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前,门可罗雀,不对,连雀都没有,死寂般的沉静。门口贴着官府的封条。
白纤歌身形一闪跳窗而入,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房间里血迹斑斑,到处都是粉碎的桌椅,尸体已经被官府的人收走了,可狼藉的惨状依旧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血案。
站在四楼的回廊依旧是熟悉的景象,只是没有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白姑娘。”
纤歌立即回头,是荆越。
“他在哪?”
“公子让我在这等你。姑娘跟我来。”
跟着荆越一路来到城西的小院,依旧是那么清雅的装饰,低调的奢华,不过纤歌这次没有欣赏的心情。
一进房间,迎上来的是上次寿宴上跟在君临身边的侍女,她已换了一身装扮,衣饰上有和君临相似的花纹。
纤歌微微向她点了个头,便径直向内室走去。
他斜倚在床上,依旧一身白衣,与往日并无太大不同,只是脸色略显憔悴。
“你受伤了?”白纤歌看向床边染血的布条,关切的问道。
“荆越,你出去吧。”他不答,只是吩咐道。
“是。”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过来坐啊,”君临道。
白纤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坐到他的床边。
“伤在哪,严重吗?”出口的声音比她自己想象中温柔。
“不碍事。”君临淡淡的笑了笑,手缓缓的握上白纤歌的手。
白纤歌看向攀着自己的那双如玉的手,些许异样划过心底。
“你来看我,我很开心。”君临真心的说道,眉目间都满是喜悦之情。
“见你安好,我也很开心。”白纤歌回道。
“那支凤箫,给你带来麻烦了,是我的疏忽、”君临蹙眉道。
“没关系。只是,幽冥郡的人为什么找你的麻烦?”白纤歌问道。
“幽冥郡的人做事向来无章法可言,许是有人出钱买我的性命吧。”
这时,门被打开,进门时看到的那女子再次出现。
“吃药了。”
白纤歌起身,看向进门的女子,眉眼含笑,灵巧生动,最美的便是那双玲珑剔透的眼睛。
“纤歌,这是我妹妹,君雅。”君临介绍道。
怪不得,听他这么一说,眉眼间确实有些相似。
“哥,你这么急着撇清、”君雅调侃道,“纤歌,我可是早就听说你了。我哥可一直盼着你来呢。”
“你好。”纤歌应了声。
“你们聊吧,我出去了。记得喝药。”君雅浅浅一笑,转身出了房间。
“你妹妹很可爱。”
“可爱?”君临失笑。
“怎么?”
“也就第一次见她的人会这么说。”
白纤歌将药碗端过,递给君临。
“陪我出去走走吧。”药喝完,君临道。
白纤歌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还算不错,只是……“你的伤?”
“不碍事、”
白纤歌顺手拿了件披风给他披上,白玉的手指在他胸前轻轻寄了个结。
“伤在右边是吗?”白纤歌问道。
“嗯、”
虽然温和的阳光照在小院里,但天空中的几朵乌云给这初冬的天气增加了几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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