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叶梦筠握~住她的手,安抚她焦躁不安的心情,“这种感觉我都明白。”
十月怀胎骨肉相连的血脉亲情,她比夏湾湾有更深的感触,可也正因为如此,她越加不能让夏湾湾留下这个孩子。
马致远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的湾湾,值得更好的人来疼惜。
“既然你都明白,你怎么忍心让我拿掉这个孩子呢,他都已经两个多月了,马上要成形了。”
叶梦筠又是一惊:“两个多月了?你现在才发现?”
“是。”夏湾湾垂着头,长发盖住了她大半的脸颊,突然又抬头,“梦筠,我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生下这个孩子,当年你可以,现在我也可以!”
恍若昨日重现,叶梦筠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她想说他们的情况完全不同,可夏湾湾现在不需要人说教,她需要支持,所以叶梦筠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如果,这是你的决定,好,我支持你,生下来吧,我帮你一起养。”
夏湾湾面露惊喜:“真的?谢谢你,梦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叶梦筠苦笑。
即使知道以后好面对惊涛骇浪,她也依然无法狠心让夏湾湾拿掉这个孩子。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帝牵着手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们没有权利随意抹杀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权利。
也不知道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如今可安好。
就算有一天他们真的在街上相遇,也是对面不相识。
“那你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马致远吗?”
夏湾湾犹豫着:“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孩子的父亲,更何况都有孩子了,难道他真的一点责任都不用承担吗?孩子以后的抚养费教育费生活开支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没道理让你一个人来扛。”
“那我再想想。”
生活总是喜欢不经意就跟他们开玩笑。
因为夏湾湾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让叶梦筠有了一种更强烈的恐慌意识。她不断提醒自己牢记经期排卵期,时时做好防御工作,因为她也无法保证孩子来的时候自己是否能狠下心亲手扼杀。
年柏尧后来又打了几个电话给她,但叶梦筠都没有接。对于在危难时救助过自己的救命恩人,叶梦筠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可是她不想给他惹麻烦,保持距离才是对他最好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