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带着墨镜的韩子君从车上下来,边走向我边大声骂:“你白痴啊,坐在这里,找死不成。”
他伸手将我拉起来,看到我那张哭得像脏脸小花猫似的脸,吓得退后了一步,再一手飞快的将我塞进车里,阴寒着脸发动车子,问:“你和柳明熙怎么了?弄成这个德行。”
我朝他扯出一抹惨白虚弱的微笑,望向窗外。
他恶狠狠的说:“别笑了,丑!”
我瘪瘪嘴,低下头。
“分手了?”他换了平静的语气问。
我点头:比分手还严重!
“为什么?”
我沉默不语:我该怎么回答你呢?韩子君,我的心很乱,我自己都理不清头绪,告诉你我突然有个韩国爸爸,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不知所云的事情。
“回答我。”他视线逼过来。
“韩子君,我很乱,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太突然了。”我捶着剧烈疼痛起来的头,“我不想谈论这件事情。”
韩子君没有在说话,我疲倦的合上眼睛,自我催眠:忘掉它,沉睡吧,一觉起来发现只是个荒唐的梦,就好了。
然后我真的睡着了,直至第二天大中午才醒过来。
人们说,哭泣流出的是人体的精气,这句话可能是对的,所以一定要少哭。
摊在床上,就这样躺着,丝毫都不想动一下,身心疲惫不堪。
韩子君提了很多东西进来,有零嘴,有水果,还有午餐。
我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提不起精神,他恶狠狠的回瞪我:“怎么,没见过什么叫大采购啊?”
他把饭菜丢到桌上,往床上摆了张小桌子:“我知道你没心情吃饭,失恋的女人,不过多少吃点吧。”
我从床上坐起来,打开餐盒,望着还冒着热气的食物,还是淡淡笑了。
这个男人,有时候其实也很温柔。
我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仿佛他是我的一个安全港湾,可以让我安心的哭泣,安心的脆弱。
“怎么办,怎么办?”我低低的哭诉,一开口发现嗓子哑得吓人,跟破锣一样。
“不要说话了。”他的手缓缓的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像在哄小孩。
眼泪哗啦啦的发泄一通后,情绪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些。
“谢谢你。”我有些羞涩。
“你不用谢,我这是在答谢你,在我失落的那段日子,可是你在陪着我,你跟柳明熙好,我也是个原因,弄成这样,我也要负责任的。”韩子君望着天花板淡淡说着这样的话。
我淡然的笑: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感谢你。
他收走碗筷,不一会儿又进来,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斑点犬,放到我面前:“我看它挺可爱的,女孩子应该会很喜欢哦吧,这几天看你心情不好,你先拿着它开心开心,”
我鄂然:“给我?”
“哪能啊。”他眉毛一挑,又像看白痴般的看我,“借你的,你要用心喂啊,我可是要把它送给佳人的,你小心点。”
我垂头失笑:我就说,我哪能在他心里如此之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