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吓人的梦魇给云小白与镜妖娆都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从此之后,云小白就睡到了镜妖娆的榻边,用它的话来说,这样只要镜妖娆下地它就可以有所反应,于是当镜妖娆连着三天都踩到它的脑袋时,云小白后悔了。
“妖精,你又踩到我了!”
镜妖娆这天起床,再次听见了脚下传来的闷闷的声音,小脚丫子沾到的地方触感柔软,像是踩在了羽毛上;镜妖娆一低头,便看见四周鼓鼓,中央扁成一张纸的云小白,白彭彭的云身上,凹陷下去的正是她的小脚丫子印。
“啊!小白!我又忘了!”
镜妖娆惊呼着捂住了嘴,当即跳到了一边,云小白晕晕乎乎地从地上飘起来,感觉浑身都要坏掉了。
“妖精你是不是故意的?!”
居然连着三天都踩到它……
云小白再次把自己膨胀开来,然后发现因为它的脑袋中间被镜妖娆连续踩到,居然有些失去弹性,很难恢复原状。
“都说了嘛……我忘记了……”
师父去妖界都要小半个月了,她成天没人说话,反应都要迟钝了。
“妖精,你看,我都凹进去了……”
云小白很惆怅,它都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身体撑开来,脑袋上却依旧有一团瘪瘪的,是镜妖娆脚趾先落地,踩出来的。
“呃……”
镜妖娆有些尴尬,这不是自己留下的罪证么,这样可不行,她每次看到都要良心不安的!
“小白,我来帮你!”
“啊?!”
云小白还没搞懂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镜妖娆已经捏着它的脸把它提了起来,云小白被她蹂躏成小小一朵,把玩在鼓掌之间,镜妖娆粗略回忆了下它原本的构造,然后整个把它翻了过来!
“哎哟妖精!你干嘛!”
“我是正经的云,你不能这样对我!”
镜妖娆满头黑线,她就给它翻了个身,怎么就让它不正经了,云小白一朵白云快要变晚霞了,它的小丁丁就这样飘荡在风里,好羞射……
“我给你恢复原状。”
镜妖娆一手提着云小白的屁屁,另一只手绕到地下去拉它那憋进去的脑袋,拉扯了几下却没什么反应,那凹陷依旧还在,怎么拉都恢复不起来。
“小白,不会是我那一脚,把你脑子踩没了吧?!”
用手拉都恢复不了的形状,镜妖娆也是没辙了,云小白此刻根本说不出话,它彻底从一个面团,被拉扯成了一根油条,愚蠢主人的手劲果然是比她的脚劲还要厉害,小白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细长条了。
“你……你——别——拉——了——”
“我——快——被——你——扯——断——了——”
“啊?!”
云小白这么一说,镜妖娆这才放开了手,云小白的身体在半空猛地收缩了一下,“啵”地一声,终于又恢复成了圆圆滚滚的一团。
“哎哟……我的舌头都被你拉麻了!”
云小白抓抓脑袋,发现依旧是瘪瘪的一个凹陷,没有丝毫改善。
“好像没什么用啊……小白,你老实说,是不是我踩掉了你的脑子?!”
“……”
这该让它怎么回答,回答是,说明他现在没脑子,回答否,那这个蠢主人肯定要说是它脑子太少,所以才会凹下去……
“还是你根本没脑子?!所以我一踩就憋进去了?!”
“……”
他就知道……
和这个蠢主人待了这么久,她的思维依旧是没变过,这些年来都这样……
“嗯!一定是这样的!”
镜妖娆自问自答道,突然心里有了主意。
“一定是你脑子里都是空气,所以现在给你补气就好了!”
说话间镜妖娆已经把云小白一把抱了起来,随便找了个地方吸了口气就亲了上去,云小白只觉得那触感香香软软,还带着一丝清清凉凉的晨露气息,镜妖娆就这么开始不停地给云小白吹气,而云小白,真的就这么鼓了起来!
这个蠢主人居然真的吹到了它的嘴里……
云小白的小脸羞答答,粉扑扑。
这可是它的初吻,居然就这么被这个蠢主人夺走了……
它以后要怎么面对其它的小母云啊!
云小白在想什么,镜妖娆完全不知道,只见手中云小白的脑袋随着她的吹气又鼓了起来,她的心情终于大好,这下子她可以不要愧疚了!
呜呜呜呜……
镜妖娆修行去了,云小白飘到榻上,独自流泪。
它的贞洁,它的忠诚……以后它和小母云约会,它该怎么和人家交待自己的初吻啊?!
呜呜呜呜……q-q
镜妖娆这些日子的修行极其简单,除了每天练习浮生剑法,就是雷打不动的打坐,师父说过,只要初劫过了,她便可以修成仙身,而初劫快到的标志便是,她坐于莲叶上,叶茎不弯。
“呼……”
静坐许久的镜妖娆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浮生池的青莲净水,青峦的凤凰树一世只开一次花,但青峦的青莲却年年开花,每次都可以开好久。
“小莲花,你说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啊……”
“宁儿说湮湖太大,人手又不够,早知道我该和师父一起去的。”
镜妖娆本以为宿陌尘去了便来,没想到一等就是小半个月,师父不在觉得好不习惯,平时她每天都会给师父端茶倒水的,有时候师父还会和她一起打坐。
清风拂过,莲花轻曳,池中之花香远益清,却偏偏不能开口说话。
有一灰雀,扑翅而来,巴掌大的雀鸟落在了莲花的花蕊上,又扑扇了两下翅膀,落到一旁的莲叶上;莲叶微微沉了沉,在水面上荡开一圈涟漪,镜妖娆望着那雀鸟发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修行到什么程度了。
“元婴……元婴……”
镜妖娆喃喃自语,眉心不觉微微皱起,四下皆是寂静的山林音,她正望着那池里的莲叶发愣,冷不丁地感觉耳边有东西擦过。
“什么人……哎哟!”
镜妖娆的脑袋门上一痛,下意识地用手去捂,掌心收回居然染上了淡淡的血迹,她的眉心一点殷红,居然是被石子砸中了!
“谁在那里!快出来!”
她的小手捏紧了拳头,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这么可恶;凤凰林间似乎有了刷刷的响声,随后“哗”地一声,一人跳了下来,白色的袍子,居然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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