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口来,或者是语塞,或者是某些个特殊的原因,所以才不便说出来。
季石跟臧勇两人也不理睬他,救叶柳要紧,现在谁人有心思听他啰嗦呢?!
这医生家很大很豪华,季石臧勇两个连过了数间屋子,都没有看到一个人。
就在此时,忽然从东南角方向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那是女人所发出来的一种特殊的声音,一种可以让男人觉得全身一下都热热起来的声音。
女人的申吟声,急促而尖锐的响起来。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循声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奔了过去。
季石现在明白过来为什么之前那开门人在那儿吞吞吐吐的说什么他们不能进来了。
飞起一脚,臧勇就将那一扇门给踢开了,力气太大,那此檀木做的门一下子就被踢得倒了下来,又是“怦”的一声大响,门跌落地面,将里面的两个人都吓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对的,里面就是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女都是赤身**的。
一目了然,两人正在作那男女合欢之事。
那女子颇有几分姿色,现在脸上堆满了恐惧之色,本来全身是一丝不挂的,现在乍见闯进来两个男子,一下将被子拉了过来,花被子几乎将全身都遮挡了起来,只露出一对香肩,还在不停上下抖动着,也不知道是合欢这之后的余波未消呢,还是因为恐惧才造成这样的。
那男的应该就是医生了,他也伸出手去,将那一条花被子的一角拉了过来,一下挡住了自己的**要害处。
然后那男人惊恐的道:“你们是,是谁?”
这种情形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一向到他家里来的人都是求他的,哪儿有这么凶霸霸跑来撒野的啊!
是官面上的人呢,还是强人,他脑海里飞速转过这个念头,只有这两种人行为会很霸道的。
季石还是恭恭敬敬的对男人作了一揖,然后道:“你是医生么?”
“我是。”那医生的一对眼睛还兀自惊恐的转个不停。
季石道:“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来请你去给一位朋友看看病,她现在伤得很厉害,想请你走一趟。”
医生这才缓过劲来,哦,搞半天不是官面上的人也不是强人,就是两个找我看病的。
医生的火气就“腾”的一下上来了,这算什么啊!
我王大医生是何等样人,找我看病这种模样,嘿,我真是今儿算开了眼了!
王医生将脸一板,之前的恐惧都换作了一脸的傲慢。一指臧勇道:“你们来请我,那可是求我啊,干嘛这么凶,,将我的门都给踢烂了!”
季石还是不想得罪这厮的。毕竟他是医生,叶柳的命可能就决定在他手上呢!
于是季石还是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道:“啊,医生,我的朋友脾气一向是急了一些,也请你能够理解,我们朋友真是伤得重极了,所以我们才会有些冲动。”
此时外面那个看门人也跑进来了,只是不敢离臧勇太近,他也看到臧勇将屋门给踢烂了,跟臧勇一定要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啊,那看门人远远道:“老爷,他们硬闯进来的,我想拦,他们就硬闯啊!”
先将自己的责任撇清最重要,免得事后老爷责罚于自己,如果将自己的薪水扣掉,可不上算啊!
那医生端坐在床头,大刺刺的道:“真是你们搞错了没有啊!有这么请医生的么?你们是强盗不成?”
臧勇的脸色已经变了,变得很红了他又将拳头捏了起来,那看门人远远看见臧勇神色不对,知道这家伙力量挺大的,反正自己是干不过他的,所以又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心里只是一个劲儿想着:老爷啊老爷,你自己就自求多福吧!
可是臧勇并没有立即发作,他被季石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季石还是很客气的道:“我这兄弟是急了一些,嗯,的确有他不是的地方,那这样,我让他给你赔个不是吧!”
为了叶柳,季石只能耐下性子来。
然后他对臧勇道:“你快给先生赔个不是吧!”
臧勇很不情愿的,可是季石这么说了,臧勇也是明整事理的人啊,他也知道叶柳的伤严重,尽快请得医生前去治疗才是正事,所以臧勇心里再有多么的不情愿,他也走近两步,一拱手对那盘坐于床头的医生道:“先生,我臧某人鲁莽了些,请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臧勇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诚恳了。
可是那医生却有些得寸进尺起来,医生冷冷的道:“嘿,我就是要跟你一般见识了,你这样赔礼道歉我觉得还不够。”
季石道:“你等待要怎样?”
那医生道:“你得跪下给我叩三个头,我才会考虑你们的要求!”
季石的脸色也变了。
这个要求自己这一关就通不过。
臧勇满脸是怒火,但是老大没有说话,他一时也很沉默。
季石看了臧勇一眼,他面无表情,语气上淡淡的道:“臧勇啊!”
“老大,你尽管吩咐!”
季石道:“他想叩头,你自己看着办吧!”
季石说完退后两步。季石觉得自己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可是对方反而那么的不知道好歹,还顺着杆儿向上爬,那么,也就怪不得自己了,那是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臧勇当然对季石的话心领神会了!
只见臧勇大踏步走了一步,已经逼近了医生,那医生看到臧勇那一张同样现在面无表情的脸,他立时好像就明白了什么似的,一阵不祥的预感就像是一团乌云一样笼罩在他的头顶,也像是一只黑乌鸦般。
“你,你想干什么?”
臧勇哈哈一乐道:“你不是想叩头么?”
“是啊,你叩啊,你干嘛走这么近,你要在床上叩么?”
臧勇不理他了,伸出毛茸茸的右手来,一把就揪住了那医生的手,稍一用力,医生立即便大呼小叫了起来:“痛啊,痛啊!”
臧勇也不理会他的呼痛之声,立即一扯,便将其遮挡住自己要害处的被子一角给掀开了,用力过猛,连带那一直在角落里打抖着的女子也身子半露了出来。
她云鬓散乱,一对眼睛瞳孔收缩,身子已经抵到了墙壁之上,退无可退。如果有一个地洞的话,她会立即毫不犹豫的钻进去的。
季石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吭声。
臧勇一把将那医生给扯下了床来,“扑通”一声人已经落了地,臧勇大声问道:“是不是要叩三个头?”
此时医生倒口强硬了起来道:“是的,你叩三个头,可不是我,你敢乱来的话,你的那一位朋友就死定了!”
“嘿嘿嘿……”臧勇一个劲儿的大笑了起来,又很快接了道:“你事到临头,却还说话如此的狂妄与傲慢,真是不知死活,以为我跟你开玩笑么?”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将那医生的头给摁在地上,那医生兀自想要反抗,可是臧勇力气比他大多了,所以那医生反抗无效,还是被臧勇一只大手掌死死的摁于地面,然后一抓头发,又是听得一声惨叫声,头被提起来。
此时角落的那一个女子已经吓得双手捂住了眼睛,她不知道接下来臧勇要做什么。
而远处的那一个看门人呢,他也看得心惊肉跳的,老爷啊老爷,你现在自己求观音菩萨的保佑吧。
臧勇道:“好的,三个头,开始叩了!”
说罢手上使劲,只听得“怦”“怦”“怦”的三声响,那头叩在地面上是“怦怦”作声,那医生三个头叩过之后,只觉得双眼放金星。
臧勇将他的头发一扯,那医生负痛,只能是身不由己的跟了手的用力方向而抬脸看着臧勇。脸上已经尽是灰了。
季石心里暗自道:欺软怕硬的家伙,现在这就是你的下场了。
想想这医生肯定平时也是这一副嘴脸了,没有钱的人来求他看病,他还不欺负死人家啊,现在臧勇好好的教训他一下,是的!
臧勇这边道:“怎么样啊,先生,你要的三个头是不是已经叩给你了!”
医生听了,眼前冒金星,头痛得厉害,还听臧勇这么说话,他真是一肚皮的气啊,只是也沾满了灰尘的嘴唇抖个不停,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臧勇见了又冷冷的道:“啊,看起来,你还有些不服气,嗯,我也明白你的想法了,你这一定是觉得这三个头啊,叩得还不够地道,也不够份量,好的,我只好重新再来三个,看这一回你满意不满意!”
说罢,臧勇不由分说,又扯了那医生的头发,连续三个头向地面撞去,这三次比刚才三次更加的厉害,额头猛烈的撞击地面,已经开始见红了。
那女子更是吓得全身发抖,连牙齿也开始上上下下的碰撞起来,那牙齿相撞的声音季石听得清清楚楚,随意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立即吓得把目光垂下,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可是,更惨的当然是那一位只爱看财治病的医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