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风雷剑阵的威力,大约相当于下品法宝,姜尘变幻角度,总是从不同的方向偷袭,一开始效果还不错,莽山手的一件品法宝攻击强大,但却不擅长防守。
一次次凭空挥动,却根本打不到人,反而被姜尘抽空用剑阵猛揍,一把上品飞剑不算什么,但十八把雷属性飞剑结成的风雷剑阵却是实打实的法宝威力。
但莽山毕竟是筑基期的魔将,只见他全身化成一个巨大的血团,翻动不已,依然被风雷剑阵一次次击,却根本穿透不了这层护身魔云。
“小,你的手段还女敕了一点,爷爷的化血魔功不是那么好破的。”
莽山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大笑,反而是怒到了极致,虽然这一招可以暂时保住自己,却有一个极大的弊端,只能原地挨打,却无法突破阵法。
“哼!”
姜尘见状,仰头喝下一大口灵液,风雷剑阵攻打的更加急了,手一抖,只见百鬼幡出现在手,朝着阵一扇,一百多只厉鬼就朝着那血团铺面而去。
厉鬼们上去就围着血团,他们最喜欢这些阴邪之物,张口猛吸起来。
“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鬼物!”
莽山魔将大怒,这护身血光不怕法器,不怕下品法宝,但惟独这些实力低微的厉鬼,正好克制它。
这些只有炼气修为的厉鬼,如果是平日,来多少他杀多少,但今日却是屋漏逢雨。
尤其是带头的那只厉鬼,上来就张开血盆鬼口,差点一嘴咬穿了护法血光,惨痛不已。
姜尘御使着风雷剑阵的十八把飞剑飞到半空,趁机就落下,削掉一层两层血光。片刻功夫,莽山就被厉鬼们咬的惨呼不已,护法血光都消散了一小半。
一只厉鬼不算什么,但一百多只厉鬼去吞噬护法血光,彻底地激怒了这位魔将,只见整团血光爆裂开来,莽山现出身形。一手抓了一个厉鬼,运功一捏,就捏爆了。
然而,下一刻,被捏爆的厉鬼惨呼一声后居然化作一道黑光飞走了。
“收!”
姜尘摇动百鬼幡,这些厉鬼们已经立功了。丢了些阴煞进旗幡,特别给那两个受伤的厉鬼多分了一些。
“莽山,你只能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挣扎,当初你给我的,今日都还给你。”
风雷剑阵落下,刚刚冒头的莽山惨叫一声,直接被削右脸。只见半块肉掉落地上,滋滋地烧成了黑灰。
姜尘想到三年前,这厮嚣张无比地杀掉那位散修义士吴山川,想到那魔头将自己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到他当日的猖獗与霸道,残暴与嚣张,只觉得手的剑阵一次次落下是如此的畅快。
曾几何时,筑基期是一个他难以遥望的境界。但今日,天时地利,自己也能暴打这筑基期的魔将了。
魔修相比正道修士,往往法宝不强,但身体的力量更强,杀伐的手段更凶残,更强大。同时身体抗击能力也更强。
换了一名筑基前期的正道修士,哪怕风雷剑阵只相当于下品法宝的威力,被揍了这么久,也早就伤势严重了。
姜尘能看出。这厮并没有受什么实质的伤,原因就在于他那一身护法血光上面。
现在血光被破,这厮才真正地痛哭起来。
平日里根本不用正眼相看的下品法宝攻击,今日却在一次次重复的攻击,受伤不轻。
“小,老要把你碎尸万段,老要杀光你家人,老要凌辱你全家女性……”
莽山魔将已经是口不择言,开始疯狂发泄,咒骂起这个靠着阵法,通过剑阵攻击自己的小小炼气期修士起来。
“找死。”
姜尘闻言,大怒,虽然心早已决定要尽量杀死这个魔将,但此时听他以自己父母亲人和女性长辈为威胁和辱骂的对象,依然忍不住暴怒。
修真界有个不成的规矩,祸不及家人,这厮显然是不准备遵守了。
识海,神识如云开始急速翻滚起来,不多时,云海光芒大作,一根乌针凭空孕育出来,正是神识神通雷音神针。
“呜~”的一声,雷音针如同一道自天而降的雷音,瞬间划过空间,射入莽山的识海,轰然炸开。
“啊!”
一声惨叫,莽山再次吃了雷音针的大亏,整个人瞬间被打成了原型,滚落地上,抱着头痛哭不已,风雷剑阵落下,更是齐刷刷地将他双腿截断。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全家,我要灭掉你全族……”
莽山整个人凶相毕露,狰狞无比,如果刚才的咒骂只是一种发泄,现在的咒骂,已经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了。
这小的神识神通比三年前又有进步,先用阵法围困自己,接着用一套剑阵攻打,眼看自己施展护法血光保命,他居然丢出了一百多只厉鬼,连番手段下来,自己已是受伤不轻,现在更是被他的神通重创。
这小哪来那么多宝物,自己修炼数十载,虽然作为魔道走了不少捷径,但也算见多识广,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炼气期修士。
他甚至有些错觉,到底自己是魔头,还是这个黑山宗的小才是魔头?
姜尘也不答话,趁他病,要他命,风雷剑阵再次落下,咔嚓一下居然切掉了莽山的头,骨碌碌滚落一旁。
看着滚落一旁,好似气息全无的魔将头颅,姜尘却半点不敢轻敌,更不敢撤掉阵法进去。
“看来这魔头的魔功,也有类似滴血重生的功效。”
姜尘并不上当,甚至连试探都没有,不但御使着风雷剑阵再次落下,将他的躯体切割成一块块,还放出了虫袋,须臾间,只见上百只或是金色或者银色的甲虫躲在剑阵冲上前去,抓住一块肉就开始吞吃起来。
“啊!啊!这是什么鬼东西……滚开……”
原本早就好似死无全尸的莽山,却忽然发出了惨叫声。果然这厮没死。
姜尘也看的目瞪口呆,金银甲虫就像是疯了的狗一样,扑上去就开始吃起来,一个甲虫叼着一块就朝嘴里送,只是几息功夫,莽山就再也伪装不下去了,无数血块凝成一团。已经凝血重生,运起魔功就击向最大的那一只甲虫。
轰的一声,金色母虫王被打的倒飞出去好几丈,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然而,下一刻。就连姜尘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呜呜……”
母虫王被莽山盛怒击飞,金银甲虫们顿时炸了窝,一窝蜂朝着莽山扑了上去,开始撕咬他身上的血肉来。
姜尘神识一扫,发现莽山的气息微弱了不少,除了被厉鬼们吞噬了一番,这些甲虫们才是真正的狠角色。见东西就吃。
一下,莽山既要应付头顶落下来的飞剑,又要防备这些难缠的甲虫,随手一击,居然杀不死它们,只能打飞出去。
一旦运起全身魔功,祭起法宝,又会阻挡不住头顶落下来的剑阵。顾此失彼。他不再留手,全力运转护身血光,手上两只品法宝八宝锤也是频频攻击四周的甲虫,护身血光虽然越来越弱,也有只银色甲虫,一只金色甲虫被杀死。
“收!”
姜尘看着有七只甲虫被这厮杀死,也是心疼无比。掐动法诀,直接收回了这些甲虫,奇怪的是,这些甲虫临走时居然还带走了那些死虫。
甲虫虽然死伤不少。但莽山更不好受,气血大损,实力大减,浑身都是伤,甚至伤到了根本,脚步都变得轻浮起来。
“小,你还有什么手段都施展出来吧,老和你不死不休,倒要看看你能把爷爷关到几时,凭你的手段是杀不死爷爷的。”
莽山凄惨地吼叫道,明明受了重伤,但姜尘的剑阵就是杀不死他。
“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厮虽然因为不懂阵法,吃了暗亏,导致现在只能被动挨打,但筑基期魔将的本事不是自己能知晓的,万一被他施展魔功找来了帮手,自己就是百死无生了。
姜尘没有动用两件符宝,而是整个人身躯一展,化作一团血光扑入了阵法。
“哈哈哈哈……小,老等你很久了,没想到居然主动送上门来,爷爷杀了你!”
莽山见姜尘化作血光而来,非但不怕,反而怒笑不已,整团血光也扑了上去。
一时间,两团血光厮杀在了一起。
化血神功在攻击敌人时,最重要的一种手段就是化为血光,剥夺对方的精血气肉,往往穿身而过,留下的就是一具骷髅,稍好一些,也不过留下个全尸。
姜尘在扑向莽山的瞬间,就感受到了浓郁的魔气,化血神功全力运转,从魔光穿身而过,居然带走了不少魔气。
连续两三次下来,姜尘所化的血光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血亮,而莽山的魔光却越来越黯淡。
“不!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只是炼气期,我是筑基期,怎么会这样……”
莽山此时已经重伤,早就无法御使法宝,只能靠着一身魔功和姜尘彼此吞噬,但他发现,自己无法吞噬化血神功,而化血神功的血光却不断地在吞噬他的化血魔光。
“小,爷爷发誓,一定杀你全家,灭你全族,血洗你全村,玩弄所有与你有关的女人,我要告诉他们,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小,你不要逼我。”
“小,你,你……”
“住手,我,我可以把所有宝贝都给你,法宝,符箓,丹药都给你……”
“饶命啊!饶命啊!”
一炷香功夫,莽山从一开始的嘴硬到后面越来越怕,直到发现自己的境界也在迅速跌落,筑基前期,筑基,炼气后期……
只是短短一炷香时间,他的境界就跌落到了炼气期,眼看姜尘再吞噬他几次,修为就会跌落到炼气初期,甚至是变成凡人,那时候,不但修为全无,命也没了。
他怕了,终于怕了。
姜尘见状,却丝毫不停手。
“你现在怕了,可曾想到曾经被你杀害的无数修士,可曾想起他们的苦苦哀求?
你现在怕了,可曾想起那些曾经被你拿去练功的无数平民,你可曾想到他们的妻儿父母?
你现在怕了,可曾想起当日被你杀死的吴山川,可曾想起当日你苦苦追杀我数千里,要夺我神通禁锢我魂魄生生世世时的惨无人道?
今天,我这样一个你曾经不放在眼里的炼气期修士,就要让你体验一回,什么叫做绝望,生生世世的绝望!”
姜尘不禁仰天怒吼,似乎把这些年受到的憋屈和闷气都发泄了出来,整个人最后一次穿过莽山的血光,将他最后一丝魔力吞噬掉。
“啊……”
一个白发苍苍,缺胳膊断腿的老头跌落地上,修为全无后,这厮被打回原形,一个十足的老头。
飞剑一划,姜尘没有多说,顿时将他的头颅割下,一道魂魄居然想透体而出,可惜功力大进的姜尘,早已今非昔比,甚至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禁锢莽山,专门从马大江那里学了不少鬼道方面的东西。
神识凝成一双大手,瞬间捏住了莽山的魂魄,进入炼气后期后,修士已经能初步掌握搜神的手段了,再加上借鉴了一些鬼修的办法,姜尘整个人神识如同刀剐一样将莽山的魂魄搜了一遍,得到了不少信息。
这才将百鬼幡一展,掐动鬼诀,一股奇大的吸力传来,修为全失,虚弱到了极致的莽山魂魄就被就地吸入了百鬼幡,变成了一只厉鬼。
“哈哈哈,小的们,这厮居然敢伤我们兄弟,欺负我们主人,给我并肩上。”
百鬼幡,马大江的鬼面浮现出来,顿时百鬼齐动,百鬼幡马上就传出了莽山凄惨到了极致的鬼叫声。
只是可惜,如今连魂魄都浑浑噩噩,除了化身为厉鬼,被拘禁在百鬼幡,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月兑难了,连记忆都大多丧失了,再被百鬼吞噬,怕是一两日就会变成一个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的厉鬼。
余下的身躯血肉,姜尘并没有用神通吞噬,而是放出了甲虫,片刻间就将这筑基期的魔将肉身吃得干干净净,大大地补了一番。
做完这一切,他手一挥便收走了赶山阵,往东疾行数百里,又布下赶山阵,躲藏了十日无事后,这才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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