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沐星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手都颤抖的不得了了,都不敢模一下她“川子姐,你怎么样?”沐星儿看着痛苦万分的川子小心翼翼的问着。“川子姐,你别吓我。”为闭上眼的川子努力的睁开眼睛,“星儿,你还肯叫我川子姐?”星儿没有想到在生死关头,川子居然还关心这样的事,连声应到,“是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川子姐。”
川子欣慰的一笑,想要伸手去模沐星儿的脸,可是肚子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疼痛让伸出去一半的手落了下来,紧捏成拳。关节处处泛着白,足见力道之大,更能看出这是有多么的痛,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像是要刺破耳膜一样。
沐星儿看着川子已不如先前流的汹涌的羊水,知道再不去医院,川子和孩子就必死无疑了,;星儿拉着川子的手,“川子姐,去医院吧,去医院还有救。”沐星儿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她真怕这个姐姐就这样的消失了。
川子温柔的一笑,相信如果别人看见一定会狠狠的惊艳一把,只是这时候的沐星儿已无心在关注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了,川子也用力的握住沐星儿的手,不仅因为自己内心的情感更是因为这样的疼痛让她必须找个东西来借力。
川子喘着气说,“星儿,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可是我真的已、已生无可恋了,这样的世界,我找不到理由让自己活下来了。就这样死了就罢了吧。”川子眼里深深的绝望刺痛了沐星儿的心。
“川子,你还有,你还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难道不知道你留下来吗?”沐星儿记得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个现在也一样面临生死的孩子,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一样的。沐星儿连忙对着川子说。说到孩子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了川子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太好了,压对了宝。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是川子下一句话,就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星儿,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这个世界这么脏,有那么多的谎言,这么多的欺骗,我还是在他没有出生的时候,带着他一去那个没有悲伤,没有难过的世界好了。”
沐星儿顿时大声的说,“你怎么能这样,她是你的孩子,即使他的父亲不爱他,可是你还爱他啊,他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你怎么知道,他看见的是快乐的世界,还是悲伤的?!你又有什么权利剥夺他享受这个世界的权利,他的人生应该让他自己决定,是生是死一切凭他!“
川子似乎被沐星儿的声音喊的愣住了,喃喃的重复,“他的人生应该由他决定?生死凭他?”沐星儿见有点效,连忙趁胜追击的说,“是!所以川子姐你别怎么早放弃。”
“好,我看他是想活还是要死。”川子一咬牙,看着沐星儿说“星儿,现在来不及去医院了,就地生吧,”沐星儿怔住,她从来没有替人接生过啊。但是深怕川子反悔,还是咬牙答应,此时川子已经阵痛很久了,躺下去,手紧抓着衣角,努力的想要把肚子里的那块肉挤出去,大声的喊叫。
撕心裂肺的哭喊,把沐星儿吓得不能自己了,手慌颤颤的检查着川子的情况,做的一切只能凭着自己那点少的可怜的常识,川子的羊水快要流尽了,可是这孩子还不见踪影呢,再不生出来十有**要憋死在肚子里了,沐星儿想到着慌得不行,大声的喊着,“川子,你在用点力,快!”
候敬廷在门口等的也是心急火燎的,急得没办法了。听着门里的惨叫,每叫一声都好像是砸在自己的心上一样,疼得不行了,眼泪也流了下来,有时候真的不能认清自己爱的究竟是谁,往往要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惊觉所爱为谁。候敬廷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深怕那个女人从此就要再见了。
懊恼的抱着自己的头,大骂自己不是人,伤了川子的心,狠狠的一巴掌就扇在自己的脸上,可是他就好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作势还要打自己,好在被旁边的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拦下来了,只是这眼里也满含着泪水,大家都是知道的这嫂子怕是保不住了。
川子和沐星儿在的地方全是血,只是这次不是沐星儿的血了,而是川子那好像流也流不尽的红色,刺痛沐星儿的眼,惊慌了她的心,川子的呼吸越来越弱了,身体也不如开始温暖了,甚至她的喊声也渐渐的低了下去。沐星儿的眼泪和心里的悲切,整个人就要失控了。
“川子姐,加油啊,我看见孩子的头了,他长得很漂亮,很像你呢,”沐星儿一边哭,一边观察川子的情况,她真的看见孩子的头了,心里振奋了一下,连忙给川子打气,就怕她坚持不下,只是这孩子看得见的地方都是血,皮肤也是皱巴巴的,哪有什么漂亮,可说,再说五官现在也都没有展开,那里又看得出像谁呢。着一些话无非都是为了安稳人的而已。
川子咬紧牙使出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最疼的一次疼痛袭来,还好孩子生出来,沐星儿忙着弄孩子,川子想看一眼孩子,是不是真的很像她,是不是很可爱,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好想知道,可是不知道好像没有力气了。每个母亲都是爱孩子的,只是有时候真的无能为力了。川子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孩子生出来之后,还有好多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沐星儿抱起孩子的一瞬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剪了脐带,沐星儿抱着孩子看向川子却更震惊的发现,川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陷入昏迷。
“川子姐,川、川子姐。”沐星儿伸手摇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川子,心里的恐惧无限扩大。只是这一次,这个女人没有在对她很温柔很温柔的微笑。沐星儿抱着孩子呆呆的跪在川子的身边。看着川子,血还在不停的流,沐星儿看着那些血,怎么就是流不尽呢。看着川子惨白惨白的脸色,怎么会这样呢。下嘴唇已经咬破了,眉头深皱,发际处全是汗水,很疼吧。
候敬廷在门口等了好久却听不见屋里再有什么声音了,当下什么也不顾了,把门推开就闯了进去,浓湿的鲜血的味道,他甚至不敢再往前走了,可是脑子就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往前往前。
他往前,看见倒在血泊的川子,心疼的没有办法呼吸了,红了眼的冲下属吼,“快,叫医生!”抱起川子就要往外跑,他的手触到川子的身体已经冰凉,心里的绝快要将他淹没了。
“没用了,来不及了。”沐星儿抱着孩子呆呆的说着。候敬廷回头看见了孩子,心里奇怪。放下川子,看着沐星儿。
沐星儿抱起孩子惨淡一笑,“生出来的时候,脐带缠在脖子上,脸色铁青的。没有呼吸很久了。”接生的时候看见这样的孩子,沐星儿都说不出来了。那是不是就是叫绝望呢。那么的悲哀,这个孩子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世界吗?
候敬廷抱着川子,跪在了地上,身体冰凉。再也不会有人温柔的看着他,叫他敬廷了。“川子!川子!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你起来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啊。你怎么会对你做那些事情,川子,川子。我爱你啊,”男人的哭诉,让人阵阵的心酸,几个黑衣汉子看着没了呼吸的川子,和抱着川子的候敬廷,也是悄悄的红了眼。
沐星儿在经历了这些以后,本就体力不支的她,此时也感到头晕目眩的,可是对候敬廷又实在是愤恨不已,说了句“你怎么,对得起她。”终于抵不过头晕的强烈,也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候敬廷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晕倒的沐星儿,他还哪有心情,抱着川子的身体,呆呆的坐着,川子,是不是我做了太多错事,所以你不愿意原谅我了,川子,是不是我伤你太多心了,所以你不愿意理我了?川子,你一直对我那么包容,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
候敬廷就这样抱着川子坐了一夜,沐星儿也在那里躺了一夜,天微微亮的时候,手下人来报,古君墨和欧阳宵来了。候敬廷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古君墨!你还敢来。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川子又怎么会死!古君墨!我要不得好死。
候敬廷冷冷的说,“带他们来。”候敬廷抱着川子,理了理川子凌乱的头发,轻轻吻了一下川子的唇,温柔的说,“川子,你看我是怎么为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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