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末出了办公室,现电梯出来左边有个小阳台,便拨通了落江的电话。“爸爸。”
“小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还是……你受委屈了?”电话那头传来落江倦怠却依旧努力精神饱满的声音。
落小末听着落江的关心,喉咙哽咽,“爸爸,你……”
落江听着落小末的声音也是心头一紧,想起他和落小末一般没事不通电话的,很快他便猜到了些许,“是不是你妈跟你说了什么?”
“爸爸,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嘿!跟你妈说别说别说,这倒好……”落江有些着急的埋怨了两声,随即用很沉稳的声音跟落小末说,“小末,别听你妈说。爸爸知道分寸的,没事儿。”
“爸爸,你把那个工地月兑手吧!”
“说什么呢?爸爸好不容易标到的,怎么能月兑手呢?再说了,要是做好了,我家又以进一笔帐,然后……”
“然后我就以说离婚了吗?”落小末打断落江的话,“爸爸,就算有了那些钱,也没用的。这件事之后,我始终是一个结过婚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这婚早晚都得离,只是最后不是我提出而已,况且严家对我挺好的,你就别再没日没夜的拼命了。你这样,妈妈会担心的,小宇和我也会心疼的。”
“小末,爸爸只是……”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电话那头顶着烈日汗流浃背的落江此时只有对这个女儿满满的愧疚。
“月兑手吧。”落小末眼眶红红,语气却淡淡的透着坚定,“爸爸,我做一切都是自愿的。我很好,真的。你若真的心里难受,你就月兑手吧,然后回家多陪陪小宇,小宇会很高兴的。”
“好,爸爸听你的。”落江心头闷闷的,不过他能做的,最多也只是做她希望的。
“嗯,那好,爸爸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我还有事,先挂了。拜拜。”
“拜拜。”落江无力地握着手机,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回到车里。
落小末挂了电话,站在阳台望了望外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现严离站在电梯口,绷带已经拆了,一手插进裤兜,一手拿着文件,面如冰霜,一双眸子幽幽地锁定她,看得她心中一阵冷颤,“严离?”
严离此时肺都快气炸了,他听到了什么?这婚早晚都得离?这就是她对待这段婚姻的态度吗?他一步一步逼近落小末,冷冷的眸光落在落小末的脸色,“你……很想离婚?”
落小末心下一惊,看来他是听到了她的电话。本来她不想让严子席听到所以出来打,没想到竟被他听到了。不过落小末虽然总是弱弱的,但不代表她所有都能容忍,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一种不舒服的情绪又涌上心头,迎上严离的目光,“难道你不是吗?如果不是,那为何之前又何必做那些事情。”
落小末的语气很淡,淡到让严离很生气,生气她竟然毫不在乎。是面对她的话,她竟然说不出话来。是啊,他之前甚至比她更想要离婚,只是他不能提,只能逼她而已,后来不行,就把她放在一边,想着到时候再离婚。到最后,现他才是那个时刻在想着离婚的人。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窗外有阳光泻进来,脚旁的植物因为刚喷了水,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
最后落小末淡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微微低下头,侧身错过严离,走回了办公室。随后,严离沉着一张俊脸大步走进了办公室,周身的冷气压让他路过的人为之一震,心中连连叫苦,今天又得格外小心翼翼了。
严离进门的时候,现落小末又拿起电脑自己坐在一旁玩起来,她好像很喜欢玩电脑?阳光往旁边移动,现落小末身旁还坐了一个招蜂引蝶的生物——严子席。
长腿上前,斜了严子席一眼,“你假期很闲?是要我帮你安排实习?”
严子席在自家哥的寒光下,缩了缩脖子,“不用了,我这不是怕哥担心嫂子,所以帮哥把嫂子送过来嘛?既然哥来了,那我就回去了。走了哈,嫂子。”说完,严子席赶紧踩着西瓜皮溜之大吉,免得被严离抓住,留在公司实习。
“你在看什么?”
落小末抬起头看了看严离,目光很淡,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又将目光移回电脑屏幕。
严离想探过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刚一探过头,就见落小末果断点了关机。
严离心中那叫一个不爽,那叫一个气啊。是他能怎么办?他还能对着落小末狂吼一顿不成?落小末昨晚为了他饿了一晚上肚子;还因为胳膊的事情,郁闷了一晚上;这大早上的,不小心听到她讲电话,还对她了一通脾气……
其实他并不是没留意她说的其他的话,让他想起了那日在江边,落江对他絮絮叨叨说的话,看着落小末倔强的样子心中很是心疼,是还是未敌过那一句‘这婚早晚都得离。’
最后的他只能自己回到办公桌看文件,是半个小时,一页纸也看不进去,最终拿起手机了一条短信,焦急地等待着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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