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笑着解释道：“所为源头，说白了就是我刚才说的**。”
“**？！”王震霆若有所思。
“是的，**！”张扬认真地说道，“有人请了高手，对老爷子你施了诅咒。”
“诅咒？”王震霆不可置信地望着张扬。
“对，”张扬点点头，“其实对于这些我也略懂一二。”
他一边说着，手上结成法诀。
立即，一道金光闪耀的灵符凭空出现，表面上还冒着金色的火焰。
“着！”
一声清喝，灵符化作一道虚影，如同金色的流星一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茶几上那盘水果。
只见一阵火光闪耀，原本水灵灵的葡萄、香梨和苹果全部腐烂，发出阵阵恶臭。
“诺，这就是衰老咒的变种，如果条件允许，落在人身上，就会让人重病缠身，迅速衰老。”
王震霆显然还有些不太相信，认为可能是高明的魔术，先是怔怔的看了一阵，又用鼻子嗅了嗅。
末了，他还用水果刀挑起腐烂的水果，仔细地翻看一下。
终于，他明白眼前的一切并非什么障眼法，原本新鲜的水果在他的面前以容易看见的速度迅速腐烂了。
他猛地抬起头来，声音都在颤抖：“你说，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害我王家！”
“秦伯仁！”张扬一字一顿地说道。
“秦……秦老头？！怎么会是他！”王震霆似乎还有些不信，喃喃地说道。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张扬反问。
“你有什么证据？”王震霆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扬问道。
张扬摇摇头：“暂时还不能给你。但是，很快这只老狐狸就会露出马脚，你只需要在一边欣赏就可以了。”
王震霆想了一阵，叹息地说道：“好吧！就看在你帮我治好顽疾的份儿上，我就信你一次。”
原本在九阳真气的作用下神采奕奕地竟然变得有些颓然。
这也难怪，多年的至交好友，一下子变成了可怕的敌人，让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感到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
“不过什么？”
“家贼难防。这段时间，你倒是要小心院子里那个穿灰格子衬衣男人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你说老二和他老婆。”
“对！”张扬点头道，“虽说他们未必能给王家的产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总归有些麻烦。”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其实这二位就跟秦伯仁一样，看似敦厚，其实颇具野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最敦厚的，让人最信任的，其实未必是真正好的。”张扬笑道。
“又是看相看出来的？”王震霆迟疑地问道。
“相由心生，很多东西其实都能看得出来。”张扬淡淡的说道。
“那你认为，外面那四个哪个最适合委以重任？”王震霆冷不丁地问道。
张扬沉吟道：“严格说来，一个都不合适。不过，硬是要矮子中拔高子，那位打红色领带的倒是可以勉强独当一面。开疆拓土也许不成，但是守成的话，勉强还可以。”
“老三？”王震霆皱起眉头，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可是你知道，他一直不喜欢婷婷，甚至希望赶紧将她打发出去吗？”
“你问我那几个人中，谁更合适继承王家的家业，我就照实说了。至于他是不是喜欢玉婷，可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张扬笑道。
“不错，就事论事。”王震霆赞赏地看着张扬，微笑地点点头，“既然张先生擅长相面，那么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是希望我帮你在王家嫡系中物色一个家主候选人吧？”张扬笑着问道。
王震霆惊异地望着张扬，轻轻地点点头：“对！”
“我的价格可不便宜。”
“不知道收费几何，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六两黄金！”
“区区之数！我给你凑个整数，十两如何？”王震霆笑盈盈地说道。
的确，六两黄金虽然对于看相来说确实不少，但是比较起王氏家族的家业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恐怕就是张扬要的卦金再增加十倍，甚至是百倍，急于想要寻找接班人的王震霆都会在所不惜。
“那倒不必！”张扬摆手道，“师门的规矩，六两一相，九两一病，赤金千足，童叟无欺！”
“原来如此！那好，就六两黄金！”
“如果我说玉婷是最适合的人选，老爷子会如何？”
“玉婷……”王震霆沉吟着，透过别墅大厅的落地窗看着亲手为外面的几位叔伯婶娘斟茶倒水的王玉婷久久没有说话。
张扬微微一笑：“既然老爷子信不过我，又何必问我？”
王震霆悠悠的叹了口气：“哎！婷婷是不错，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
虽然早就知道王震霆会因为王玉婷是女儿身而否定他的建议，但张扬仍然报以一个无奈的笑容：“其实你还有大约二十年寿元，到时不妨学习一下康熙皇帝，从第三代中寻找合适的人选慢慢培养也不错。实在不成，第四代中找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的不错！倒是老头子我着急了。”王震霆讪笑地说道。
“那么玉婷跟秦峰的婚事不知道老爷子准备作何打算？”张扬问道。
王震霆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扬，沉吟的说道：“婷婷的婚事嘛倒在其次，现在最让人头疼的是，如何跟秦老头一个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秦峰我说什么也不回家给他！”
说话的是王玉婷。
她安顿好几位叔伯婶娘后，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客厅。
虽然张扬答应过尽量不顶撞王震霆，但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张扬和老爷子似乎谈得很投机，甚至还谈到了有关她婚约的事情。
“这个……”王震霆有些犹疑地看着王玉婷。
“爷爷，咱们家又不求着他秦家，您干嘛处处都顾忌那秦伯仁呢？”
王震霆先是一阵苦笑，旋即叹息地说道：“哎，婷婷，你有所不知，这几年来，咱们家表面上还顺风顺水，实际上却不像表面上那么风光了。”
王玉婷蹙着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爷爷，难道说咱们家有把柄在秦家手上？”
王震霆摇摇头：“把柄倒是谈不上，不过我这些年陆陆续续将咱们王氏制药的不少股份私下转让给了秦伯仁，要是他突然发难的话……哎！”
王震霆没有说下去，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爷爷，为什么会这样？”王玉婷大吃一惊，她显然没有想到情况会是这样糟糕。
王氏制药算是王家最核心的产业，正是依托这个，王家才成为东海市乃至于整个东南省最顶级的家族之一。
看王震霆的意思，目前秦伯仁手上的掌握的股权虽然不可能直接控股，但也足以撬动股市，挑战王家的权力了。
“也怪我糊涂！”王震霆叹息地说道，“似乎这六七年来，咱们王家走了背字，总是在资金流枯竭的时候出现一些问题。为了稳定股价，我不得不私下找秦老头帮忙购入股票。可惜，似乎越欠越多，后来咱们两家干脆交叉持股。可惜我哪里有那么多余钱购入，只是象征性地持有一些秦家的股份。原本我还在心里挺感激他每次都出手帮忙，于是才有了你跟秦峰的婚约。”
王震霆说着，有些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停顿了片刻，他才重又睁开，一脸后悔地看着王玉婷继续说道：“现在想来，如果真的像张先生说的那样，这一切原本就是秦老头为了夺取咱们王家的财产，处心积虑安排的阴谋，真是送羊入虎口啊！”
“老爷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王氏制药最核心的其实就是玉兰护肝胶囊和玉兰养胃颗粒两种制剂对吧？”
“是的，这两种药剂自从九十年代初期开始投入市场之后，市场占有率一直都很不错。”王震霆点点头。
“换句话说，王氏制药这些年来，其实一直在吃老本。”
“对！”王震霆有些哭笑地点点头，“不过我们也在陆续开发新药，希望有所创新，能够盖面目前的窘境。只是目前的制药技术虽然日新月异，但真正可以自主研发新药，并得到广泛认可的公司少之又少。更别说我们这种纯中药制剂，想要创新就更加困难了。”
“如果我有两三种新药秘方准备与王氏制药合作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在贵企业股市震荡的时候，给予持股人足够的信心，借此稳定股价呢？”
“新药？”
“比如加强版的云南白药。”
“什么，云南白药？！”王震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扬。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味儿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是如何个加强法？”
“不但止血速度提高三倍，而且拥有极强的祛疤功效，对细胞修复功能有很好地促进作用。即便是手术留下的疤痕也能完全修复。”
“什么！完全修复。”王震霆猛地站起来，喃喃自语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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