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拍马向前,那青脸军官还想说什么,可是很显然,公子根本就没有听下去的任何兴趣了。
锦衣公子来到季石面前,反手抽剑,一柄三尺长的利剑从剑鞘里出来。
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
季石看那剑柄所镶嵌的宝石,这剑好不好不知道,但是名贵是一定的。
可见这锦衣公子地位一定不同寻常。
可是不寻常又能怎样,如果占不住理,季石照样有一个打翻他一个。
可是锦衣公子下面的话更要让人气破肚皮的。锦衣公子冷冷道:“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加上来,本公子为了节约时间,一个斗你们几个算了,也让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话居然从他的口里说出来,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了!
季石真是难以想像,像锦衣公子这种几乎鼻孔都要朝天的家伙,他眼里还瞧得上其他人!
臧勇闻言大怒,怒喝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气啊!我看你那样子,你嘴巴再张大一点儿,估计你小子能够将那天都吞下去呢!你还斗我们全部,你拉倒吧,我一个人来斗你好了!”
季石却摆摆手道:“臧勇你别急,我来打发他。”
臧勇本来一提马缰,很想拍马冲过去,好生教训一下那公子,可是既然老大发了话,他只能听老大的,就将这教训人的机会留给季石了。
那锦衣公子眼见季石他们要抢自己的马匹,这种事情在渤海郡内,居然能够发生在他身上,他已经十分恼怒了,再加上现在季石跟臧勇两人一对一答,浑不将其放在眼里的模样,锦衣公子更是恼怒。只见他大喝一一声,正要冲过去,跟季石放对。那边青脸军官却突然纵马而前,来到锦衣公子身边,道:“公子小心,这厮——”说到这儿一指季石,再接道:“他之前打倒咱们两个吹兄弟,身手了得,公子,你可要小心些。”那公子不耐烦道:“区区毛贼,我小心个屁呀!”
青脸军官只能退一开,可是他看一眼那横脸军官,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忧色来。
其实看了季石之前的身手,这青脸军官倒已经将对季石的轻视之心完全消去,而且他又知道自家公子是一个什么水准的战力,觉得不是季石的对手,所以他才去提醒公子。
其实他的话只点到而止,他真想说的是公子恐怕不是那人的对手,可是他知道公子的脾气,如果这么说,他自己一定是自找无趣,所以他只能婉转点一句,然而公子心气高,当然不会听的。
所以青脸军官现在才会脸露忧色。
那锦衣公子抬手就是连环三剑向季石当胸刺来。
季石见了心里一凛,倒不是对方武功有多高,只一出手,季石就知道对方估计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季石心里却惊了一下,为何?只为对方剑招十分狠辣,每一剑都奔要害,那是要人性命的劲儿!
季石急忙举刀相迎,季石这刀并不是宝刀,这次来买马,不是来战斗的,所以他只带了一柄极普通的刀随身而已。
双方交上手,不过十来回,季石的刀光已经将对方的剑光完全压制住了,那锦衣公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紧张,季石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刀“金鸡点头”直向公子的胸膛前刺过去,公子一惊,反剑来撩,可是季石手中刀实在是太快,一旋又奔向右肩削了过去。
锦衣公子被弄了个手忙脚乱。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快的刀,平时也跟人较过武,对手之中本来也是有好手的,可是碍于这公子的身份谁又会那么没长眼睛,跟公子真心斗呢,所以结果就是,他们都“败”在公子手里,让这公子的傲气天天上升,这不,快升到天上去了矣!
季石一声暴喝,暴喝声中,单手一把就抓住了那锦衣公子的右肩,丹田运气,一下将其拎了起来,那公子顿时慌了神,从来都没有被别人像擒小鸡一般的擒着,人在半空,手里的剑还挥舞着,只是只能乱舞一阵罢了。
季石心想这小子之前口气了好大,可惜他的实力不像傲气那样大,不客气的说,自己只用一只手都能修理他一番!
“刷”将自己刀回鞘。
那边叶柳已经叫好了:“好啊!”
这一声是纯粹的女声,只是现在众人的焦点都在那公子身上,也没有人去多加关注。
季石端坐于马背上,左手将那锦衣公子平举于半空,右手探出,反切对方的右手脉门之处,只听那公子“呀”的一声,手里的剑顿时便被打落地上,双手还在空中乱舞着,可是想下来门都没有。
那两名军官见状齐齐大惊,都大呼小叫起来:“好大胆子,还不快快放下我家公子!”
“休伤我家公子!”
那两名军官各自都手执了兵刃,作势要冲过来救人,只是季石手里提着他家公子,两人投鼠忌器,不敢真动手,只是大声呼喊着让季石不要伤人。
季石心里并没有打算伤这锦衣公子。
但是呢,教训一下他是必须的!
这小子满嘴跑火车,狂妄自大,非折损一下他那不知从何而生的巨大傲气不可!
季石左手贯劲,用力向上一提,将那公子又空中升高了一尺有余。
季石眼中黑色双眸精光一闪,目光投注在那公子身上,厉声喝道:“你可服气了?!”
或许是已经有些个熟悉了在空中被人悬着的感觉,或许是见季石也没有把自己怎么的,那锦衣公子已经从紧张的情绪变得轻松了些。
他本来在那儿大喊大叫的,高呼:“放开我,放开我!”
现在听季石这么问他,公子怒喝道:“你敢这么对待少爷我,你这小毛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真是找死啊!”
“嘿,你这嘴脏得!”臧勇在一旁听了真怒了,依他的脾气,季老大也别跟这小子多废话了,一刀结果了他得了!
季石听了心里当然也是“腾”的一下冒起火来,,像一只小鸡一般被人家拎在半空中,还一副口气很硬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依靠了什么靠山,不过季石根本不管这么多,今儿个一定要教训一下这狂妄无无知的小儿,修理定了!
一定要给他看看真章,否则这小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只见季石右手反手一探,就又将那一柄已经入鞘的刀给“刷”的一声拔了出来。
然后左手快速的一松一放,就像是捏着一只鸭子一般捏着公子的脖子,右手刀呢,也以杀鸭子的姿势将刀逼在那锦衣公子的脖颈处。
刀锋逼近,那公子立时住口,没有再乱喊乱骂一气了。
“你服不服?”
沉默,迎接季石的是一阵沉默。
虽然那狂妄公子没有骂了,可也还没有屈服。
季石也不跟他多废话了,将刀锋在其脖子处快速的划了一下,那公子只觉得脖颈处一阵轻微的冰凉,眼中余光里只见刀光晃眼,顿时被吓了一个魂飞魄散。
他真以为季石不敢跟自己怎么样,因为以他之前的经历,真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的无礼呢!
公子的背景那是何等的显赫,说名满天下,也不为过,居然有人拿刀在他脖子上一划,再耳听得那两名手下的军官齐声惊呼:“使不得,使不得!”
公子心里一凉,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真完了,被人杀死了,我居然被人杀死了!
公子顿时闭上了眼睛。
心想自己会下地狱么?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恍恍惚惚的传了过来,好像离自己很远又好像离自己很近的样子,只是飘飘悠悠的听不清楚,那声音道:“你现在服不服?”
公子一惊,这是那可恶小子的声音啊,我没有死!
他睁开了眼睛,原来自己真的没有死啊!
公子这一下完全没有了傲气,一丁点儿也没有了!
他可怜巴巴的望着季石道:“大爷你别杀我,我,我什么事都依你!”
那两名军官虽然脸上满是怒气,但心里却是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二人心里皆想着:虽然公子现在有点丑态,但是这命保住了,只要命能保住,主公就不会太责罚自己。如果真的公子无命,自己也不必再回去了,月兑了这身军服,混迹在老百姓之中,逃命去吧!
季石这才说:“很好,你终于变得听话了。”
臧勇在一旁道:“我以为有多硬,还是他女乃女乃的熊胞一个啊!”
臧勇在一旁讽刺挖苦着,那锦衣公子一言不发,只当作没听见。
那锦衣公子已经感觉到脖子上有疼痛的感觉,肯定是被刀割了一个大口子,还闻到了刀上的血腥味,哎呀,我的血啊!
锦衣公子只想着季石快点儿放了他,他才有时间去好生包扎流血的伤口啊,只怕时间拖得长了,自己就没命了矣!
锦衣公子全身颤抖着,就像是一只本来骄傲但是已经被别人剥掉了华丽的羽毛的公鸡一般,没住口的只一个劲叫着:“大爷,你尽管说话,你说什么我完全照做!”
叶柳在旁边笑着拉吕妙的衣角道:“吕姊姊,你看他样子可笑不?还管季大哥叫大爷呢!季大哥那么年轻,叫什么大爷啊!”
疤子听到了笑眯眯的道:“这个你就不懂了,谁打得胜就是大爷,吕姑娘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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