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来的时候,乔任年躺在那边手拉着苏槿不放开,苏槿也没办法的挨着他坐着。俩人的唇都有些肿,顾彦嬉笑的打量着他们,眼里的阴阳怪气显而易见。
“还真是7年都等过来了,不能再等等?”放下医疗箱无奈的叹息。这样的情况刚才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只是顾彦的一目了然还是有些出入的。
他是这么想的:俩人激吻,然后火花四溅。干柴遇烈火自然就烧了起来,太过激动于是弄伤了却却还没熄火。因为乔任年的眼里尽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闭嘴能死?”乔任年恨恨的瞪着在那边风中乱想的男人,他那一脸的奸诈就知道准没想什么好事。“小槿,去放碟。”乔任年就是丫精神分裂,转而对着苏槿就是宠溺温柔。让人完全不能想象前半分钟跟后半分钟的人是一个人。
苏槿有些尴尬,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碟机前。真想把自己放进碟套里不被人注视。
“啧啧啧……”顾彦咂舌,最后什么都没说。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实验室里的那些小东西。别惹了这炸毛的男人,一句话断了他所有的试验品。
仔细的替乔任年检查了一阵,最后淡定的说了声:没事!
“若想留着好好儿活,那么这些天就给我注意些!我可怕你死了断了我的精神食粮!”顾彦一边收拾着,一边煞有其事的说着。眼神还飘向了苏槿蜷缩着的背影。
看着就够傻的,放个碟半天都找不出来,放不好?真是难以想象乔任年到底为了那般能记得她7年,还造就了这么大个王国。怎么看怎么不值!就是长得好了些,然后身材好了些。
“那是你该看的吗?”乔任年冷声。
不过就是放个碟,她怎么半天都没反应?猛然间想到什么。“出去!”对着顾彦冷冷的说。
顾彦摆了摆手,提着医疗箱离开。“卸磨杀驴!”临出门留了这么句就马上关上了门。他可怕乔任年这只狮子突然暴怒了结了他的小命。
“小槿。”顾彦一离开,乔任年就急急的起来跨过去。想拉她起来有怕再次弄伤。
“别哭了!我要是知道这些会让你哭,我早就扔了出去……”
“乔任年,为什么总是要活在回忆中呢?”苏槿打断了他的话,刚哭过带着浓浓的鼻音。“所有都回不去了,就算你留着这些,留着我们曾经的所有,我们还是现在的我们,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你起来!”乔任年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很想就这么俯子去把她拉起来。又碍着自己的伤。可坐在地上的苏槿却分毫都没有动过。“你若不起来,我拉你!”乔任年恨恨的说。
他不喜欢这样的苏槿,一点都不喜欢。她总是什么都放在心上,却半分都不跟别人说。现在想想,7年前的苏槿又跟现在有多大区别呢?她若跟他说起哪怕一丁点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分开了这么多年?
“苏槿,我真的不知道,我在你的心中到底算什么。”乔任年很是不安,他第一次觉得苏槿对于他是那么的遥远。
乔boss在房间里暴走中,踢了沙发又踢了茶几。
“砰砰砰”的声音传来,每一声都撞击着苏槿的心跟着“砰砰砰”。
“乔任年,你能不能成熟一些?7年前如此,7年后亦是如此!”苏槿大声喊着,一把掀了碟盒。所有的碟片滑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凌乱的散着。反着光照耀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乔任年不可自信的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记忆中她一直都是温顺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发火。
“7年前,你总是固执的不听劝,为了自己的发泄跑去跟人极限赛车。你可知道那时候的我是有多担心你?很不想原谅你,可总觉得你就是个大男孩,还有幼稚的一面。7年后我没想到你的赛车道路都跑到了市中心,学蛇爬行一般。而现在,肋骨都断了你不能消停你会?你有没有想过,你若真的出了事你爸爸怎么办?”
乔任年眯着眼睛看着苏槿,心情复杂。这是印象中苏槿第一次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良久之后,乔任年幽幽的说“苏槿,你担心我在意我!”
语气肯定坚决,毋庸置疑!乔任年能看懂苏槿的心,能看到苏槿内心藏着的那点小脆弱。
“怎么还是那么自大?”苏槿苦笑,不再说话。只是在一堆的碟中随便拿了一张放进碟机里。茫然中,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拿了哪一张。
荧幕布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蛋糕,是那种3层的女乃油蛋糕。最顶上有一个穿着淡紫色西装的男士揽着一个穿着紫色礼服的小女生。
那是乔任年按照他们学校的迎新晚会的样子做的。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共舞。苏槿还记得那天他的小礼服是苏辰亲手设计缝制的。他说要让他家的小公主做最美的新生,艳惊全场。那一天的苏槿也确实艳惊了全场。
乔任年就是那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身淡紫色的西装跟她站在一起俨然情侣装的样子。绅士般的伸手,“最美的精灵,能请你跳支舞吗?”
那时候的苏槿被苏辰保护得很好,没有过多的与任何一个男生接触。看到那样气质俱佳,帅气的天人共愤的乔任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红了脸却被身边的简艾给丢了出去。
“可以可以!”满眼贼意的窃笑着。
那一夜,他们成了当晚的焦点。俩人第一次共舞,确实默契十足。很多年以后苏槿回忆的时候曾想,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默契的缘故。乔任年很小就学习了华尔兹,而她对舞蹈钟爱至极,花了很多苏辰匿名寄出的设计稿换来的稿费。
所以那一晚,他们才可以那样的默契配合。华美的舞蹈,优雅的转身,绚烂的起跳。所有的羞涩在进入舞池的那一刻便再也压制不住的流窜了出来。
苏槿说:或许那一晚她没有穿那套礼服,没有接受乔任年的邀约。他们也不会纠缠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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