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伴随着一声吼叫,一只母狮子也蹿到了瀑布之下,白凤已经做好了撕咬的准备,只要母狮有一丝对自己不利的企图,白凤不介意再添一只牙刀之下的亡魂。79阅.
然而让他傻眼的是母狮竟然慢慢的靠了过来,挨着它的身子,用脖颈蹭着白凤的脖颈,还伸出舌头舌忝着它的鬃毛。
白凤突然间石化了,它还从来没经历过这些呢,还是一只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处狗呢,这……,有点乱,我还是先回洞中把关系捋一捋吧,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凤,如打了败仗的小兵一样,丢盔卸甲,狼狈逃窜而去。
“吼!!”
一声声低沉而充满爱意的吼叫不时响起。
此后几日,母狮每天都对着白凤藏身的山洞吼叫,白凤硬是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敢露头,最后母狮伤心欲绝的离开了。
修炼是枯燥无味的,白凤每天除了进食之外,基本都是在吐纳灵气。灵兽期进阶二层所需要的灵气不是进阶一层时所能比拟的。
日子就这样不温不火的过着,期间张陆师兄弟两人又往山中投入了两株聚灵草,白凤抢到了一次,十六口灵泉眼大部分也被霸占着,有了灵泉眼和聚灵草,白凤的修为又提升了两层,达到了灵兽期第三层。
灵兽期与人类的凝气期一样,都只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来塑造经脉,提升灵根,只是整个修行的基础,在这一境界表面上与普通的凡世江湖人士几乎没有差别,因为在这一境界还不能修习道术和妖术,只有达到筑基或者妖兽期之后才可以炼制自己的本命法宝,才可以使用道术和妖术。
还未临近年关,封山将近一年的择兽山就被迫打开了山门,因为山中的斗兽只剩下了十二只,从斗兽场创建至今,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这让门内的长老们都十分的头疼。
今年送兽入山的驯兽师们全部集中到了山门的出口处,一个个脸色凝重,向佛主菩萨祈佑着自己的斗兽平安活着,鬼不理虽然对白凤的实力十分的坚信,可心中仍是止不住的担心,一道光晕闪现,择兽山的结界出现了一阵涟漪,一座门户出现,张陆和李阳迈步走出,闪身站在门户两侧,门户之中,一只一只斗兽鱼贯而出。
“快看,那是我的穿山甲,哈哈哈,这家伙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盼,你看它那气势,多有王者之姿,”
没有人向他表示庆贺,一个个都踮着脚尖,仰着脖子期待着自己的斗兽走出,然而绝大多数收获的都是失望,山中的斗兽几乎都出来了,鬼不理始终没有看到白凤的身影,
“你不会就这么不争气的葬身在山中了吧。”
鬼不理越想心中越不安,越不安就越担心,他突然就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泛红,眼泪就要奔涌而出,突然一只雪白的狗头就像顽皮的小孩一样从门户后面探出,然后欢快的奔向鬼不理,两只前肢跃起,一下子搭到他的双肩上,就像人类一样抱着他,伸出舌头舌忝着鬼不理,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在诉说着山中的生活,鬼不理原本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不争气的跑了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随着山门的关闭,聚集的人群也都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离开了。
鬼不理带着白凤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小黑屋,屋内已经备好了酒菜和大块大块的熟肉,
“你小子有口福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佣兵那里收来的野鹿,从三更开始炖了整整八个小时,我说你一定能活着回来,果不其然,你便回来了。”,边说边用刀子割了一大块鹿肉放到白凤嘴边,白凤一口咬住,第一次吃到熟肉的白凤慢慢嚼着,心想也没什么好吃的嘛,还不如活着的鲜肉呢。整整一夜,鬼不理都在不停的跟白凤说着话,实际上也就是他一个人在自顾着说话,似乎想把憋了一年的心里话全都掏出来似的。
斗兽宫内,一座殿宇之内,金碧辉煌,地面全部是用金精铺成,大殿上方,一个老者端坐在龙椅之上,龙椅之上,八条金龙交互盘绕,只比九五至尊少了一条而已,老人身着紫袍,胸口之处用玉蚕丝绣着斗兽宫三个字。他便是斗兽宫那位实力达到结丹初期的宫主白晓龙。而在他的两侧负手而立的两位赫然就是大长老白煜和徐向龙。白煜脸色红润,面色和蔼,平日里少有露面,只是把一门心思用在修炼之上,徐向龙主宫内刑罚,脸上带着一股阴沉之气。
“宫主,今年赵国皇帝竟然派了一位公主前来观看斗兽比赛,不知道皇宫那个老家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徐向龙向白晓龙微一拱腰,沉声问道。
“我斗兽宫自几十年前我师尊掌宫主之位时,便已实际**,把常州当作自家别院,不再向皇族进贡,对此,皇家那个老家伙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采取任何对我们不利的行动,而我们这些年也很少与皇族有所交集,具体他们在谋划什么,我也猜之不透。”
“想必一定是宫主继承大位之时,老宫主却未现身,让他们起了疑心,”白煜皱眉说道。
“有这可能,十年前师尊他老人家越过天日草原,只身进入南疆,之后就再也没有走出,如果师尊尚在宫内,我们何须担忧。”
徐向龙面带气愤之色道:“那老家伙不会是想趁观兽之时对我们行不利之事吧。”
“我觉得这倒是不会,但是趁这机会模一模我们的底细还是有可能的。”
“嗯,我和白煜是一样的想法,所以说今年的斗兽比赛我们不但要办好,而且要办的风风光光的,不能坠了咱们斗兽宫的气势,更不能让他们看出我们虚实。”
白煜面有难色:“说起斗兽比赛,我正头疼呢,今年的斗兽竟然只剩下了十二只,我现在还在为此事发愁呢。”
“这样吧,你上个月不是借着去南疆寻找师尊的机会带回来了一批灵兽么,抽出二十只来,补充到斗兽中去。”
徐向龙一听白晓龙如此一说,顾不得礼仪插声道:“宫主,你也知道那批灵兽凶猛异常,如此一来,咱们择兽山中剩下的十二只斗兽就毫无胜算了,这……”
“那你们可想出了更好的办法?”
两位大长老低眉沉思老大一会,也没想出个道道来。
“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般行事了,具体如何,你们两个便分头安排吧。”
两人沉声应是,拱手而去。
常州与漳州交界处的一条官道之上,一辆马车正在急速奔行,车子看起来很旧,一点也不起眼,可是四周却散布着几十匹好马,骑马之人虽然都是寻常大户人家仆人打扮,却处处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招惹的主,马车之内,裘绒遍铺,毛色光亮,柔软异常,当中一中年男子盘膝坐于矮桌之侧,举书翻看,男子之旁,一女孩懒散随意的侧卧着,一手支着臻首,一手把玩着佩剑,女孩年约十四,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脸庞如玉,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小嘴,一双大眼睛颇为灵动,看起来就像一只月兑离尘世的精灵般清新月兑俗,一身大红袍子难掩那已经微微隆起的饱满,再像下看去,如水蛇般的腰肢在臀部勾勒出一道惊人的弧度,即让人感慨其腰肢之纤细,又让人惊叹其臀部之丰满,然而最吸引人的却是那隐在红袍之下不成比例的长腿,圆润修长,把那身样衬托的高挑性感。女子便是那来常州观看斗兽比赛的公主主赵凝香,因其生下来之时,身上便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之香,便被取名凝香,而那位之人,是凝香的三叔,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三弟,名叫赵虎,这次是扮作赵凝香的贴身护卫秘密前来的。
女孩抬起头来,皓齿微启,如珠玉般的声音传来:“三叔,这次咱们好不容易出趟皇城,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常州,你可得好好带我戏耍一番。”
听罢,中年男子放下手中之书,说道:“香儿,这次咱们奉了你父皇之命,可是有要事在身的,这次不同以往,可不许刁蛮任性了。”
女孩琼鼻微皱,正把玩着的宝剑被放到一旁,腾出一只手来,轻捋着男子的胡须,看着自己那所剩无几的胡须,男子的眼皮止不住的颤抖了几下,脸上换上一副和颜之色,
“香儿,轻着点,三叔我就剩下这么几根胡子了,你就给叔留下几根念想吧。”
女孩闻言甜甜一笑,腻声道:“那三叔你说我以前刁蛮么,”
男子横眉,胸脯拍的异常响亮:“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说我们家香儿刁蛮,看我不打碎他一嘴狗牙。”远在几百里之外正大口吃肉的白凤猛的感觉牙被咯了一下,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
女孩手劲微加“我问的是三叔你嘛”
“我?那就更是没有的事情了,我还经常在老祖宗面前夸你乖巧可爱,聪颖淑惠呢。”
凝香黛眉微扬,“真的?那叔叔你说我任性么?”
“这……叔叔说你可能不信,金五,你且说来。”
前面赶着马车的小伙子低头应道:“回公主的话,王爷整日在家教训世子郡主们要向您学习,让他们以公主为榜样,王爷常常念叨着公主之纯善、文静、素雅,家中郡主们不及万分之一,拍马更是追之不及,天生就是跟在公主马后吃灰的命。”
“小五之言,真可谓忠诚尤嘉,天地可鉴呀,这技术活,呃不,这份忠心当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