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真爱又一次来的时候,我在花园里聚精会神的设计时装画。
她不客气的拍我的肩膀,水粉笔一歪在纸上留下一条弯弯扭扭的线条,我手愤怒的抖,全身燃起火焰:老娘一早上的心血!我的宝贝孩子!我回头冲她一笑:本来不打算太对你怎样,但你好死不死要犯我忌讳,再说猪妹妹你这阵时间来寻我麻烦寻得也是极其开怀,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今你就不要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吊眉询问:“哎,韩子君在吧?”
我点头。
“开门。”她颐指气使,“我要进去。”
“我没钥匙。”我摇摇头,指着窗户,“你可以爬窗。”
她脸惊讶得一下绿了:“什么?”
任她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不再理会她,埋头修补那副被破坏的设计稿。
终于她亦觉得有些无趣,停下不断运动的嘴,说得太久,她觉得口干,又指着我旁边不远处用水晶杯盛着的清水:“这水能喝吗?”
“嗯。”我点头,应道,“能喝。”
她端起来喝了几口,又从包包里掏出面纸优雅的擦了擦嘴角,随后又拿出唇彩粉底镜子等,慢慢的补妆。
不一会儿,在花园里和花花草草虫虫玩累了的韩小君挪回我身边,蹭着我的腿撒娇,见我没有抱它的打算,心不甘情不愿又不满的跑到水晶杯那大口大口喝着水,还不时耍脾气的甩头,溅些小水珠到我身上——这个调皮的孩子。
“你……”朱真爱一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我,一手掐住喉咙,“你说这水能喝的……”
“能喝啊。”我凉凉的笑,“本来就是给潘小帅喝的。”
“你……”她吐出个你字后就一阵干呕。
那呕的声音惊天动地,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安慰道:“韩小君脏的,虽说没怎么给它刷牙,但我有经常给它洗澡。”
她干呕得更厉害了,待终于呕完,她恨恨的看着我,指责:“你是故意的。”
“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凉叟叟的说,“我又不知道你要喝。“这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朱真爱气急败坏,恶狠狠的说,“不过是一个女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最好搞清楚,不要丢了子君哥的脸,败了子君哥的名声。”她嘲笑的看着我,“我知道了,你对子君哥怀有不轨之心,而你这个小心眼恶心的女人妒嫉子君哥对我好,看我不顺眼,耍手段整我是吧?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扫清自己的情路障碍是吧?”
“你说对了,我的确是在为自己的情路把关。”我笑。“不过,你还太不够格。”
“子君哥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低俗没品的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没长相没胸没要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不要脸。”她嗤之以鼻。
我斜视她一眼,阴森森一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猛地把手中的笔折成两截,发出啪的一声响,站起来随手拿起工笔刀,走近她,轻轻一划,她一缕酒红色卷发落到我手里,我轻轻一吹,它慢慢的坠落到地,我邪恶一笑,宛若撒旦,在她耳边阴阴的说:“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到这来自讨没趣,你要敢挡我的道,你来一次,我就让你少一样东西,我看你有多少东西可以少?”
朱真爱吓得肩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发白,嘴上却逞强,断断续续的说:“你……你是在……威胁我吗?我告诉你……我不怕,我不怕……”随后她握紧拳头,哼了声,底气十足的吼:“我会……我会跟子君哥告状的,到时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哂然一笑,指指着窗户:“你先爬上去再说吧,大小姐。”
“我不怕你。”她瞪着我,“你这个恶女仆,恶有恶报,”
韩子君在上面打窗子,吼:“袁岩,你在搞什么,弄出这么大声响,吵死了,还让不让我好好睡觉了。”随后一个枕头砸下来,不偏不斜的砸在朱真爱头上,一下把她给我砸愣在那里,我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人贵在要有自知知明!
遂不再理会她,收拾东西进屋。
“开门,我要见韩子君,你没资格不准我见他,你这个臭丫头贱女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大力的拍着门,在门外面大声叫嚷。
本来今开想这样吓唬吓唬捉弄捉弄你就算了,就放她一马,但听到这话,我便火冒三丈,立马改了主意——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有这个资格骂另一个女人贱女人,同为女人,一点都不懂得互相尊重。
开门,我提起洗笔水,就往她身上招呼,她美丽的纯白色公主裙一下就呈五颜六色,还往地上滴着水。我吊眉冷视着狼狈不堪的她蹲到地上嚎啕大哭。刁蛮任性又脆弱不经风的小女生,喜欢胡闹,惹是生非又没脑子的小丫头,不可一世,以为全世界都在围着她转而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受一丁点委屈就哭天喊地,我平生最不屑这种小女生,
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可别怨我心狠手辣。对于这样的情敌,我的宗旨是一概不能心慈手软。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整蛊一个女孩子,不过对于冥顽不灵的人,活该教训一下。
或许我的手段是真起了效果,韩子君的目的达到了,几次下来,朱真爱再也没有在我们的面前出现过。
(