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觅食的乌鸦,歇在了囚车之上,惊醒了子夜。“啊。”浑身的伤痛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囚车内同伴还相互依偎熟睡着,天气真的越来越冷了。他不得不将还带着血痕的破衣紧了又紧,抵御寒风。将枯草悄悄盖在了倚着囚车睡着的蒙恬身上。
奴隶,便是没有自由,没有身份,任人鱼肉,那一刻子夜明白了。
“多谢郝城主的盛情款待,这等慷慨之意,雷某必定永生难忘,待日后郝城主如有任何差遣雷某当效犬马之劳。”雷豹对郝江虎抱拳作揖,恭敬的说道“那雷某就此告辞。”
“雷兄此话言重了,鄙人只不过是物归原主,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雷兄又何足道哉,不过,鄙人还真有一事相求。”
“哦,郝城主但说无妨。”
“可否留下这囚车里的一个小奴来?”郝江虎手指着子夜面带不屑的说道。
“原来是这等小事,郝城主尽管挑选。”雷豹哈哈一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用手指戳了戳子夜“郝城主,您是想要他?”郝江虎点着头,对一旁的女儿搞怪笑了笑。
“来呀,把他给我拉出来。”
雷豹吩咐着蒙恬将子夜从囚车里,拉了出来。“我不,我不要留下。”子夜拼命反抗着,抓着囚笼死不松手,嘴里不停喊道“我不要留在这里。”
“听话,忘记了你昨夜是怎样挨鞭子的了吗?”蒙恬小声的劝着子夜。
“小兔崽子,郝城主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雷豹说着就是朝子夜的手一鞭子抽了过去,还好一旁的蒙恬在拉拽中故意用身体替他挡了一下。
“我要你下来,从小到大没人敢这样对我,我不许你走,你要听我的。”郝珠儿摆月兑了城主爹爹牵着的手,跑到囚笼处,倔强的拽着子夜,试图把他从笼中拽出来,子夜因为昨晚其莫名的哭闹受到了一通鞭打,心里本记恨着,又被这样蛮狠的举动所刺激,本能的反抗之下,抓起郝珠儿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啊。”
郝珠儿被子夜摇的嗷嗷大哭起来。
“你个不知死活的野东西,还不快快松口。”雷豹见状,大喝一声,急忙上前将郝珠儿拉开。“不识抬举的东西,敢伤我宝贝女儿,本城主留你有何用,滚,由得你自身自灭去吧,哼。”郝江虎气愤填膺,本想就此结果了子夜的性命,却又担心在女儿面前痛下杀手,会影响到其往后的身心成长也就抱着她拂袖而去了。
官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队,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残叶,四处飘零,夹着着漫天黄沙,凄惨无比,子夜带着浑身的伤痕双手紧抓在囚笼木栏眺望来时的路,继续他的奴隶之旅。眼中满是荒凉却是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学那群鹰飞翔
为了自由的梦想
告别了青草牛羊
飞跃高高的山岗
我亲爱的家乡
我把你装进心啊
无论我去向何方
你都知道我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