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地吹过来,他的头发,还有身上的衣服,在夜色中微微地飞扬,更显他风。流倜傥,风华绝代。
夏依苏走了过去,待看清那位公子的五官,不禁脸上一僵。
那是元峻宇。
他的身后,站着神情肃穆的白鹏。他腰间系的那腰带,如果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那竟然是一把软剑。
白鹏跟白莲是兄妹,但两个性格相反。
白鹏笑神经不发达,永远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而白莲,脸上永远是笑眯眯的,笑容有说不出的甜美,两只小小深深的酒窝,更添了娇俏。
因为不想跟元峻宇面对,夏依苏转过身子,蹑手蹑脚,要趁他没发觉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离开。
笛声,戛然而止。
元峻宇没有回头,却淡淡的说:“既然来了,为何要偷偷模模走?”
这家伙,难道后脑勺长眼睛不成?夏依苏尴尬不已,立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得已,只好不情不愿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面对着元峻宇。
然后,她就接触到他朝她看过来的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半分怒气也不曾有,只是有一股玩味的气息。
夏依苏解释什么似的,吞吞吐吐说:“我……我闷,无聊,因此周围走走。听到音乐声,觉得挺好听,便……便过来,不是有意的打扰,对……对不起啊。”
元峻宇双眉轻轻一挑,冷不防问:“刚才我吹的笛子,你觉得如何?”
夏依苏说:“还好啦。”
元峻宇问:“好在那儿?
夏依苏说:“挺回肠荡气的。”
元峻宇问:“挺回肠荡气?”
夏依苏说:“是啊,《高山流水》本是琴曲,但经你由笛子演奏出来,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时而雄壮,高亢,让人联想到‘巍巍乎志在高山’;时而舒畅,流利,仿佛‘洋洋乎志在流水’。”
元峻宇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你懂乐曲?”
夏依苏说:“懂一点。”
元峻宇问:“会不会吹笛?”
夏依苏摇头:“不会。”
元峻宇问:“你会些什么乐器?”
夏依苏说:“会”
她刚要月兑口而出说会钢琴,想想不对,赶紧住嘴。中国古代没有钢琴,钢琴是西文传过来的玩儿,传到中国也没多长时间,不超过一百年历史。可她除了钢琴,便什么乐器都不会了,而且她弹奏的钢琴,唬唬外行人还行,其实也没什么水准。
支吾了一下,夏依苏说:“我什么乐器也不会。”
元峻宇眸华一闪,凝视着她的一双眸子越发幽深:“但你懂得《高山流水》。”
夏依苏连忙说:“我只是听过别人弹奏这曲。”
元峻宇问:“别人别人是谁?”
夏依苏聪明,脑子转得快,当下灵光一闪,立马说:“是秋香。”不是说秋香弹琴在南城是首屈一指吗?反正死无对证,人家秋香不会从棺材爬出来告诉元峻宇,她没有对她弹奏过《高山流水》。
元峻宇好像信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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