开。他将药在床榻前的案几上放好,而后回身想要动手去解白玉堂的袖口。
“我自己来吧。”白玉堂瞄了他一眼,而后径自起身。他背对着展昭,解了腰带,将身上的外衫褪下,放在一旁,紧接着又解开了内衫的带子,就在他将要月兑下内衫的时候,背后的展昭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不自在的站起来。
“白、白兄,你这是要做何?”他有些想不明白,上药只需将袖口挽起即可,这白玉堂干嘛要月兑衣服?
“白爷爷在月兑衣服,难道你看不出来?”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微微侧转过身的看过来。
他衣服已经解开,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紧致的肌肤。展昭盯着白玉堂脸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移了移,在看到他月复上突出的几块月复肌时,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这白玉堂不但露在外面的地方赏心悦目,就连藏在衣服里的都那么诱人。
白玉堂见展昭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唇边带笑的顺手将内衫也除去扔到一边,而后彻底转过身子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
展昭下意识的后退,腿肚子碰到了后面的床榻,他一个重心不稳的坐下,仰起头来,看着白玉堂,咽口水。
“白兄,涂药只涂手腕子就行。”不用月兑的这样干净。后边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猫儿,今夜便好生服侍为夫吧。”他一双狭长的双眼满含深意,语气中尽显意味不明的挑逗,展昭看着这样的白玉堂,简直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开了。
“玉堂……”他呢喃一声,觉得好像有些窒息。
白玉堂盯着他一双清亮的双眸,不自觉的向他俯。
就在展昭以为他又想要轻薄自己而有些羞赧的紧闭双眼时,怎料,白玉堂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笑道:“你在期待什么?恩?还不快上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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