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
地窖里的奴隶们还沉静在睡梦中。“什么声音?”从地底深处传来一阵莫名的颤动,让子感到夜异常不安,顿时睡意全无,“咦,怎么这么多老鼠?平时的它们不是都被饿极了的奴隶抓来吃了吗,怎么还敢跑出来。”
“轰隆隆。”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地窖开始剧烈摇晃。
“不好了,定是又塌方了,矿井又塌了。”早一点来到矿区的奴隶们,从睡梦中被惊醒,面面相觑。
“快,快出去看看,快去救人。”老奴忙安慰着惊恐的子夜,唤着热心一点的同伴,“我们赶紧出去看看。”
“干什么?退回去,呆在原地,不许动。”
地窖口,韩兵严阵以待,用刀剑长矛架起了一道利刃墙,阻止奴隶外出。
“兵老爷,刚才传来的巨响,想必是矿井塌方了,让我们出去,兴许还能帮得上忙,能救得井下的人逃出来。”老奴试图说服韩兵,却是一脸揪心的望向矿井方向。
“哼,人,你们是人吗?我再说一遍,退回去,呆在原地不许动,否者格杀勿论。”
韩兵面无表情,向急于救人的奴隶们挥舞着手中的利刃。
“阿爷,我怕。”
老奴心有不舍的最后一眼望去远处的矿井,安抚着子夜,将他拢在身边,“孩子,别怕,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回去等着吧。”
安静了,一阵骚动过后。阳光穿透悬浮在空气中的灰尘,变得昏暗起来,洒向衣衫褴褛的奴隶身上。他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经过塌方的矿井,有的奴隶还憨憨的笑着,也许在他们眼中也没拿自己被活埋的同伴当人看待。
老奴和子夜相扶的走过,不禁老泪横飞,泪水低落在子夜脸上。他看着老奴,也觉得异常难过,但是依然不会哭。
“你们两,下矿井去。”
身后,韩兵喊着。
“你看这孩子还小,就让我一人下去好吗?”老奴陪着笑脸,手却不卑不亢的紧牵着子夜。
“少啰嗦,这儿轮不到你讨价还价。”韩兵说着,就上前摘下老奴和子夜背上的背篓,不客气的推着他们,对同伴抱怨着说,“矿井又塌了一处,完不成任务,将军又该拿我们撒气了。”
“阿爷,您慢点。”
老奴年岁已高,再加上矿井下,没有阳光,仅靠火把,微弱的亮光,显得寸步难行。
“阿爷,我在前面牵着您走。”
“那怎么行,老头子我不能让你个孩子在前面带路呀。”
老奴和子夜正说这话。一队身材魁梧的奴隶推着车经过,“让开,别挡道。”只见他们将满载矿石的推车整个用绳索拴好之后,摇了摇铃铛。
“吱吱。”
推车被上面的奴隶拉了上去。
“你俩是新安排过来的吗?”有人问道。
“嗯,是的。”
“跟我来。我是井下的奴隶长”奴隶长说这话还不忘嘀咕抱怨,“上面的人都死光了吗,尽然给老子调个老头和小孩下来。”
“孩子,你慢点,小心脚下。”老奴不放心的拉着子夜。
子夜停下了脚步,待奴隶长和一群人走远,够着身子对老奴说“阿爷,我告诉您一个秘密,我能在黑暗中看见路,这件事情,只有我阿祖婆一个人知道。”
“啊?老朽活了这大半辈子,竟然不知世上有如此稀奇之事。”老奴说着,却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嘴中喃喃自语,“难道,传说中的的事情是真的,那本书不知现在何处?”
“阿爷,您在说什么?”
“没有,没有,孩子呀,老朽在想你一定是天生异彩,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你俩赶紧跟上,在那瞎嘀咕什么?”
奴隶长不耐烦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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