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伤痕早已消失,身穿一袭绿色袍子,真像一个水水女敕女敕的一棵葱,他虽脸上的伤没了,可是身上的伤依然不断。
听闻城里的富商,官员们都好男色,有些竟然将清儿接到府上,凌虐玩弄。有一个武官甚至将他绑成一个马鞍的样子,用鞭子抽打他,那次导致清儿三天三夜都没下得了床,沐星儿去看他时,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叹气。
清儿每次都安慰她,说等他攒够了钱就不做了。
可是,他的钱都寄给了家人,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也许他人老珠黄时被弄得一身病……哎,对他的处境更加同情了,这世人怎么能有那么多变态的人呢?
清儿说这还是好的了,更糟的人还有,只是他不说,她也不想问。
她替他伤口上药时,泪水一直不停。
清儿接住她的泪,眼里灿若星辰:“这是为我而流的泪么?我好高兴……”
沐星儿加重手劲,惹来他的一阵痛呼,然后他咯咯笑了起来。
“真好,这样真好……”
“好什么好啊?你……”沐星儿白了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你……如此关心我……在乎我的生死……我的痛疼……这样真好……”清儿喃喃自语,注视着她的目光如华星初降,冰雪初融。
沐星儿捏上他的脸颊,阴森一笑:“快收了你这痴男怨女般的表情,只要你愿意还是很多人会关心你对你好的,只是你从来没去注意,也不稀罕而已。”
清儿眼里盈满笑意,“对,我不稀罕别人的,我只要星儿对我好。”
她脸情不自禁地红了,清儿这家伙,越来越肉麻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清儿眼角扫了沐星儿一眼,淡淡开口;“那个落容雪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星儿还是离他远些的好,别被他买的那些小吃零嘴给哄骗了……那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亏他拿得出手。”
沐星儿听出他嘴里酸酸的味道,勾唇一笑:“我跟他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对了,你怎么知道他给我买了那些东西?”
清儿脸一红,别扭地转过头去,呐呐地说:“我想知道的事,自然会知道。”
“哦?你偷瞄我?”
清儿酸酸地哼一声:“我是关心你,要是我不暗中看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被那个风流才子给拐走了……”
“不会的不会的。”
“信你才怪。”清儿白了她一眼,将滑落的衣服披上。
“清儿……”沐星儿斟酌地开口,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说!”
看他的脸色还好,沐星儿试探地开口:“你……你经常跟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恩……”看了他脸色变得惨白,她有些后悔了,就闭嘴不说了。
“说啊,到底什么事?”清儿的心情莫名有些烦燥,但看沐星儿如此模样,定是有重要的事要问他。
“有没有听说从异地男子到来,服装很是怪异的人?”她终于说出来了,她不能在干等了,她要主动出击,尽一切力量打探他的消息。
“就像你一样?”清儿眼角一挑,颇有些不是滋味。
沐星儿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知道,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掉下来这前,我跟他一直在一起,结界不知怎么的,竟然被冲散了……我想我们应该距离不是太远……既然我平安无事,他也必也没事。可是,我很担心他。”
清儿心里酸酸的,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吧,我下次帮你打听一下,他是你的心上人吧?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古君墨。”
“好,我记下了。”
清儿默记着这个名字,决定去做个纸人,一天打上三百遍。
古君墨所处的西夏国又如何呢?
话说古君墨被尊贵傲慢的公主殿下抓回去之后,就扔到了天牢里,去找哥哥去了。他哥哥可是西夏国最尊贵的王子,俊美无伦,天生的王者。
古君墨被捆成粽子样扔在阴暗潮湿的天牢的地上,寒冰制成的锁链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又湿又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紧贴在身上粘粘腻腻的十分不舒服。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待遇,心中更是叫苦不迭。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古君墨觉得头隐隐生痛,难以忍受。
他发誓只要他逃出去,一定饶不了这个耶律公主,一定要她好看。等他回了国,马上就带兵攻打西夏国,让这公主成为亡国奴,用铁链锁着她,跟一条狗一样游街示众。
他个性里的霸道冷酷,完全被激发出来了。
今日所承受的奇耻大辱他记下了,以后一定百倍奉还。
耶律熙,本王记住你了。
“啊嚏!”这样下去非得风寒不可,他得尽快找个地方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
寒铁所制成的锁链坚硬无比,普通利器根本就无法伤它分毫,只有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那个叫什么月奴的估计不会给他打开吧?
虽说他长得俊美无双,但也不屑对一个小小的女奴使用丁点魅力。
他一动弹,身上的锁链就引起很大的动静,看守就过来察看一下,他故意哎哎的哼哼,说这里疼那里难受,地上很脏等等……看守来回几次,就懒得理他了,任他瞎折腾。
他又挣扎了半天,故意装模做样的哼哼,看守又忍不住过来了,这次看守狠狠地跺跺脚,咬咬牙,指天发誓再也不上当,再也不屑地看他一眼之后,就自顾自的喝酒去了。他才缓缓坐起身,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身子以古怪的姿势动了几下,隐隐有骨头的啪啪声,寒铁锁链渐渐松开了,而他也明显得瘦小了一圈。
他将寒铁锁链收进怀里,伸展着身体,一阵骨骼的响动之后,他又恢复高大健硕的身体,玉树临风,当然是忽略乱蓬蓬的头发,**的衣服,脏兮兮的身子。
幸好他学了缩骨功,不然这寒铁锁链还得以内力强行撑开,撑不开撑开不一定,说算能用内力强行撑裂,说不定衣服也会被撑坏,那也太难看了。虽说身上衣服湿透了,但也比没衣服穿要好吧。
现在就是等,等看守喝得差不多了,他再趁机逃出去。
这西夏天的野蛮公主艳名远播,他可不想落到她的手里,那肯定会非常痛苦的。虽说两人之间有……但是有了今日之事,她是休想在发生那些事了。
当今之即,是隐瞒自己的身份,不然要是让知道了,说不定看他长得英俊潇洒,孔武有力,说不定就对他动手了,将他当成禁宠,玩弄甚至……古君墨眸光一闪,满是阴狠。
古君墨晃晃脑袋,隐约的疼痛不减,反而有了愈增的趋势,心中暗自生奇,怎么回事?
环顾四周,该死的地方。
只是······,古君墨一皱眉,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西夏国?他怎么不记得了?
古君墨一凝心神,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其他的再说吧。
仔细听听外面的气息,平缓均匀,同时还伴有不小声的打呼声,看来劳外的人已喝的差不多了。再看看牢门上的锁,简直是形同虚设,古君墨抓住锁的左右,暗自运气,稍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锁已断裂。
古君墨凝神细听,看来是没有人发现了,随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牢房,只见,两个看守的人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再看桌上倾倒的酒瓶不在少数,想来是喝了不少。
古君墨不再看他们一眼,走了出去。现在他最需要做的是回到凤国,他的皇兄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外界传的如火如荼,更加将沐星儿传的倾国倾城,美艳无双。而第一风流才子常驻春风阁得到证实之后,更加掀起一阵狂风浪蝶的追捧。
坊间传言,风流才子落容雪自从一见春风阁的绝色美人沐星儿之后,一见倾心,二见倾身,三见陷了进去,从此每天为美人儿做画,为美人儿弹琴,为美人儿写诗,更为美人们鞍前马后买些零嘴甜食,讨好之意甚浓。
沐星儿自此之后,身价突涨,想看她一眼的更是急得心痒难耐。
白若怡吞落了一嘴的口水,但为了保护沐星儿的神秘感,等到花魁大赛时一炮而红,可谓是不尽心尽力。
而司徒秀南不停地给她施加压力,更让她如芒刺在背。
她答应只要花魁大赛一过,就给沐星儿****,让她接客。
虽说清儿替她说话,但他总是一个小倌,连自己都顾不好的人,还有闲心去操心别人,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而落容雪的作风一向风流,想怎么传就怎么传吧。
反正过段时间他的新鲜劲一过,又会流连各家青楼,成为常客,至于招同行嫉恨的事。呵呵,不招人妒是庸才。
过午,睡个香甜的午觉是最美妙的事情了。
可是,偏偏有人不识相地来打搅。
沐星儿强撑着眼皮,虚虚地瞄了一眼,立刻惊讶地睁大眼睛,郁闷道:“容少爷,你是将集市都搬来了吗?”
落容雪扬起魅力一笑,将怀里大大小小的纸盒纸包统统放在沐星儿的怀里,热情道:“快看看,这都是邻城的名吃,看看喜欢吗?”
这些盒子满满当当地占了沐星儿半张床。
她抚了抚额,头疼道:“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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