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
慕容瑾瑜看完公文,视线转向一旁的御风,问道:“她这些日子怎样?”
这是一个月以来,慕容瑾瑜第一次开口问洛青篱的事情。
御风认真的思考了许久,答道:“吃得好,睡的香,听暗尘说,最近倒是比以前长的圆润了些”,想到什么,顿了顿,接着道:“最近在学女红”,
御风看了看慕容瑾瑜双眼下淡淡的乌青,心中直打鼓,他这样实话实说,到底对是不对?
这些日子,那个女子倒是活的舒适惬意,王爷却有些郁郁寡欢,御风就不懂了,都处罚了她,王爷为何看上去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御风也不懂,王爷不过就是不想见无尘子,直接将这个女人丢出去不就得了,或者干脆送去四王府,一了百了,被封了内力,她还能翻天了不成?
可显然,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在他说出自己的看法的时候,暗尘和李管家都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的看着他,只是眼神里的含义却不尽相同,
暗尘说的是:你敢!
李管家说的是:你敢?
一个是恶狠狠的威胁,一个是不可思议的疑问,御风更疑惑了,
御风看了看慕容瑾瑜,想到李管家的“托付”,憋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王爷若是想见——”
“那种以怨报德的女人,本王不屑一顾”慕容瑾瑜冷冷的打断他,又低下头去看公文,
御风:“!”他早就说了嘛!王爷怎么可能会对那个女人——
李管家到底是老眼昏花了,
御风看了看慕容瑾瑜手里的公文,纳闷了:也不知是什么公文如此难懂,王爷如此智慧看了半个时辰,竟然都没看完——
慕容瑾瑜哪有心思看公文,实在是:烦得很!
这些日子,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心里一片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些什么,却又想不透到底少了什么,
慕容瑾瑜一向沉稳有度,从未有如此心绪不宁的时候,
再想想御风的话,慕容瑾瑜的双眸冷了下去,明明是她做错了事,为何反而是自己比较难过?她竟然还长的圆润了些?
她不好好闭门思过、反省,居然还有心思学女红?
她要学女红做什么?
御风还没回过神,眼前白影一闪,便没了踪影,看那个方向——
不是说不屑一顾的吗?
御风又是一头雾水,
洛青篱正在比照着图纸绣鸳鸯戏水,叫暗尘去找李管家拿点样本过来,李管家找来找去,竟然就找来两只水鸭子,洛青篱想着:权当练手吧!
洛青篱刚把母鸳鸯的头绣好,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洛青篱被吓了一跳,扎到了手,疼的龇牙咧嘴,含着手指,以为是暗尘的恶作剧,正准备开骂,一抬头竟然看到了慕容瑾瑜一袭白衣杵在门口,
洛青篱愣在原地:慕,慕容瑾瑜,他怎么来了?他气消了么?
再看看,气应该没消,明明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意——
洛青篱打了个冷噤,手中的绷框连着丝布一起掉到了地上,
洛青篱也没去捡,刚想站起身子行礼,便听到慕容瑾瑜冷冷的说道:“鬼千寻如今自身难保,根本不可能来救你,本王劝你勿有妄念”,
洛青篱一愣:“!”简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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