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一场灾难,让郎的女神土豪美梦,一夕尽毁。还差点小命儿不保。
但金币再怎么被炸,也融不了金水,就算是金水了,也会凝固,它的本质还是金子,是金子就是流通货币。
哪怕埋入了地底下,那就成了宝藏了。
有宝藏就得挖出来,不然,浪费资源,暴殄天物,实乃犯罪也。
所以,还是先绘张藏宝图吧,以便日后再来挖取她的宝藏。
郎一边继续唱着哀伤的《卖报》歌,一边开始找纸和笔来绘图。
,惨了,背包空无一物,别说纸了,连一根头丝都找不着了,何来的笔?
好吧,上天的惩罚,不画也罢,那用眼睛看,用脑袋记总以了吧。
于是,郎同学直起腰杆,举目四望,希望以找出什么明显的标志,以让她记在心里。
也真是合该她倒霉,正在凝神静气,用心地想找出局部特征来的郎同学,猛然被一阵龙吟虎啸声所打断……
“呜呜……呼呼……”鬼哭狼嚎,阴风阵阵,如此静夜,实在是令人害怕。
“妈妈呀,快逃……”郎也顾不得金银财宝了,什么宝藏图,命都快没有了,还画什么劳什子藏宝图嘛。
如果再跑晚了,只怕羊入虎口,成了老虎和狮子、饿狼……什么的山中猛兽们的下酒菜了,还贪什么钱财嘛。
钱财乃身外之外,钱是王八蛋,去了还能赚。
只要咱们有手有脚,就以赚,就以重头再来。
想明白之后,郎往着声音相反的方向跑,无奈山石遍布,沟壑纵横。实在是跑不快。
索性月兑了鞋子,呃……地面是石子,一脚踩下去,“呲……”脚板心上全插着大大小小的小碎石子儿。疼得她冒冷汗。
只得又穿上鞋子继续跑,连滚带爬的,心急火燎的,一着急,没看清脚下,只听得一声“唉哟……”脚崴了不说,还头重脚轻地,学狮子滚绣球一般,顺着山坡“轱辘辘……”一路连滚带辗的,滚下了坡。
幸好她抱着头。怎么滚都没关系,反正身上都是肉,伤着了也看不见,只要把小脸蛋儿保住了,不受伤。就是万幸之大幸了。
她得烧高香拜佛,山呼阿弥陀佛了。
好似有感应似的,菩萨显了灵。
抬头所见,前方有着红绿交会的光线透过来,不停的变幻着色彩,幽幽暗暗,明明灭灭……
似乎像舞台上的灯光。光线亦旋转着,照耀一方,又转移到了另一方,看似琢磨不定,又似有规律寻。
光明就是希望,就表明这里有人。
嘿嘿。天无绝人之路呀。
郎欢呼着,打开双臂,迈开大腿,几个跳跃起落,跃入了那方红绿光明中。
眼前一亮。同时,也不免大吃一惊。
原来自己掉进了一条宽敞而笔直的通道,在这通道里边,竟然是另一方更为巨大的空间,比刚才的岩洞还要大得多。
头顶百余丈之高方才是岩石洞顶,而脚下十丈处就是地面,正前方不远的地面上,赫然立着一块射着强烈光芒的巨石,照亮了整个空间。
红绿色的光亮,正是从那块巨石的后面,散出来的,郎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地继续追寻,她想弄明白光亮的来源,以及何物光。
绕过巨石,光亮深处,又是一道豁然而开的巨大深渊,以这块巨石为界,以照亮刚才的巨大空间,却无论如何也照不亮它身后那深渊半分……
而那红绿的光线,却隐藏在深渊深处,丝丝袅袅光线,从深到浅,从里到外……旋转着将前方的空间照亮。
郎既想再勇敢一点,进到深渊查看灯光的来源,又害怕遭遇精怪们的疯狂猎杀。
她怀疑,是不是进化了的猛兽们设局,让她往陷阱里跳,它们好守株待兔,不劳而获。
去还是不去,在咫尺之间的距离前徘徊。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她豁出去哒,反正命只这一条,是死是活,就听命运的安排吧。
就算她不去,如果她该死了,还是得照样的死去,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呀。
于是,郎同学壮起老鼠胆,哆哆嗦嗦绕过巨石,向着灯光的深渊处,挪动步子,龟速蜗行。
“姑娘,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坐坐,喝杯茶吧。”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光亮处轻轻地透了出来。
令郎指。
头倒立,全身哆嗦。
原来,人家早就知道自己要来了,都叫着自己的名字,煮好了茶迎接自己。
这贵客的待遇,还不赖的嘛,如果她只是来游山玩水的话。
问题是,这,不是游山玩水的去处,也不是亲戚朋友的邀约,而是要危害自己性命的催命符呀。
该进还是退。
横竖一死,死也要死得明白。
郎清了清嗓子,拱手回道:“谢谢,那就不客气了。”
“请吧,本座等你。”这个慵懒的娇媚声音,平静中透出威仪。
郎微笑着回答:“好,就到。”
她整整衣服,拍拍尘土,在漫天的灰尘中,咳嗽了几声,拖延了二分钟之后,昂首挺胸,迈步前行。
一步一步,清晰有力。
灯光反射的影子,拖在身后长长的,不离不弃。
她不再觉得孤独,至少,人生路上,踟蹰行路,还有影子陪伴,就不要忘记对自己微笑。
回头,凝眸望去,那块巨石分界线,骇然以古篆龙飞凤舞刻着三个大字:“聚魂台!”
聚魂台?
明明是石头,好不好?与“台”字有什么关系?完全不搭界的嘛。
郎皱了皱眉头,她没敢问出口,只是埋在心里,咧开嘴角,鄙视了一下。取这名字的傻冒。
踏着光亮,傲视无物。
她,推开了一扇房门,木头所制。厚重古朴。这是郎同学没有想到的,在这巨石洞穴里,叫做“聚魂台”的地方,居然会有朱红色的雕花木门,古色古香。
那么,那个慵懒声音的主人,又该如何的沉鱼落雁,美艳无双?
以郎这样爱好文学的神经大条的女生来说,在她的脑海观念里,一切古朴的。娇媚的……都与“美”有关。
急不耐地推开了房门,再举目凝神。
还真对上了郎的思路,能够装有古相雕花木门的主人,肯定喜欢这样古朴的事物,她的修养与赏识。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是附风唤雅也好,是刻意模仿也罢,总之,郎都觉得美。
特别是对上了那双“琥珀琉璃”眸光,如猫灵动,与你相视时。琉璃光亮凝聚,投射你脸上的光彩,平静而温暖,暖洋洋的气息中,又渗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
双重性格,从她的装扮中。亦见一般。
比如,她满头的银,能是看到今年流行的色彩,丝丝缕缕,飘拂于胸前。与她红袍妖孽,反差极大,落差更深。
比如,她的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花容月貌,堪称绝色,鹅蛋脸、大眼睛、小鼻梁,宽额头,搭配得无一精致,优雅。
小小年纪,却总自称“本座……本座……”那是最高权威的称呼哦。
“,本座等你好久了,你才来,自罚三杯吧。”慵懒的声音没有一点笑意,冰冷地指着桌上的茶杯,轻语。
“樱儿,要罚也得罚酒吧,你罚她茶喝是什么意思?”一句戏语,令慵懒声音的女主人面色沉了下来,眼中琉璃变色,朦上了一层血光之色,也只刹那时间,又一闪而过了。
“本座酿的女儿红,只是为了晨曦哥哥哦,给别人喝,樱儿舍不得……”朱唇微启,斜蜺着晨曦,慵懒中透出娇媚如许,风情万种。
“切,血腥狂,谁不知道你的女儿红,又叫催魂符,锁命酒呢?”旁边同样坐在晨曦大腿上的另一位女子,很不服气的出言反驳她。
“喂,萌娘娘,你平时说话慢吞吞的,这会儿,说话怎么这么流利了呢?”娇媚慵懒的血樱狂,当即柳眉倒竖,反唇相讥。
郎被这猛然出现的风景给怔住了,又被他们的答谢搞糊涂了。
原来,室内有三个人,一男二女,喝酒划拳。
唯一的男主人叫“晨曦”,晨……晨曦?
她忽然联系到了,那个蝙蝠boss临死时所吟诵的诗:“傻妞,我死不要紧,只要金币真,杀了我一个,自有‘晨曦’人。”
后来老蝙蝠解释给她听,是“就是过了我们这个岩洞,下一个关口就是一个叫‘晨曦’的boss在把守,要你有所心理准备。”
这样的解释着,当然不能令郎同学信服。
此刻,她恍然大悟。这个,就是晨曦boss布置下的陷阱,就是想要与已一决雌雄的节奏哦。
他一手搂住血樱狂,一手拥紧萌娘娘,双双坐在他的一左一右的膝盖上,佳人在怀,气色嫣红,好不得意啊。
“你俩一个是我的娘娘,一个是聚魂仙的本座,威望值都比我高,以后,不许再斗气了,好不好?”
“boss,你又记错了,这是聚魂台,不是取魂仙,魂魄早飞散了哦。”这次,好像经过了彩排,萌娘娘和血樱狂说出了同样惊人相似的两句台词。
两人都相互嫌弃地看了眼对方,又同时转过了脸,自顾自喝茶,生闷气。
全没把郎这个客人,放在眼里。
那是你们请我来的哦。
绝对被无视了,郎心情很低落,很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