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沐星儿谦恭道,心中却不免得意起来。
薛定心中更是吃惊,这沐星儿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看起来不过是弱女子一个,没想到却对行军打仗有这么深的的见解,这让他很是佩服。
这些更加坚定了薛定的一个想法:一定好好好抓住沐星儿,纵然不能让她呆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也要和她打好关系,只要能在关键时候帮自己一把就好了。
“林姑娘算无遗策,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吧。”薛定笑了笑,望着沐星儿,似乎在等待着她下一个独到见解。
看到薛定笑吟吟的目光,沐星儿一惊,心如小鹿乱撞一般不安,急忙低下自己早已绯红的;脸颊,用力揉搓着那早已褶皱不堪的衣角。见到沐星儿如此作态,李金大感疑惑:自己这三个老爷们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人非礼她,为什么这林姑娘的脸t突然变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呢?莫非是……?
想到这里,李金心下一惊,急忙问道:“林姑娘不是不是病了?”
粗神经就是粗神经啊!就算是事实摆在他眼前,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听了李金的话,沐星儿抬起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李金,似乎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不是病了,你的脸看起来怎么那么红呢?”看着沐星儿疑惑不解的眼神,李金又把自己之前的话重复了一边。
“……”沐星儿一阵无语,她感觉自己不能再呆着这个让她呼吸为之一紧的地方了,如果再呆下去的话,她害怕自己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情。
“李大人,薛大人,”沐星儿低声犹如蝇咛一般细不可闻,“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先告辞了。”
说完,不待李金、薛定开口挽留,就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李金、李应龙大为不解,而薛定兀自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沐星儿的告别之词。
“你去送送星儿姑娘,免得被别人看到了,说我们枢密院人不懂里面。”李金冲在一旁的李应龙怒了努嘴,示意他出去送一蟣uo逍嵌?Ⅻbr />
“得令,”听了李金的话,李应龙如遇大赦,兴高采烈,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等听到李应龙下楼梯的声音后,李金这才变了之前庄重的脸色,一脸促狭的看着一旁的薛定,玩笑道:“我感觉到这个林姑娘喜欢你!”
听了李金的话,眨眼之前还在低头沉思的薛定如同看到毒蛇一般跳了起来,对着李金惊呼道:“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啊?”
“得,”李金摆了摆手,道:“算我胡说行了吧,可是我就纳闷这好好的林姑娘怎么会突然红起了脸,就像小女人见到心上人一般的害羞。”
“谁知道呢?”薛定冷冷应道。但是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甚至就在刚才,他就在想着这林姑娘的脸,到底是为谁而红?
他仔细分析了一下屋里面的几个人,不是自恋但又非常自恋的认为那个人也许或者肯定就是自己。
先说李金,沐星儿已经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按照她的那种性格,肯定不会喜欢一个有老婆的男人,纵然是喜欢,也不会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来——以沐星儿那要强的性格,定然不会甘心给男人做小妾。
接下来是李应龙,这就更没有可能了,除非她沐星儿是一个爱吃女敕草的老牛。李应龙今年刚满十八岁,在他们眼中还仅仅是一个孩子。用李金的话来说,吃女乃的牙还没掉,就甭说自己是一个大人,更何况是要女人了。
那屋子里面剩下的唯一一个男人就是自己了,除了她沐星儿是对窗台上爬的那只公麻雀有意思了。
但是反过来又一想,薛定自负自己没有什么闪过点能够吸引这个身怀惊艳之才的女子的注意,因此也更不用提获得他的青睐了,那对于薛定来说,根本就是一件比梦还要不真实的事情!
这让他不禁疑惑起来,这林姑娘到底是什么回事啊?难道真是如李金说错,就是她生病了,而又不好意思言明?
刚才听到李金的话,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原来不只是只是看出林姑娘对自己有意思,连神经粗如麻绳的李金也看出来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见李金不再提及这件事,薛定心中犹如冒抓一般难受,忍不住主动问了起来。
“小样儿,你还在我面前装,”李金满脸奸笑,斜乜薛定一眼,道:“这个屋子里面,能让那个那个女人动情的,除了我,除了李应龙那个孩子,你说还会有谁?”说完给薛定一个大大的白眼,以示自己的鄙视之情。
“你不说她生命了吗?”薛定仍然不能停止自己的卖乖行为,这让一旁的李金忍不住抓狂起来。
“你到底是真笨还是假聪明啊?”看到薛定故意的卖乖,李金就差当场暴走,他忍不住吼道:“我看人家小姑娘就在那尴尬着,我能不给人家找个台阶下吗?”
“哦,原来如此,”薛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再跟薛定李金说些什么,如同沐星儿一般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间。
“你们今天都闹哪样啊?”看着薛定自顾自的背影,李金大感凌乱,歇斯里地的低声嘶吼起来。
似乎看出沐星儿之前在屋子里面的不安,李应龙侧着头,盯着沐星儿眼睑上长不停抖动的长睫毛,关切的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没……没怎么,”沐星儿赶忙扭过脸去,不想让李应龙看出自己内心的不安与躁动。
“哦,”李应龙心中大感失望,见沐星儿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追问什么。
两人皆默默无语,无比尴尬的站在站在石狮子下面,两双眼睛都瞪着那两双石化的眼睛。
“咳咳,”李应龙感觉压抑至极,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选择了率先开口。
“你比我大,那我以后就叫你姐姐了,”李应龙笑了笑,开口说道。
“好啊!”沐星儿也没了之前的不安与尴尬,听到李应龙要认自己做姐姐,爽快的答应道。
“姐姐,”李应龙甜甜的叫了一声,道:“院里还有其他事情,我就不能送你了。”
“好弟弟,”沐星儿也是一笑,道:“这次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带些什么。等到下次来此,姐姐定送你一件好东西。”
“有事你就去忙吧,”沐星儿叮嘱道:“好好跟着你叔叔干啊,虽然他不是一个好叔叔,但我看他是一个好官!”
“应龙一定谨记姐姐的教诲,”李应龙冲沐星儿摆了摆手,就朝院里面走去。
看着李应龙走进了枢密院,沐星儿才转身离开。
她进去的时候,还是正午时分;等她再从那座阴森的衙门出来以后,已经夕阳斜照了,不知不觉,几个时辰已经在谈话中悄然流逝走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沐星儿也不慌着回春月阁,她想在大街上走走,在闹市中转转,散散自己像发条一般绷得紧紧的心弦,让自己轻松一下,为接下来不知期限的忙碌攒足心劲儿。
虽然已经距枢密院很远了,但是心中那一抹悸动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就像当初第一次看待古君墨一般,纯洁的如同夏日里第一朵盛开的荷花的沐星儿激动地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
只是现在……,她也忍不住迷茫起来:难当当年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又重新泛上了心头?还是自己只是寂寞久了,见到一个不错的男子都会有好感了?
纵然是熟悉的悸动,但却没当初的一见钟情,而且沐星儿对这个薛定也不是很理解,除了空月口中得知他很厉害外,其他任何信息都是一无所知的,不想当初自己初见古君墨之前。
纵然当时俩人也是素未谋面,但是关于古君墨的传闻,比如他的帅,他的酷,都在沐星儿周围的女性口中传来传去。仅仅作为一个听众,沐星儿对古君墨为公众所知的所有消息,她也是耳熟能详,而不是像薛定这般陌生而无知。
说是第二种感觉吧?其实也不是太多,毕竟沐星儿周围也有像薛定这般出色的男子,比如空月,比如云之巅。
空月不说,他是老鸨的发小、是老鸨的情人、是老鸨现在的的唯一依托,接近命根子般的存在,作为一个有**人格的女子,沐星儿绝对不会去挖墙脚的,更何况是挖熟人的墙角。如果她真的那么做的话,沐星儿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云之巅的话,沐星儿也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这个大男孩冷冷酷酷的,平日也不怎爱和自己是说话,但是沐星儿能够感觉带这个大男孩对自己的依赖。虽然两人相识只是短短的几天,但在他身上,沐星儿却感受到类似亲情的温馨感。
也许是因为他和古君墨一样,都是外冷内热的人吧!沐星儿想了半天,才知道也许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够安慰自己对云之巅的崇拜与依赖。
话又说话了,沐星儿仔细一想,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出现在薛定身上,但为什么那种神奇的感觉却又偏偏发生了呢?
作为当事人,沐星儿也不禁疑惑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因为所以然,于是无奈拍了拍自己已有些浑浊的脑子,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些无聊的东西。
不知不觉,已经悄然走出了枢密院的“恐怖半径”之外,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而南赵国的夜市,也逐渐拉开了序幕。南赵国是一个极为重视商业发展的王朝,历来都很少见,因此国内从事商业的,要远远多于从事农业的,手工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