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戴小忧,曾经是一个擦地工,万万没想到,我成了拖地工。////
擦地,顾名思义是拿着布跪在地上擦着地板;拖地,是拿着拖把站着擦地板。
虽然我觉得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区别,可左衫还是很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戴小忧你终于可以站起来了!你每次擦地我都看不见你,这下可以看见你了!”
这是在讽刺我的身高吗?
我抽出自己的手,比量了一下人高马大的左衫,再看了一下娇小玲珑的自己,我觉得我可以再旷工去甲板上补补钙。
厕所旁边的那一把拖把我见过,也曾想要拿过来用,可那把拖把嵌在天花板上,就算我是站在椅子上,娇小玲珑的我也拿不到那玩意儿。
可现在这把拖把就在我的手里。
镂空的的木柄,雕刻的十分漂亮,重量适中,布条柔软,拿在手里我可以感觉这就是哈利波特里把会飞天的扫把!虽然我这是拖把……
对新鲜的事物有着三分钟热度的我拿着拖把,很勤劳的把全船上上下下可以拖的地板都拖了一遍,腰酸背痛的我直不起腰,但我还是觉得挺快乐的。
这里没有勾心斗角的上流社会那些所谓的豪门之子,豪门之女;也没有会故意拿一瓶红酒让我评价;更不会让评价不出红酒的我滚回家去。
这里只有一直骂我是猪头却被我扔了裤子的海盗;有一直无怨无悔给我提供厕所的申铭;还有经常给我讲笑话的左衫。
我忽然很想一直在这里,但想起老管家,我又有些动摇了。
这里再好,我也不能多留。
他们是海盗,总有一天,或许总有一天,他们会兽性大发,然后我就倒霉了。再说了老管家年纪也大了,要退休了,我也应该回去报答他。
这样想着,我十分的纠结,看着被我擦的一干二净的地板,我莫名的有些伤神。
“我想回去……”我喃喃自语,眼中忽然有滚烫的眼泪滴在地板上。
一滴一滴溅到地板上,我的情绪再也不能收敛。
“哇——我想回家!”我大声地哭了出来。
我低着头,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影子。
于是我抬起头。
昏黄的灯光下,他紧抿着唇,如同神祗般的他笼罩着温柔的橘黄色灯光,脸上那道还没有好的狰狞的伤疤此时也不见得有多可怕。
他穿着中世纪的复古服装,好像真的是童话里的王子。
我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脸上满是眼泪,挺像被后母欺负的灰姑娘。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也平静的看着我,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苏十月慢慢的蹲下来,冷酷的挑起我的下巴,“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
我瞪着他,狠狠的瞪着他,“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苏十月的指尖滑过我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有些发抖,“你忘了你身上的蛊虫吗?”
我无法形容我此时的感受,他这次留下我,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命!
我得逃,必须得逃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