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苏又再“嗤”的一声笑。做元峻宇的小老婆啊,不对,陈阿三说了,夫人还不如小老婆,顶多是嬖人。做元峻宇的嬖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用得着这样招摇过市,对她摆威风吗?
她对紫烟说:“紫烟,我们走,别留在这儿看到某人恶心。”
这某人,自然是指伊夫人。
伊夫人一张俏脸,顿时给气得几乎发绿。
在四王府,除了四殿下元峻宇,谁敢给她脸色看?她是趾高气扬惯了的。就是林夫人黄夫人见到她,心里虽不服,但表面上也得让她三分。
这夏依苏,又是什么东西?
敢这样对她!
夏依苏走了几步,身后冷不防就人冲过来,狠狠地撞了她一下。结果她一个踉跄,刹不住,跌跌撞撞的向前冲了好几步。还好旁边的紫烟反应快,赶紧伸手拉了她,才没有给摔了个四脚朝天。
撞夏依苏的人,不止是一个,而是两个。
她们是伊夫人的丫鬟,显然是故意的,撞了夏依苏之后,便纹丝不动地站立的那儿,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伊夫人在那边掩着嘴,“吃吃”地笑,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可惜呀可惜,没摔个狗吃屎的优美动作。”
紫烟不忿:“伊夫人,你”
伊夫人横了她一眼:“你是什么东西?我说话也轮到你出声?”
紫烟不敢吭声了。
这伊夫人,也太嚣张了吧?
夏依苏为人的宗旨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当下,她冷笑一声说:“伊夫人,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吗?”
伊夫人一愣:“你是什么出身?”
夏依苏说:“刚才你不是说我鬼哭狼嚎得像杀猪似的吗?我告诉你,我正是屠夫家庭出身的。”
伊夫人绷着的情绪松下来,不屑地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王公贵族出身,不就是屠夫家庭出身么?低等!下贱!亏你还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呸呸呸!”
夏依苏阴森森一笑,面目狰狞地吓唬她:
“你知道屠夫家庭出身的孩子最擅长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你,就是磨刀霍霍向猪羊!搞不好,还磨刀霍霍向想欺负我的人!”
果然,伊夫人给吓了个花容失色,声音都变了:
“你敢?”
夏依苏把头高高昂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气:
“有什么不敢的?我曾经试过,把一只猪的猪砍下来当凳子坐。估计砍个人头,不比砍猪头难吧?”
伊夫人吓得双脚发软,嘴唇哆嗦:
“你……你难道不知道,砍人是犯法的吗?”
夏依苏皮肉不笑地说:
“知道呀,但我可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溜到你房间,偷偷把你的头砍下来。没人看见,谁能证明是我砍的?凡事都要证据的对不?没有人证物证就不能定罪。伊夫人你放心好了,我人挺聪明的,小时候杀的猪羊多了,挺有经验,可以做得杀人不留痕,干净利索。要不,今晚你给我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