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与娶妻成家并无直接制掣,并且——”
淡眸轻轻看着帐外的’风景’,景彧说得是耐人寻味,“这次儿子坠马之后才感悟,偌大的锦王府总是需要一个女主人,没得突然出了事,紧要的时候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府中上下乱成一团,这些都罢了,事事大小总是派人入宫去叨扰皇兄,儿子委实过意不去。”
自从他醒过来,这群没有规矩的女人就像苍蝇一样,时时刻刻的围绕在他身旁。
起先怕他死了,比较懂事的不分时候给他送补药嘘寒问暖;比较软弱的只会到他床头没日没夜的哭。
他按捺脾气温言细语,叫她们各自回房,她们就守在外面,继续哭!
比较放肆的连通传都没有,得了机会就横冲直撞来到他的面前,直言要离开王府去投奔亲戚,要路上用的盘缠,还要卖身契!
景彧真是——受够了!!!
发过脾气,安静了几天,他的身体也好了些,女人们发现他死不了,于是跟着换回常态,变着花样争风吃醋。
身为一个现代人,还是一个能在三年内将整个景氏财团扭亏为盈,不断吞并扩张,迅速站在食物链顶端,成为金融界掠夺者的人!
景彧非常、十分、绝对不能容忍自己来到这里后,什么都没有做就先被这群女人搞疯!!
那么他拥有的先天资源岂不都浪费了?
听了小儿子的话,唐婉喜忧参半。
喜的是心肝宝贝总算肯正儿八经考虑册立王妃一事。
若他当真,这不但于着皇族传承是极好的事,再有,她也实在对身后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看不顺眼!
忧的,自然是儿子大变的性情。
他这个模样,不好说不上,应该说是大好,太好了!好得不似她的儿子。
不似?
唐婉蓦地打了个冷颤,被自己莫名的想法吓得不轻。
景彧留意到她的心思变化,温和的征询问,“母后,怎么不说话?”
太后娘娘在难以名状的情绪里回了神,发直的双目认真的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颜,“紫苏啊……你真的想好了?”
某人从容容答,“想好了。”
答完,笑意更加温暖如旭,旁的人连心都要被他的笑给融化了…
唐婉整个人一酥,为娘的感觉登时陡增!
还管什么似与不似,她试着再问,“那是……心里有人了?”
面前的玉人儿怎可能不是她的儿子?
怀胎十月辛苦生下,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真是笑话!
暗自数落罢了自己,她很快换了状态,多了些兴致勃勃,提起繁缛的华裙,坐到他的旁侧去,“快同母后说说,是哪家的女子?还是哪国的公主?”
她的儿子,要娶谁不能够?!
“儿子从前太过顽劣,就算有心仪之人,恐怕也早就留下不佳的映像,错过了,那些不提也罢。”
景彧想的是,要对付女人,当然是找另一个女人。
那么要对付一群女人,找个厉害些、并且对于他来说不麻烦的女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