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鸿离看着似乎有些伤心的安微筱,面色静默,心中却有些莫名的纠结。只是觉得她叫着king有些不太舒服而已,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呢,听起来很像是挑衅呢。难道是以前一直挑衅别人所以下意识就这么说了。那现在要怎么办呢,这样过分的话,怎么收尾呢。
“你的话,不用这样。只要叫名字就好了。”
安微筱抬头,露出笑颜,灿烂却温软:“这样啊。那么司鸿离同学,不介意的话,也叫我筱筱好了。”
司鸿离面色微微纠结,好吧,不过也总算似乎没有误会了呢。
“不过,司鸿离同学,到底有什么事一定要把我叫来呢?”
“名字。”
司鸿离继续纠结。
安微筱歪着头,露出一丝可爱的疑惑。
“鸿离。”司鸿离顿了一下,接着道,“公平。”我叫你筱筱,你叫我鸿离,这样才公平。
安微筱恍然大悟,不过,为什么面前的人面色似乎有些不正常呢。呀呀,不是眼花了吧,似乎觉得有一抹绯红在他脸上一逝而过呢。
“阿离?阿离。”安微筱似乎不是很喜欢鸿离这个称呼,却似乎丝毫没发觉这样叫的更加亲密和暧昧了。
司鸿离这次没再说什么了,不过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正了正:“前段时间……你觉得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啊。”安微筱摇了摇头,倒是很认真的回答了。
“那……你那天,睡着了吗?我是说……”
“没有哦,没有很累为什么会睡着呢。我正要睡呢。”安微筱似乎明白了司鸿离的目的。怀疑冰吗?不过也不是没有怀疑的地方呀,只是,讨厌打扰她的……一切的一切。不管怎么样,没有可以从她那里拿走任何东西呢。
“是吗?”司鸿离似乎在低思什么,没有抬头,身上的气息却猛然变化,危险的味道冲刺满整间房间,司鸿离抬头看着安微筱。
安微筱一震,瞳孔微微放大,接着……身上也源源不断的散发出黑暗的气息。冷漠的,残酷的,绝望的,空空洞洞的黑暗,仿佛要将人吞噬。
“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冰望见司鸿离,想起上次的见面。
“果然……”司鸿离看着冰,和那危险的气息,带着死亡的黑暗的味道,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说吗?那么只好……让你,消失了啊。”冰眼中闪烁的无比冰冷的嗜杀信号,心中的不满将冷漠延伸。
“你是在保护她吗?”司鸿离突然问道。
“保护?”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游戏就这样结束了啊。最起码,在我完成想做的事之前,她还是不要挂掉的好。”
“你的确很厉害。既然如此,为什么拖到现在还没有杀掉你想要处理的人?”司鸿离看着冰,却完全没有了那种在安微筱面前别扭的感觉。
“哼。”冰眼中冷漠而嘲讽,“我想怎么做,还用得到你说?”
的确,也很可能是想慢慢玩弄猎物,不过……
“因为她才是本体,你只算是外来者,所以你才她身上停留的时间很短,导致不能很快完成目标,是吗?”
“你……”冰眼中迸发出无尽的杀意。
大概,他是对的吧。特别是最近,有种将要沉睡的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抑着她,那股力量来自于这个身体。可是,她很难想象那会是安微筱的力量,因为,那是一种,无尽的黑暗与疯狂。
可是,眼前的人……冰冷漠地勾起一抹笑意,绝对绝对,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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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微筱感受着身下的舒软,慢慢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天花板上吊灯浮华而绚丽,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芒,一丝丝,一缕缕……
“筱筱,你醒了?”
“楚杰哥哥?阿离?”
楚杰听到这样的称呼,不禁多看了司鸿离一眼。
“我刚进来看见你晕倒了,他正将你送来,差点还造成什么误会了呢。”
“啊,那你们没事吧?”安微筱一听,忙坐起身来,急切而担忧的问道。
“会有什么事,放心吧,如果还累,就再休息会儿吧。”
“嗯。”安微筱看着楚杰和司鸿离都离开房间,又慢慢躺下去。
嗯,虽然很淡,但确实是那种熟悉的香甜的味道呢。而且格外格外的清香呐,是阿离同学身上传来的哦。不过……真是可惜呢,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呐,不过,似乎很不对劲呢。
果然呐,这次又“看”不到了呢,因为不是自己有意引导出来的吗?所以说,还是会默默的出现吗?看起来似乎也很肆意呢,随便做着什么事,也不征求她,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呐。
安微筱看着自己洁白干净的手掌,默默的发呆。自己的身体呐,那个人会用自己的身体做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想想就觉得又难过又恶心呢。真是真是真是……受不了了啊。为什么不坏掉坏掉坏掉算了呢,就算在烂在自己的身体里也可以啊,里面烂成怎样都无所谓啊,快点烂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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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面的某处,两个人却在默默交流着。
“……”
“嗯,那我先回去了。”
司鸿离看着楚杰的背影。
“原来如此吗?叫冰啊。白慕清是她……杀的?”司鸿离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白慕清也算是风华的人。
“很讨厌自己的本体?却又在保护她?只是想要这副身体,为所欲为吗?”
“分裂人格?因为小时候的事吗?被收养之前,被欺负的事吗?”司鸿离想着查到的那份资料,虽然不够完整,因为安微筱的资料被封锁的很严,但以他的势力还是查出了点什么。
不过,他想到楚杰的警告,确实难得的没有无视或不屑,而是微微皱了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似乎很无害,不过这样的话,就算是危险的人了呢。司鸿离看着又在流血的胳膊,无奈的重新撩起处理了下。危险的人,要么除掉,要么远离,是他一向奉承的宗旨,不是吗?可是刚刚……明明可以不让自己受伤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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