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堂玲玲。
顾心念以为这蛮横无理的小姑子又会发飙,让她意外的是,堂玲玲这次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拎着袋子,从电梯里走出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伍连贺,一瞬都不瞬,标准花痴脸。
看来是被伍连贺那张倾城的脸给煞到了。
“顾医生,再见!”伍连贺笑意高傲,无视堂玲玲的存在,步伐优雅沉稳的走入电梯。
“再见,伍少,您慢走!”顾心念从容的回应。
待电梯门关上,她才转身。
堂玲玲仍旧目光痴迷的盯着电梯门。
顾心念不去打扰她,从她身边绕过,往前走。
“顾心念,你给我站住——”
走出去一段路,身后传来怒喝声。
堂玲玲追上去,握住顾心念的手腕,用力的向后扯:“我都看到了,顾心念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我要去告诉我哥!”
“去说啊!弄不好他求之不得呢,因为那样我就可以祝他事业飞黄腾达,他以后得要把我像观音菩萨那么供起来呢!”顾心念今天的心情糟透了,现在谁来惹她,都不会给好果子吃。
“不要脸的东西,你竟然还理直气壮起来了,那男人是谁?”堂玲玲表情恶狠狠的,刚才光顾着盯着伍连贺的脸看的入迷,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男人是谁才是她真正想问的话吧!
顾心念掰开堂玲玲的手指,眸子冷清,微笑中夹着讥讽味:“玲玲啊,我都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智商这东西,真是没办法救!
“顾心念,你敢嘲笑我——”堂玲玲抬起手来,就要打下去。
挥下来的手被顾心念牢牢的握住,她的表情也一改平和温婉,变的阴冷起来:“堂玲玲,你不要以为我平时不跟你吵就是怕了你,我只是不想像你一样的没教养,你给我听清楚了,不要来惹我!”
最后几个字,像是从阴曹地府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阴寒彻骨。
堂玲玲不由的害怕起来,声音也弱了:“不,,,不惹就不惹!放开,我要给我哥送饭去了!”
顾心念甩开她的手腕,径直往前走。
堂玲玲舌忝着脸追上去,已经完全没了气焰:“嫂子,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啊!”
“你哥的上司伍连贺!”顾心念淡淡的回答。
“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伍连贺啊——”堂玲玲万分吃惊的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兴奋,快要走进病房时,她把顾心念拖到一旁:“嫂子,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顾心念好奇:“我们什么交易可做?”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跟伍少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作为回报,你要把我介绍给伍少!”堂玲玲想,她可以先利用顾心念,以后等她赢得了伍少的心,再让伍少一脚踢开。
可她的这种如意算盘,身为攻读心理学的顾心念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玲玲,你这么信任嫂子,嫂子真的很感动,但是我跟伍少不太熟,帮不了你,”了解了堂玲玲的想法后,顾心念更加不会同意。
“顾心念,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堂玲玲,你又原形毕露了!”顾心念无语的摇了摇头,抽回自已的手走开,这人心呐,看不到的时候觉得可怕,等都看清了,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可怕。
堂玲玲气恼的跳脚:“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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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顾心念都呆在病房里。
她悠闲的翻动着手里的杂志,平心静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堂泽耀躺在病房上,从刚才顾心念送走了伍连贺到她回到病房以后,就没有给她看过好脸色。
顾心念也是无所谓,她现在觉得自已无坚不摧。
“顾心念,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堂泽耀捶这床板,她的冷静让他更加脑火。
顾心念对于他的问题,连头都没有抬:“你想让我说什么?赞扬你性~能力超群?”
堂泽耀看着顾心念始终都无动于衷的脸,狰狞的笑了:“顾心念,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
手指僵在书页之间,顾心念的呼吸化作冰刀,凛冽庄严的仿佛一场祭奠:“别说爱,你会脏了这个字!”
她的话刺~激到了堂泽耀,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抽身她手里的书扔远,表情发狠,青筋突爆:“你以为你就很干净吗?顾心念,你早在二年前就被人干了,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脑子又一次划过一道闪电。
顾心念抬头,屏气,逼视他:“堂泽耀,你是从哪里听来我被~人~干了?除非是你叫人做的?”
堂泽耀似乎意识到了自已讲了什么,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我的意思的是,二年前你就被我~干过了。”
她不说话,目光咄咄的逼视他。
而堂泽耀则是不敢看她的眼睛,闪烁不定的躲避。
心,被割开了一道缝隙。
比出轨更加可怕的事情正想潜伏在湖底的水怪,正悄然的伸出它恐怖的触角,浮出水面。
顾心念不敢把事情连起来想,因为实在太可怕了,她嫁的究竟是人还是鬼啊!
仓促的抓起包包,她跌跌撞撞的跑出病房,一口气出了医生,站在烈日下,仍旧浑身都在发冷。
在街上像幽灵一样的游荡,脑子里像转抽一样不断的回忆二年前的事,发生的点点滴滴,每个人画面都串联起来。
蜜月,小亚替她接的预约,跟伍连贺发生关系,再也找不到的老爷爷,堂泽耀知道自已不行,他接受了北北,他知道两年前本来只可能是她跟伍连贺才知道的秘密。
这一切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她就像是一只棋盘上的小老鼠,一步一步的走进圈套里。
难道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算计她吗?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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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国际。
中间那栋主大楼最高的巅峰之上,有个四面都是玻璃的房间,是伍连贺的办公室。
里面的装饰极尽奢华。
“笃笃——”
“进!”简洁的一个字从伍连贺薄唇口中吐出。
容洛开门进来,把从国外寄来的dna鉴定书放在伍连贺黑水晶办公桌上:“伍少,这是你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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