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瀚,宋嘉成乃亲兄弟,跟吕志同流合污,三人沉沆一气,横行乡里,天怒人怨,称三恶,不容于乡,被逐,至京都,不改于野,乱都之秩,遇南僧之徒,出手教之,乃悔而奔之,不知所踪。
这是宋忆瀚,宋嘉成和吕志三人的故事,不过不是赶车老人说的,而是悬赏榜上标注的。
老人拿着悬赏榜,指导着这段话解释道:“这悬赏榜上说,三英中的宋忆瀚和宋嘉成是兄弟俩,跟吕志同流合污,互相勾结,在乡里欺男霸女,惹得天怒人怨,被大家称为三恶,乡里无法忍受三人的恶行,把他们赶走了。”
“三人来到京都,没有改变乡里的恶行,在京都为所欲为,让京都平静的秩序都乱了,刚好遇到南朝高僧,人称南僧的徒弟,出手教育了他们一番,三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后悔离开了京都,下落不明。”
赶车老人笑道:“这三人只算是民间英豪,上不得官家台面,如果是反叛之辈,这是要写上史书上的,那他们在后世都要背上骂名,永不得翻身,这些话你相信?”
秦朗自然不会相信这些官面上的说法,对赶车老人说:“老伯,我知道这是骗人的,你就说说真实的故事吧。”
赶车老人向秦朗赞许地点了点头,一副孺子教的样子笑道:“看来你也是有眼光的人,知道这其中的真假,也罢,就让我再道一道这旧事吧,只是这说了半天,口都干了,你看这……”
赶车老人狡黠地砸了砸嘴,向秦朗微笑不语,一副你懂的模样。
秦朗顿时明悟,这老人能是在大众面前说惯了三英的故事,被人奉承和巴结惯了,跟说书先生差不多,要打赏。
秦朗心中一动,取出一瓶酒和一篮子葡萄,正是山河护花世界出产的。
老人一见水果和颜色漂亮的液体,马上意识到是果酒,顿时眉开眼笑,非常欣赏地向秦朗点头。
“老伯吃点葡萄和葡萄酒润润嗓子,再慢慢跟我们说说三英的故事,反正旅途漫漫,我们边吃边听。”秦朗把东西递给了赶车老人。
老人没有客气拉了过去,把果篮先放一边,先拧开酒瓶闻了一下,顿时满脸的陶醉:“真香,纯正,甘洌,灵气很足,好酒,我这样的年纪不适合喝烈酒,喝这样的果酒最宜,既养身又解馋,小伙子有心了。”
老人一口气灌下了大半瓶的葡萄酒,然后扔了一枚葡萄在嘴里嚼了嚼,这才道:“咱们就先从这榜文上的评语开始,其实真正的评语应该是这样的宋忆瀚,宋嘉成乃亲兄弟,跟吕志志同道合,三人结拜兄弟,在乡里惩恶扬善,引起了当地的官府和地主老财的痛恨,称他们三恶,不容于?容于乡,被逐,至京都,不改本性,遇见不平就伸手管一把,得罪了很多高官子弟,扰乱了京都那帮纨绔子弟把控的场面,遇南僧的高徒慧玉,出手跟三英斗了一场,三英学艺不精,决定好好修炼,不知所踪。”
赶车老人说完,再一口,就把剩下的半瓶葡萄酒给喝完了,开始专心吃起葡萄来。
秦朗,澜冰,李静婉和红绫儿三人一妖听得正入神,是没有想到这刚开始,老人就不讲了,一个劲地吃葡萄,好像跟葡萄有仇,跟葡萄较起了劲一般。
“咳!”这不是老人咳的,也不是秦朗,而是车厢里不便开口,却又等得不奈烦了的三女出声提醒秦朗催促一下老人。
秦朗会意,一脸堆笑地对赶车老人说:“老伯,现在该开始说三英闹京都的事了吧,到底闹了多大的事,竟然让他们成为悬赏榜的前三甲,而且朝庭竟然肯悬赏三伴先天真宝?”
老人终于停下了吃葡萄,点头道:“你这葡萄不错,想知道闹了什么事是吧?”
秦朗赶紧点头应是,一脸的虔诚,没办法,这是背后三女命令的,此时正有两只手在他背后偷偷拧着他,要他快催老人呢。
赶车老人放下手中的葡萄,一脸的岁月沧桑和落寞,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我也不知道,这事没有流出来,所有知情人都被封口了,除非你遇到三英亲自问他们。”
竟然不知道怎么闹京都的?秦朗几人都不相信,又不能说不信,这样不尊重人家,只能一脸的不甘,真是白白浪费他们的感情了。
看到秦朗失落的表情,赶车老人叹道:“这事确实是机密,事关南朝的面子,是绝对不会流传的,而且流传出来不是让大家学三英再闹京都吗?”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秦朗和三女只能遗憾了,难道有好故事打旅途的无聊寂寞的,现在一下子没事做了,早知道就直接驾剑飞行算了。
一路无语,也许是老人也觉得太闷了,他突然一脸神秘地对秦朗说:“你们真想知道三英的故事?”
秦朗刚才已经想通了,别人的故事只能是别人的故事,知道也好,不知道也无所谓,他还得照样过自己的生活,跟自己所爱的人一起快过日子,想办法在封神之时保住性命,这才是他们自己要写的属于自己的故事。
现在老人突然来这一出,秦朗正想说不想知道,却听车厢里传来咳嗽声,他只能无奈地道:“我是不想了,是听听也无妨。”
老人好奇地打量了秦朗一眼,很是赞赏地道:“小伙子倒是想得通透,知与不知这日子还不是得照样过,算了,本来我还想带你们去见见他们的,既然有人不想听那就算了。”
这老人竟然知道三英的下落?这倒真让秦朗起了兴趣,能够让一个帝国悬赏十年,而且奖赏三件先天真宝的人物,到底是怎样的,实力如何,这些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兴趣。
秦朗正要说他要去见见三英,这时一直不敢说话的澜冰终于开口了:“夫君,我们身体不适,就在这里下车吧。”
澜冰身体不适?这是不能的事,她又不是孕妇,也不是病人,而是神。
秦朗自然知道澜冰的意识,猜到他肯定想去见三英,是她不想让他去见他们。
他知道澜冰肯定有不让他去见三英的理由,他也尊重她的意见,对赶车老人说:“老伯,麻烦停下车,我们坐到这里就行了,你自己回去吧,钱不用退了。”
赶车老人没有说什么,停下了马车,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秦朗,又看了下车来的三个女子,指着前面的一座高山道:“如果你们想找我,就到那高山脚下的小镇车行找我。”
看着马车走远,秦朗才问澜冰:“亲爱的,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三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