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小伙子,我这头疾是生产时受寒所致,天气一冷就会加重,有时候痛得无法入睡,可苦了我老婆子了。”老妇痛得拧紧眉头,使劲地揉着头。
莫寒风见老妇如此痛苦,赶紧打开医箱,取出银针扎上老妇头上的几处位。
没过片刻,老妇喜道:“舒服多了,小伙子你真有两下子。”
莫寒风听说好些了,心中稍安,拿出纸笔写下一道方子递给老妇道:“按这个方子抓药服用,可缓解老夫人的头疾,阴雨天气尽量不要出来吹风受寒。”
“谢谢你了,小伙子,我今天出来得匆忙没带银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改日我叫人给你送去?”老妇感激道。
莫寒风取回银针收好,回道:“我叫莫寒风,住在三叉路口的美人居,不过举手之劳,老夫人不必付银子,看你年纪这般大,还独自一人出来,太不安全了,你家人呢?”
老妇穿着不凡,应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会独自一人在外?
“我儿子整日在外忙碌,把老婆子和一群媳妇丢在大宅子里,着实闷得慌,所以老婆子偷偷跑出来透气,没想到受了风犯了头疾,今日多亏遇上你,否则老婆子这条命就交待了。”老妇言词幽默,神情也有几份童真,倒像个老小孩。
莫寒风笑了笑:“你家住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老婆子是头疾犯了,不是眼盲脚残,自己可以回去,小伙子,改日老婆子把银子送到你那什么什么居?”
“美人居。”
“对,对,美人居。”老妇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离去:“老婆子走了。”没过片刻便消失在了莫寒风的视线内。
这老妇的腿脚倒是灵便,一点也不像年近半百的老人,莫寒风笑了笑,背上药箱离去。
回到美人居,莫寒风把赵月儿付的医药费交给玉绾,还拿了条洁白的丝帕递给她:“小绾,回来的时候在街上看到这条丝帕很是好看,送给你。”
“很漂亮。”玉绾打开一看,丝帕一角绣了朵莲花,还有小绾二字,她惊讶问:“为何会有我的名字?”
“我特意让卖丝帕的大娘绣上去的,喜欢吗?”莫寒风温柔地望着小人儿。
玉绾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他抬手轻轻捏了捏玉绾的鼻头,眸中尽是宠爱。
玉绾笑了笑,见莫寒风肩膀上有尘土,踮起脚给他拍去,纵使她比同龄的女孩要高一些,头还是只及莫寒风的胸口,因而只能靠近些,再靠近些才能拍起来不吃力。
随着人儿的靠近,淡淡的清冷幽香扑鼻而来,莫寒风心中噌地一下,像被点了把火,由内而外地热了起来,特别是玉绾胸前的碰到他结实的胸口时,脑子竟瞬间一片空白,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哪弄得这么脏?”玉绾拍干净尘土后,揉了揉发酸的胳膊,调养了这么久,这副身子还是弱成这般,看来是先天不足,后天怎么补也没用了,认命吧!
没听到莫寒风回答她,玉绾抬头一看,见莫寒风又僵住了,而且一张脸红成了柿饼,她奇怪地抬手抚上啮烫的脸,疑惑问:“今天没太阳,你有这么热吗?”
见她一脸小心翼翼,眼神也有些不安,不由得轻叹了口气,应是在锦红身边待久了,说话做事都格外谨慎,就怕惹得主子不快挨打受骂。
十五岁,在这个年代,该是在闺房做梦,等待别人上门提亲的时候,是女子花开正艳的年龄……
玉绾对夏儿道:“明日是我和千粟粮油铺结账的日子,你和橙衫带着这些银子去找千老板,剩下的你拿去买些贴身之物。”
千粟粮油铺的银子是三十两,还剩下二十两,算是这一个多月来夏儿的月银吧。
给她银子?
夏儿脸上一急,难道是她刚刚说错了话,所以惹得玉绾生气,玉绾要给银子打发她卓
她连连摆手:“玉绾姑娘,我可不能拿您的银子,您和莫公子救夏儿出了苦海,又帮夏儿治好脸上的伤,还给夏儿吃住,教了夏儿好多东西,夏儿报答您们还来不及,怎么能再收您们的银子?”
“你来美人居帮了我们不少忙,该你拿的!”玉绾道。
夏儿更急了:“不不,夏儿受之有愧!”难得遇到这么好的主子,她死也不走。
玉绾佯装生气道:“若你不收,就离开美人居吧,我可不敢再留你!”
“不要,玉绾姑娘和莫公子对夏儿这么好,夏儿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您们,我收下便是!”原来是真的要给她银子花,不是要赶她赚她魂都吓掉了。
玉绾这才满意点头。
门口突然有道的光线闪过,玉绾心头微惊,转头看去,却现有人,难道是眼花了?
随即收回视犀在账本出账的地方记下,给夏儿五十两用于千粟粮油铺结账。
莫寒风一股脑冲回了房间,猛地将门关上。
砰地一声巨响,将正在洗菜的橙衫吓得连水盆都打翻了,浇了自己满身的水,她拍了拍身上的水,望着莫寒风的房门奇怪不已,一向温和有度的莫寒风,今日怎么砸起门来了?
莫寒风靠在门上,心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般,他重重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怎么能对小绾有那种想法?真该死!
可是为什么他心中的想法却那么强烈?
玉绾红女敕的唇瓣又在脑中闪现,心底的燥热擦燃而起,他拽紧拳头,尽量不去胡思乱想,可是脑中的画面却挥之不去,他冲到洗漱架前,端起一盆冷水浇在了头顶,这才将那邪恶想法浇灭。
他丢了水盆,坐在凳子上,困惑不已,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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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爹爹,你邪恶鸟,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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