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戴小忧,是一个礼物,万万没想到,我得到了“树心之眼”。
“树心之眼”是一块宝石,我掂了掂树心之眼,易碎,是翡翠。
想到苏十月为了这么一块破宝石把我送给黑魁,我就有些气恼。
有时候,被怒火主导的人常常会做出不经过大脑思考的举动。
如果我拿“树心之眼”去跟苏十月交换我的自由,他会不会同意?
手中的树心之眼发出绿色的光芒,让我有些心神恍惚,鬼使神差之下,我将“树心之眼”戴到了脖子上。
不管三七二十一,豁出去了!
打开门,我抬高了自己的头,努力摆出一个笑容,装着高贵冷艳的样子,按着养父母为凌月找的礼仪老师说的那样,抬头挺胸,小步小步的走着。
我是凌家名不正,言不顺的二小姐,除了这个名衔,其他没有什么是和普通人两样的。
我睡在凌月小时候的玩具房内,他们让我喊凌月大小姐,凌月也不会在这上面推月兑,大大方方的接受着。
养父母对我不曾有过管教,年迈的老管家对我倒是有些关照,大多时间,我都在听他给我讲一些上流社会的东西。
凌月有一流的礼仪老师,我有看透世间百态的老管家;凌月有优秀的舞蹈老师,我有会跳探戈的老管家;凌月有为她打点一切的父母,我有会给我做衣服的老管家。
老管家是一个很全能的男人,衣服做的很漂亮,我跟着他学,也学会了几分要领。
凌月十五岁的生日上,我把做了半年了衣服送给她,她笑着收下了,但我在第二天看见了她的垃圾桶里扔着我的亲手做的衣服。
那个时候我对自己说不过是两件相似的衣服罢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凌月,就在用不声不响的手段让我难堪。
越是想起这些过去,我就越用力在地上走。
我走到大厅,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耳边响起老管家对我说过的话:气质不是你的身份所赋予的,你的举手投足,要优雅,要流畅。
“美丽的小姐,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吗?”
眼前伸出了一只包着纱布的手。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左衫,他的脸上也带着单纯的笑容。
“这是我的荣幸。”我将手放到他包着像粽子的手,“顺带说一句,我只会跳探戈。”
左衫故作懊恼的扶了扶头,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可爱的小姐,我什么舞也不会跳。不过——我会跳水。”
“够了,眼睛别黏在我的身上。”我把手从左衫的手中拿回来,慵懒的对他说道,“这应该就是树心之眼吧?”
“是的。”左衫点了点头。
“你知道苏十月为什么想要它吗?”我十分好奇为什么苏十月非要这块破翡翠。
左衫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惯性的模了模头,“其实也不是他想要,只不过是清……哎呀,就是有人想要啦。”
“小忧把‘树心之眼’给我吧。”左衫话语一转,软绵绵的像一只无害的小羊。
“嗯……不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