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思吃饭的顾心念放下碗筷:“我想去外面走走。”
“不要走太远。”乔伊抬头,关切的交代,他的外形太过于惹眼,不方便出去。
“嗯!你吃吧,我就在附近走走,会很快回来。”顾心念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
她提步往外走,散步在村子里,中午这个时间段,或许家家户户都在吃饭,一路走来,竟也没有看到什么人。
前面有一个转角,每次经过转角,她总是很好奇转角后面会遇到什么?
这是一种她觉得既刺激又好玩的游戏,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没有到过的地方是什么样的风景。
不紧不慢的走下去,她拐过转角,是一片开阔盐田。
正打算看看村民是怎么晒盐的,远处走来的三个人影,其中一个穿着银灰色的运动服的男人让顾心念的脸色瞬间大变。
伍…伍…伍连贺!!!!
即使是心里底说出她的名字,她都是牙齿打颤的。
因为她真的怕他,打从骨子里怕这个男人,她的脑子里忽而混乱,她的脚忽而不听使唤,想转过身躲起来,脚却像是生了根似的,提都提不起来。
无可避免的,伍连贺也看到了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隔着盐田,他笑容璀璨的喊过去:“美丽的顾医生,渔村的风景美不美啊?”
顾医生整片头皮都麻了,这恶魔笑的有多灿烂,内心就有多恶毒。
被他抓到就死定了!!!
逃,必须要逃,马上逃!!!
脑子的声音催促的厉害尔,可是脚却还是提不起来。
眼看着他绕着窄窄的田埂向她这边走来,骤然一个机灵,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真是静如处子,动如月兑兔啊!
一看到她跑了,伍连贺立刻去追,同时怒吼道:“顾心念,你给我站住!”
死丫头,还敢跑!
听到身后传来的怒吼,顾心念跑的更快,完全不顾脏不脏,想无头苍蝇一样朝着一个方向发了疯一样的跑。
伍连贺在后面穷追不舍。
男人的腿比女人的长多了,很快就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两人都像是疯了,一个追,一个逃,把盐田里晒盐的村民跟带伍连贺来的大妈给吓坏了,这刚才还笑眯眯的打招呼,怎么一转眼就凶神恶煞了。
顾心念脚上的一只布鞋掉了,她干脆把另一只也甩了,光着脚从盐田一路往村外跑。
伍连贺跟她的距离也缩短为不到一百米,在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平地上,抓住她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的怒火降了,取代的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洋洋。
他故意不立刻追上去抓住她,而是保持50米的距离跟着她。
喜欢跑,他就陪她跑,看她能够跑多久。
顾心念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这人平时并不是很热爱运动,这一通跑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是不是甩掉他了,只知道蒙头跑的她转过去头去看。
只见伍连贺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招手,一种恶鬼缠身的惊悚感刺激的她更加没命的跑。
前方,一辆装货货车正款款的发动。
顾心念往那边狂奔,在车子行驶不到40码的时候,抓住了货车后面的梯子往上爬。
车子缓缓提速,越开越快。
伍连贺俊脸变了色,马力全开的去追,他太掉以轻心了!
顾心念在上面对他做鬼脸,对他挥手:“拜拜~~~~~”
她就不信这两条腿恩能追过四个轮子。
人跟车子的距离拉远。
“去死吧伍连贺,你这乌龟王八蛋——”她双手圈着嘴,对着已经追不上来的男人放肆的大喊。
可是——
这个世界总是福祸相依的。
正在她以为摆月兑了他,开心的要跳草裙舞的时候,前面红灯了。
车子慢慢的减速,停了下来。
顾心念刚刚还“哦也也哦来来”的心情,顿时急转直下变成丧曲。
渐渐模糊的俊脸,在她眼前又清晰了起来,带着地狱里恶魔特有的阴煞。
她突然很后悔刚才骂他乌龟王八蛋……
眼看着他快追到了,她往下逃也来不及了,她无路可走的后退,能退一步是一步。
伍连贺喘息的到达了车边,双手握住了货车的铁杆,对里面那张面如死灰的小脸笑的很亲切:“哈喽~~~~~~,我们又见面了!”
他往上爬。
这时前面红灯变绿灯,听着音乐的司机挂三档,提速,车子咻的一下往前开去。
左拐的时候,差点把伍连贺给甩出去。
他一只手月兑离了铁杆。
顾心念拿起旁边的一个木瓜,就要往他另一只手上打下去。
举起来,想要往他手上打,却又不禁想,这么快的车速他跌下去会不会摔死?
前面又是一个大转弯。
眼看着他真的要被甩下去,她情急之中拉住了他的胳膊。
待车子稍稍平稳,他便扑进车里。
不偏不倚的,就把顾心念给扑倒了。
“啊——”她痛的呻~吟,肠子都快被他压出来了。
伍连贺呵呵直笑:“这就是你逃跑的下场。”
“早知道我就把你一脚踢下去了!”顾心念凶狠狠的瞪他。
“可是你舍不得啊!”
“谁舍不得了,我巴不得你早死早超生!”
“你刚才为什么还要拉住了的手臂呢,顾医生,你为自已分析分析这种举动所反映的心理状况,究竟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呢?”伍连贺双手揉着她的粉女敕泛红的小脸,笑的比阳光更耀目。
她刚才的那一拉,双手仿佛深入他的胸骨,捧住了他的心,有一种类似于感动的情绪在他心中久久余味。
顾心念气爆了:“不要脸三个字知道怎么写吗?”
“喜欢你三个字知道怎么念吗?”
“滚开——”
伍连贺低头吻住她。
没有任何前兆,他就压了下去,想吻就吻了。
“唔——”顾心念懵了,怒了,挣扎的扯他的衣服。
深喉之吻带着地中海似的热浪席卷而来,他不喜欢浅浅的吻,要吻就要吻到没有明天,不能呼吸。
他对她有拆皮入月复的占有欲,想要把她揉成一根肋骨装在自已的身上,不管去哪里,都与他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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