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昌,休要张狂。”
云霄仙见状大怒,她还是小觑了真吾剑宗的剑阵,这门小真吾剑阵最多允许十名弟布阵,以乌昌的修为最多主导十几人的剑阵。
即便如此,威力也是非同小可,可攻可守。
天仑山的攻击连绵不绝,但一时间攻不破剑阵,剑阵的一击虽然耗时较长,威力却非常巨大。
云霄仙见针形法器难以凑效,玉掌一翻,手便多了一件符器,另有五名天仑山弟也祭起了符器。
天仑山之所以力压各派,除了传承久远外,最重要是门下弟手宝物众多,天才绝艳之辈层出不穷。
件符器一起施展,乌昌顿时感受到了危机。
道流光攻击剑阵的一点,顿时击破剑阵,两名真吾剑修躲避不及,被符器巨大的威力直接搅成了肉块。
相当于极品法器全力一击的符器攻击,件一起攻击,不是十几人的小真吾剑阵能阻挡的。
天仑山弟的富有,让躲在暗的姜尘都不由惊叹,原本以为进入金蟾府后,自己运气极佳,已经算是身家富裕了,和眼前这些天仑山的天之骄们随手就能拿出一件符器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形势斗转,乌昌大怒,猛然一声大喝,伸手一抹,顿时五张符器出现,居然是相同的符器,上面刻画着一把小剑。
“去!”
另有几名真吾剑修也有样学样,剑阵被破,双方各有死伤,这时候就看谁先死得多一些。
符器终究是有限的,双方杀红了眼,云霄仙一人都拿出了三件符器,攻击次数全部用完,你来我往,压箱底的符器和护身法器全部都用了出来。
盏茶功夫,真吾剑宗死人,天仑山死七人,其余几乎个个带伤。
这一刻,符器展现了相当强大的威力。
双方对阵也乱了,剑阵破了,天仑山弟的护法法器折损的七七八八,如今一对一厮杀,乌昌和云霄二人站在了一起。
“乌昌出身高贵,一身宝贝不少,光是符器都拿出了好几件,云霄仙也不简单,一身都是宝,连衣裙鞋履都是品法器。
不过真吾剑宗的符器,几乎都是飞剑一类制式极品法器制作的,最多只能使用两次,明显不如天仑山。”
姜尘躲在乱石堆一动都不敢动,幸好猴选的位置刁钻,乱石堆的范围也足够大,足够隐蔽,外面一大堆人打的死去活来,这里倒是暂时无事。
“尘哥儿,快走,便宜没法捡了,这两人要拼命了。”
忽然,猴跳上姜尘肩头焦急地说道。
姜尘闻言不敢怠慢,猴都说危险了,不跑更待何时,宝物重要命更重要,也顾不得暴露,身形一滚,正好滚进了旁边猴早就看好的一处小传送禁制。
猴对自己的地盘,就是知根知底。
就在进入传送禁制的瞬间,拼命的乌昌动用了自己的剑丸,云霄仙更不示弱,拿出了一个盒,刚揭开就散发出极其剧烈的灵力波动。
只是一道精芒闪过,乌昌就被击飞上百丈,瞬间重伤,精芒继续飞向乱石堆,数十丈方圆瞬间下陷,坚硬巨石化作了齑粉。
姜尘眼前一闪,再睁眼时已经是几十里外了。
“猴哥,那,那是什么宝贝!”
姜尘惊魂未定,这个女人看起来清雅高贵,不粘人间烟火,谁会想到压箱底的宝物如此厉害,乌昌怕是凶多吉少。
猴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是一件符宝,不入流的垃圾东西。”
“符,符宝……”
姜尘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符器堪称炼气期和炼气初期弟手的大杀器,关键时刻越阶击杀也不是不可能。
相比符器,符宝就更加珍贵了,必须至少金丹期的修士才能炼制符宝,而且对法宝的要求很苛刻,失败率特别高,如果不是为了嗣或者弟门人,是不会浪费极大来炼制符宝的。
乌昌总算是倒霉了。
“不过,那个叫乌昌的小也不简单,他的剑丸似乎蕴含着几股力量。”
猴如今只是一个猴毛化成的,修为和神识都没了,只剩下老辣无比的眼力。
姜尘也不再多想,他虽然更希望乌昌死,但对云霄仙,也谈不上太多好感,只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冷,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猴哥,正好这附近没人,不如我们先找找宝贝。这金蟾府可是猴哥你的地盘,小弟算是沾光了。”
姜尘提议道。
“哈哈哈,包在我身上。”
猴果然讲义气,尤其是被几句话一捧,站在姜尘肩膀上眺目四望。
“那边,柳树地下肯定有好东西。”
姜尘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的,小心挖开一看,下面居然是一个有些破旧的储物袋。
“回春丹,凝气丹,品回春丹,品凝气丹……好多丹药,应该是某个闯金蟾府的修士留下的。”
姜尘大喜,金蟾府灵气充沛,有强大的禁制覆盖,玉瓶装着的丹药还带着浓郁的药香,光这一瓶药,价值就不下两百灵石。
自己舍不得买,没想到靠着猴倒是发了一笔。
两人又搜寻了一炷香,找到了两处宝贝,一个装了七十多块灵石的储物袋,另外一个是一件防御符器,还剩下一次使用次数,一旦激发,可以抵挡极品法器全力一击。
有猴这个大杀器在,姜尘浑身充满了干劲,直到天上掉下来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女,残忍无比地跌落废墟。
“云霄?”
姜尘连忙躲起来,看这架势,身后多半有人在追。
果然,片刻后一道惊天的剑光从极远处瞬间追来,看到跌落废墟的云霄,不由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云霄啊云霄,你这是何苦。本少爷怜香惜玉,你从了便是,如今不但丢了符宝,还成了这般模样,哈哈哈……咳咳咳……”
乌昌披散着头发,因为修仙的缘故,炼气锻体,悟性又高,虽然不过十几岁,但看起来却是二十几岁的人。
左臂没了,右腰被切掉了一大块,狂笑却忍不住体内的剧痛,看来还有内伤,应该是服下了补天丹一类的秘药,暂时压住了伤势。
“乌昌,你不要逼我……”
废墟的云霄看起来极度虚弱,身上的伤口散发出一道道混乱剑气,也不知道这乌昌用了什么秘术,将她打成这样。
姜尘也是看的心惊肉跳,离开时明明云霄靠着符宝将乌昌击,怎么一会儿时间,乌昌反过来力败云霄!
“逼你?哈哈哈,老不但要逼你,还要玩你,杀了你,玩弄你的尸体,方解心头之恨。”
乌昌满脸狰狞,想到自己为了打败这个女人付出的惨重代价,他就忍不住想吃了她。
“乌昌,你们父好卑鄙,用炼气后期的活人修士练成剑傀,藏身你剑丸之,这是魔道。”
“魔道?贱人,魔道又如何?正道又如何?齐国五派,哪一派不是如此?黑山宗的化血魔功,天仑山的夺天秘术,又能好到哪里去?
贱人,你坏我剑丸,毁我剑傀,不要以为引开了我,天仑山那些人就能跑掉了?等玩够了你,老再去一个个杀了他们。”
乌昌越说越气,随手一道剑气就将虚弱到极致的云霄胸月复部击,就要扑身上前,来一番畜生行径。
“师父,弟就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污了身,来日再报师父养育之恩。”
云霄躺在血泊,重伤欲死,动弹不得,艰难地扭头望向天际,似乎想要透过重重禁制看到天仑山,她已经下定决心。
“哈哈哈,等我玩够了,一定好好送你上路。”
乌昌狞笑着扑过去,却没见到不远处,姜尘目的森严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