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皇宫流云轩。
林绍桓身着银丝蝙蝠旋纹天青底色锦袍,衣袂简洁,窄腰上系宽边伊丝绣带,左右系了两只对称的挂玉古锦,单看那玉佩色泽沉厚温润,雕工细腻,玉下的紫色流苏丝丝舒展,随步摇曳,极其端重风*流。
他生得也不差,既有林氏族人的英武之气,又别具与众不同的儒雅之姿,步履从容,双肩稳健,眉目内敛,给人的第一眼映像便是:一表人才。
林愫音细细将他端详过后,迎了上去,二人简短寒暄罢了,林绍桓直奔主题,“不日前林家发生的事父亲与为兄全都听说,堂妹受苦了!”
说得林愫音一愣,全都听说了?
林绍桓像是聊到她会讶异,继续道,“是四叔先在边境闻讯,奈何军务,便在与父亲的书信里讲述此事,想借父亲述职之便帮衬一二,莫让旁人钻了空子。”
虽然都姓林,可早都分家了,这话由着他对林愫音说,是有些打脸的。
林海想借兄弟之口向女儿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家丑不可外扬。
换个理解的方式就事——你母亲不是你亲生母亲,对你不好,也不能把状告到皇上那里去,你要为父的脸往哪儿隔?
林愫音听了,自是不愉。”素玥堂妹莫往心里去。”林绍桓对她歉意的笑笑,四叔的话带到了,他再解释道,“四叔在外保家卫国建立功勋,多少会受朝中意见相左的眼红之人的弹劾,内宅不宁是为一忌。”
眼见着只能算作初识的堂妹脸容愈发的阴沉,他话语一转,温和得很,“不过有太师坐镇,林柳氏若要将事情闹大的话,错就不在你了。”
林愫音配合的缓释了颜色,“堂兄真会说话。”
不管是讽刺还是真正的夸奖,林绍桓受用的笑了笑,“近年来父亲身体每况愈下,故而此行只好由我前往,还好皇上宽厚仁德,没有怪罪。”
在他面前女子,皇上身边的小红人,又,还是他的堂妹,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不巴结,也没有开罪的必要。
林愫音听出他想表达的意思,刁难道,“绍桓堂兄的话说得句句在理,可是素玥有一惑。”
“愿闻其详。”
“若林柳氏一心将素玥当做眼中钉,甚至想趁父亲不在京中,借联姻之名将素玥远嫁,堂兄说,我当如何?”
想要她为秋叶城的林家说好话?
拿出你的本事来,好好的表现给我看!
林绍桓浑然自得,神态淡定,仿佛这在他眼中根本不是个事,是以朗朗流畅的说道,“林家又不止素玥一人。”
眸光一亮,林愫音满意的扬眉,“堂兄说的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