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瞎话吧,好汉爷我哪儿敢说瞎话啊,落你们手里,我就想保全性命,其他的什么我都不会想的。”
小管事看他们那种害怕的眼神,还有说出话来语气十分的颤抖,季石心想:真把我们当土匪啊!
这样误解也好,不会想到官军身份上去。
此时那小管事又以一种特别诚恳的眼神看着季石道:“老大,既然我都说了实情,你们又找到了方老爷,那现在总可以放我走了吧,就当我是一个屁一样的放我。”
季石还没有说话,那边疤子道:“放不得。”
季石也道:“当一个屁放了你,你觉得自己比屁优秀么?”
那人不知何答。
季石又道:“你知道不知道屁比你有一个优点。”
“什么优点?”
“那就是屁不会泄露消息,绝对的可靠,我觉得你可没有屁可靠!”
说罢季石让疤子过来,将那人绑了,嘴上塞一块布,然后双脚也缚了,让他逃跑不成,一切做完之后,就将那人给扔在了一个小丛林里。
季石对众人一挥手道:“现在咱们去找方老爷化缘了!”
季石让小五跟陈角守在外面,他自己则带了臧勇跟疤子进屋里去。
季石也不踹门,怕惊动其他人,他小心推开了屋门,闪身而进,那边臧勇跟疤子也紧随而入屋去。
那方老爷个子不高,身上的肉特别的多,所以显得整个人是横着长的,方老爷虽然已经快六十了,可是看上去身体还不错,大概美女小老婆众多,所以他日子过得很幸福,这心情不错,当然身体也健康了。
方老爷正好端起一杯酒来,他本来心里想着,这一杯酒喝完之后,就去那花团锦簇的洞房里跟新娘玩一玩,听说这一个新娘有点挣扎,嗯,再挣扎也是小挣扎,方老爷想想自己的那二十一任小老婆,里面也自然是有着几个性子特别烈的,要死要活,要上吊还有的甚至拿剪刀想趁方老爷不注意的时候偷袭于他,可是事实呢?
事实就是在狠狠修理她一下,就终于乖了,修理的办法很多,什么饿肚皮啊,什么关水牢啊,什么性折磨啊!
花样太多,至少有八十八样,这个新娘子如果不就范,就当驯小母马一样,烈性的小母马啊!
想到这儿,方老爷不由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来,那种憧憬的幸福写在脸上。就在这个时刻,季石他们闯了进来!
“哎呀,是什么东西!”
方老爷给吓了一跳,一下看闯进来三个蒙面人。
这话说恼了季石,季石当先冲过去,将手里的刀一指方老爷,道:“你放什么屁,说我们是东西,我们是人!”
方老爷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有人那么大胆子敢闯到自己的大宅来。
但是方老爷毕竟十分狡滑的一个人,他一看对方来者不善,现在的情形对自己大大不利,他便立即满脸堆笑道:“各位好汉,你们的来意我知道。”
“你知道?”季石冷冷的看着他,一对目光锐利的眼睛从黑布上方冷冷看着方老爷。
“我们是什么来意啊?”
方老爷陪了笑脸道:“各位大大爷们,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既然找到了我方某人,我不会反抗的,你们要拿什么就拿什么,只一点,你们拿走东西我都不报官,能不能不伤害我的家人?”
季石一怔,倒没有想到方老爷说话这么客气,好像一副很配合的模样。
方老爷见季石一时没有说话,他连忙又道:“好汉,我方某人存心交你们一个朋友,我藏贵重东西的地方你们真不好找,不如我亲自带你们找,你们带什么工具没有?”
“什么工具?”季石没想到方老爷如此配合,配合得太过分了吧。他本来以为方老爷会大声喝骂,摆出一副臭架子来,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的话,那就可有好戏看了,自己会慢慢陪他玩的!
可是方老爷却是这样一副无条件投降跟配合的状态,季石倒一时没话说了。这方老爷好像不那么可恶啊,挺会来事儿的。
疤子此时道:“你装什么乖啊,平时是不是作威作福惯了,现在见来厉害角色了,所以一时就变脸了啊?”
季石听疤子这么一说,心里又一动,暗自想着:对的,不要上他的当啊,这种人,用脚后跟都可以想到一定是欺软怕硬的啦,现在是被迫的软啊!
想通了这一节,季石的心又硬了起来,他一对锐利的目光冷冷的射向那方老爷,喝道:“你哪来这么多说的,谁要跟你交朋友了!”
然后季石一挥手对陈角道:“你押着他,咱们这就去取钱。”
“好的,老大。”陈角应了一声。
季石这才又扭过头来对那方老爷道:“立即去你藏财宝的地方!”
方老爷张张嘴,他似乎还想要啰嗦几句,那边季石恼了,拿手里的亮刀在他颈子上一架,沉声喝道:“还想说话么?是不是非要见血才能够阻止你啊?”
方老爷这才老实了,乖乖的领了众人去拿财宝,财宝就在他的卧室里,卧室里有一张很大很豪华的床,看来那就是方老爷跟他的许多小老婆滚床单的地方,那床下就是好几大箱。
让方老爷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方老爷手抖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来,逐一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简直要亮睁瞎人的眼!
季石一想到东街上好像贫民窟一般,而这方老爷富得比流油都厉害,这不光是流油,而且简直是流钱啊!
想着这强烈的对比场景,季石的心里就不由得火冒起来,向方老爷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方老爷见季石瞪自己,连忙道:“好汉,我可都照你的话做了。”
季石对疤子等人道:“这儿的箱子咱们全拿走!”
疤子听了一怔道:“可是,老大,咱们才五个人,这儿箱子有八大箱,咱们一人顶多拿一箱,这也拿不走啊!”
疤子也不知道季石是自怎么想的,钱越多越好,可是不可能一人拿两箱吧,拿太多了怎么跑路,别因为太贪了,反而行动不利,被人拿住了。
季石道:“没关系,咱们就每个人拿一箱好了。”
“可咱们没那么多人啊。”疤子继续提醒老大。
季石道:“再找人。”
“找谁?”
“方老爷当然要算一个了,然后再去找两个方家的人。”
说罢季石扭头对方老爷道:“你叫两人来。”
“好的。”方老爷说着,准备向外走。
季石一使眼色,陈角将刀抵住方老爷,方老爷于是拭拭头上细密的汗珠,道:“好汉爷,你让我叫人,又不让我走,那我怎么叫人来呢!”
“就在这儿叫,大声叫人。”季石盯着方老爷,再道:“但是,我劝你拎清现在的情势,可别跟我玩什么花样。”
“好的,我会老实的,我这就叫人。”方老爷市高声叫道:“陈二,于五,你们两个来一下。”
外面两人听到老爷呼唤,很快就听到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来,然后两人一高一矮走了进来,一进来,见几个蒙面人将老爷给押着,两人都惊叫起来,一个似乎想救老爷另一个则似乎想逃出去,但是那边臧勇早就站好了位置,一对铜铃似的眼睛从黑布上方射出寒光来,对两人喝道:“哪儿都别去,老实呆着!”
方老爷此时倒也识趣,对两手下吩咐道:“别声张,好汉们说什么,照做就成了。”
那两人立即明白过来现在的形势,都连忙点头。
季石扫了一下战利品,算是完成了一部分任务,然后对方老爷道:“你新娶的那个女子现在在哪儿?”
听了季石的话,方老爷一怔,上下打量了季石一眼,那个二十一任小老婆长得跟花儿似的,这小子怎么也打上了她的主意。
方老爷也只得老老实实告诉季石,道:“她在洞房里。”
季石对陈角道:“咱们两个押了他去。”
然后对臧勇疤子道:“你们两个就守在这儿,看着这两人,还有这些财宝。”
臧勇应了一声,疤子脸上带着微笑,道:“老大,你真要取了那女子么?”
季石道:“一不做二不休,做得彻底些!”
于是方老爷在前面引路,三人向洞房处行来。
七拐八弯的,终于来到了一个外面看着挺精致的房子,里面点着灯烛,照得光明一片,待再走得近些,可以看到窗户纸上贴着一张很大的喜字,只是红色的喜字,看起来有点古怪,因为这儿太安静,让人感觉不到喜庆的气氛。
“开门啊!”季石对方老爷喝道。
方老爷来到门边却停下脚步,往怀里模什么东西。
季石向大门上凝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洞房大门给锁着的。
难怪自己之前也感觉这“喜”字挺古怪的,喜字下面一把锁,还怎么会喜,还怎么会高兴呢?!
方老爷终于从怀里又掏出一把钥匙来,将大门打开,三人进去。里面一个全身着了红衣的少女正坐在床边,她的双手被反负着,粗大的绳索将她双手跟那一张檀木所做的大床床头澄黄柱子连着。
季石冷冷的看了一眼方老爷,道:“看不出来,你还要霸王硬上弓么?”
方老爷此时不敢答腔。
陈角拿兵刃捅捅他的后腰,喝道:“老大问你话,怎么不说!”
方老爷连连点头道:“不敢,不敢。”
那边新娘子头上虽然顶着一块红布,可是她现在也听到有人来了,怎么来了好像不止一人,新娘惊惶的声音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我不会答应的!”
虽然这么说,可是季石完全能够听出来那惶急的语气里面包含了多少的无奈啊!
绝望,季石相信只要一掀开那红色的盖头,就会看见一张年轻而绝望的脸,一个弱女子,她一定知道自己的挣扎是多么的渺小啊,就像是大海里掀起的一个浪花一般,对大海没有任何的实质性冲击。
一切都难以改变。如果不是季石他们的出现。
悲剧会发生,可是现在这乱世里,还有更多的悲剧在凌乱的大汉帝国的许多角隅发生呢!
季石道:“姑娘你别急,我们来救你的。”
“救我?救我?”那新娘完全没弄懂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人好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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